白清越微微點頭,她的眉頭微皺,流露出內心的擔憂,“我也有類似的不祥預感,最近案件的發生頻率實在太高了,這不太正常。”


    就在這個時候,白清越兜裏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起來。


    她連忙伸手掏出手機,掃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備注後,毫不猶豫地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了李赫焦急的聲音:“副隊!我們找到屍體了!“


    聽到這個消息,白清越心中一緊,立刻和徐慕言一起朝著現場趕去。


    當他們到達時,眼前的景象讓人觸目驚心。隻見一名身穿校服的女孩趴在地上,身下壓著一大灘觸目驚心的血跡。


    女孩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圓睜,仿佛在訴說著遭遇不幸時的恐懼與絕望。


    看到他們到來,李赫急忙迎上前去,說道:“副隊,我已經給周法醫和附近區隊的同事們打過電話請求支援了,他們正在往這邊趕來。“


    白清越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抬起頭,仰望著這棟大約有四五層樓高的廠房,隻見廠房的玻璃呈現出不同程度的破損。


    白清越透過玻璃朝裏望去,發現裏麵似乎還遺留著一些尚未搬走的大型機械設備。


    而徐慕言則半蹲著身子,仔細觀察著女孩的眼睛。


    他輕聲說道:“死者的瞳孔擴張得很厲害,可以看出她在被推下樓的瞬間充滿了極度的驚恐。“


    ——


    木桃心理谘詢室,診療室內一片靜謐。


    曲靖舟端著玻璃杯,靜靜地站在窗前,目光緊盯著樓下的一輛車子緩緩駛出他的視野範圍。他的身影顯得有些落寞和沉思。


    接著,他輕輕轉身,步伐穩健地走向牆邊的櫃子。彎腰蹲下後,他熟練地打開那個已經有一段時間未曾觸動過的保險箱。


    在保險箱內,擺放著一部手機,它安靜地躺在那裏。


    曲靖舟伸出手拿起手機,然後毫不猶豫地撥通了一個陌生號碼。


    隨著嘟嘟兩聲響起,電話那頭很快被接通。


    他迫不及待地開口質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監視我的人都突然撤走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經過變聲器處理後的聲音,帶著一絲奸詐的笑意,回答道:“我隻是給那些警探局的家夥們找點事情做而已,讓他們忙得不可開交。這樣一來,他們就沒有精力再繼續監視你了。況且,這對你來說不是件好事嗎?警探局的效率還真是高啊,連監視你的人都能迅速撤走。”


    曲靖舟微微點頭,表示認同,但緊接著又追問道:“那麽這個月,我們約定好的聚會是否還要按照原計劃進行呢?”


    電話那頭的變聲器聲音立刻回應道:“當然要如期舉行!我們也需要注入一些新鮮的血液了……”


    ——


    區隊的同事們一絲不苟地把整個工廠廠房從裏到外都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然後才神情嚴肅地向白清越匯報道:“副隊,工廠內已經確認沒有其他人員了。這裏雖然有幾間員工宿舍,但並沒有發現近期有人在此生活過的跡象。”


    白清越微微頷首,表示認可,輕聲回應道:“大家辛苦了。”


    與此同時,周俊衡也已經安排同事將屍體小心翼翼地裝入了裹屍袋中。


    他轉頭看向白清越,語氣沉穩地說:“我準備先帶隊返回局裏了,案發現場應該會有不少需要檢驗的物證,你留在這裏繼續忙碌吧。等會兒我們在案情分析會上再見麵交流。”


    周俊衡帶領手下的人離開之後,白清越抿了抿唇,若有所思地對徐慕言說道:“我們去樓頂看看吧。”


    走進這座廠房,一股濃烈的灰塵氣息撲麵而來,即使隔著口罩,白清越依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灰味。


    她下意識地抬起手,試圖揮散麵前彌漫的灰塵。


    但徐慕言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提醒道:“先別急著揮手,目前還無法確定這裏的工業原料是否有毒,所以還是盡可能避免直接接觸比較好。”


    白清越眨了眨眼睛,低頭看了看自己戴著的藍色手套。


    嗯……似乎也不必如此緊張嘛!


    這裏的東西都堆了好幾年了,理應不會存在太大的問題吧。


    可她到嘴邊的辯解之詞終究還是被吞咽下肚。因為她深知,徐慕言此舉是出於對她的關心。


    二人登上天台後,亓官軼正領著手下之人搜集檢材。


    當她望見白清越與徐慕言時,隻是揮了揮手,算是打了個招呼,隨即便將目光重新聚焦於手中鑷子上的物證。


    白清越環顧四周,審視著周遭的環境。


    這座天台上並未堆砌任何物品,地麵鋪設著用於防水的膠墊,踩踏上去,感覺有些凹凸不平。


    地麵上鋪的是防水用的膠墊,踩上去坑坑窪窪的。


    白清越取出手機,調出直播視頻。


    她時而凝視手機屏幕,時而對照著天台上的各種標誌物。


    最終,她邁向一座煙囪前方,並將手機調整至攝像模式。


    接著,她把手機倚靠在煙囪管道上放置於地麵上,然後蹲下身軀,再次審視天台邊緣之處。


    她朝著徐慕言輕輕揮動著手,並指著一處地方說道:“手機就是被放置在這裏的,從這個角度來看,恰好正對著這個位置。”


    徐慕言輕點著頭,開始從煙囪出發一步一步朝天台邊緣走去。


    徐慕言微微頷首,表示明白,然後他開始從煙囪處起步,一步接著一步,緩慢而堅定地朝著天台邊緣走去。


    他一邊走著,一邊在心中默默記數:一步、兩步、三步……


    當他走到天台邊緣時,他停下來,蹲下身來。


    天台邊緣的高度大約隻有三十厘米左右,對於一個成年男性來說,隻要稍一用力,就能輕易地將站在天台邊緣的女生推下去。


    徐慕言站起身來,慢慢地走回到白清越身邊。


    他語氣平靜地說:“根據現場情況判斷,這裏可能不止有一個凶手。”


    白清越聽聞他的話語,轉頭看向手機擺放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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