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抓了抓頭發,麵露難色地回答道:“由於人手不足,隊長以這個理由將負責監視曲靖舟的同事們於前天全部召回了。”


    得知監視曲靖舟的人員已被撤回,白清越與徐慕言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兩人又交談片刻後,李赫起身離開了病房,返回警探局繼續投入工作之中。


    白清越轉頭凝視著桌麵上的 u盤,輕聲說道:“徐慕言,昨天那個殺手聲稱,有人出高價要取我性命。說實在的,我暫時無法確定究竟是誰想要雇傭殺手謀害我。不僅如此,我的行蹤還是被警探局裏的內奸泄露給對方的,他知道我當時會一個人單獨上天台。”


    徐慕言抬手輕輕地揉了揉白清越柔軟的發絲,語氣平淡地開口道:“我知道,你們談話的內容,我當時通過耳機全部都聽到了,白局也已經知曉此事。你現在什麽都不用去想,隻需安心養傷,等身體恢複健康咱們就能早點出院。”


    白清越嘴唇微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最後還是選擇保持沉默。


    因為她心裏很清楚,即使此刻想得再多也是徒勞無功。


    所以,她幹脆翻過身去,讓自己的思緒放空,很快便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徐慕言默默地凝視著白清越恬靜的睡容,那雙如墨般深邃的眼眸中掠過一抹隱晦的光芒。


    他深知,警探局的那個內奸終究還是按捺不住開始行動了。所有的這一切,無非就是想迫使白清越獨自一人登上天台罷了。


    而蔣世傑則以腿部受傷為由,找了一個看似天衣無縫、讓旁人無法辯駁的借口留駐在警探局坐鎮指揮。


    “蔣世傑......”


    徐慕言在心中反複念叨著這個名字,暗自思忖著,或許整個事件的關鍵突破口,就在蔣世傑的身上。


    三天之後,經過白清越的軟磨硬泡,主治醫生終於鬆口答應了她的請求,讓她回家養傷。


    在醫院裏,白清越答應得好好的,但一出醫院,她便毫不猶豫地將徐慕言拋諸腦後。


    趁著徐慕言前往停車場取車之際,白清越迅速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乘車離去。


    當徐慕言開出車子時,白清越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無奈地掏出手機,撥通了白清越的號碼。


    電話接通後,手機裏立刻傳來白清越撒嬌的聲音:“先說好了,你可不能生氣哦。”


    徐慕言聽到她的聲音,原本生氣的情緒瞬間得到了安撫。


    他真是拿她沒辦法啊!


    然而,為了讓白清越長點記性,他不得不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你明明知道我會生氣,還往外跑。你難道不清楚自己還是個病號嗎?”


    “我知道啦,我保證,等我回到警探局把那小子審完之後,我就馬上乖乖回家。”


    白清越對著手機露出一臉真誠的表情,仿佛恨不得讓天上的神仙都來為她作證一般。


    徐慕言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帶著幾分妥協的語氣說道:“那就說好了,我到警探局來接你,記住了,絕對不許再亂跑了!”


    白清越忙不迭地點頭,如同搗蒜一般,連連再三保證道:“放心吧,這肯定是最後一次偷跑啦!”


    出租車平穩地停靠在警探局門前,白清越迅速付完車費後,便迫不及待地朝著警探局大樓內飛奔而去。


    經過這三天的休養,她身上的傷口已大致愈合,隻要避免過於激烈的運動,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剛踏進大樓,同事們便紛紛熱情地與白清越打招呼,同時也關切地詢問起她傷口的複原情況。


    白清越微笑著一一回應,好不容易才從眾人的包圍圈中掙脫出來。


    白清越匆匆趕到審訊室,但她並未直接進入房間,而是先來到隔壁的觀察室。


    那個刺傷她的殺手正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雙手被手銬緊緊束縛著,無法自由活動。


    他身上依然穿著那套保安製服,嘴角的傷口則已經塗抹了藥物並做了簡單處理。


    白清越默默凝視著他許久,才緩緩走出觀察室,踏入審訊室。


    她麵無表情地拉開椅子坐下,眼神犀利如刀,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男人,開門見山地說道:“聽說,你非要見我,才肯開口。”


    男人緩緩抬起頭,迎上白清越那冰冷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是兩個好朋友許久未見一般:“恢複的很快啊,白警探。”


    白清越眉頭微蹙,她現在可沒那麽多時間跟這個男人閑扯一些與案子無關緊要的話題。


    “你想見我,我也來見你了。既然滿足了你的願望,你是不是也該回答我的問題了?”白清越單刀直入,毫不拖泥帶水。


    “你究竟是誰?為什麽要殺我?你和楚天城是什麽關係?警探局內,誰是你的幫凶?”


    白清越如同連珠炮般一口氣拋出一係列問題,不給對方絲毫喘息的機會。


    麵對如此咄咄逼人的質問,男人卻顯得異常淡定從容,他聽完之後隻是輕輕一笑,似乎對白清越的表現早有預料。


    “白警探還真是心急呢,你一下問這麽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一個呢?”男人一臉戲謔地調侃道。


    白清越臉色愈發陰沉,她冷哼一聲,厲聲道:“那就一個一個回答,別耍花招。”


    男人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有些無所謂的說道:“我知道,楚天城被你們給擊斃了,你們現在已經沒有新的突破口了。所以你很著急,很想把我的嘴撬開,從我這裏打聽到你想知道的消息。白警探,既然是求人辦事,您就這個態度麽?


    白清越聽到他的話,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識地握成了拳頭。


    她心中十分明白,現在的主動權並不在警探局的手中,而對方才是那個真正掌握著局麵的執棋者。


    白清越心中泛起一絲不悅,她非常討厭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然後問道:“那你到底想怎麽樣,才能開口?”


    男人身子向後一仰,靠在椅背上,薄唇輕啟,“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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