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言送魏子濤離開了警探局後,便轉身回到了辦公室裏。


    一進門,就看見白清越正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則不停的轉著一支筆,眼神迷離,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徐慕言走到她對麵的工位緩緩坐下,輕聲開口道:“怎麽了,一個人在這兒發呆呢?在想什麽?”


    聽到聲音,白清越停下了手中正在轉動的筆,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徐慕言,開口說道:“我總覺得,這個信件的出現就很奇怪啊!”


    徐慕言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鼓勵,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得到肯定,白清越接著道:“我們先來看這封信本身,信件裏麵夾的是很普通的a4紙對吧?既然已經有a4紙了,那就說明送信的人家中很有可能是有打印機的。


    可是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麽還要費勁巴力的把報紙上的字剪下來,然後再用膠水將這些字一個一個的粘到a4紙上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說到這裏,白清越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繼續道:“還有一點,從信中的內容可以看出來,背後的人想要邀請魏子濤入局,所以才會給他寄這麽多封信。


    但是,既然都發那麽多張了,為什麽不換成正式一些的邀請函呢?這樣既不會顯得太突兀,也更能讓對方感受到誠意吧?你不覺得,這個送信的人他很矛盾嗎?”


    徐慕言很快就明白了白清越所想,他迅速拿出一張紙,將這些關鍵的點寫在紙上。


    半晌,他才抬起頭,緩緩開口說道:“背後的人,往好聽了說,這是一次邀請魏子濤入局的舉動。但實際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魏子濤對於那個人而言,更像是上級對待下級的關係。在對方的眼中,魏子濤的地位還不足以讓他發出一份正式的邀請函。


    因此,他所做的這份帶有明顯警告意味的邀請函,才是他真正想要傳達的信息。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希望能夠讓魏子濤明白自己的立場,並主動與他建立起一種上下層級的關係。


    簡單來說,這其實是一種收服的行為。”


    白清越聽完之後,沉默了片刻。


    她微微皺起眉頭,才慢慢開口說道:“這麽說來,對方真正感興趣的並非魏子濤本人,而是他所在的互娛直播平台。畢竟,魏子濤隻是這家公司的總裁而已。或許,對方正好對互娛直播平台產生了興趣,於是將他選為突破點。


    至於那幾起引人注目的死亡直播事件,可能隻是對方給魏子濤發出的一個警告信號,迫使他迅速做出決定並與他們展開合作。這樣一來,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了”


    她站起身來,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沮喪:“估計那些信件上麵也查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對方不至於那麽傻,把指紋留在上麵。”


    徐慕言靜靜地看著白清越,她的表情顯得有些疲憊和無助。


    此刻,她似乎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仿佛整個局勢都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他們處於明處,而對手則隱藏在暗處,等待著最佳時機出擊。


    目前,他們唯一的線索就是魏子濤這一條線,但卻不知道對方何時會主動聯係魏子濤。


    這種不確定性讓徐慕言心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因為他們無法預測下一步該如何應對。


    他們隻能耐心地等待,期待對方先露出破綻,給他們一個反擊的機會。


    然而,這個等待的過程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


    ——


    在木桃心理谘詢室裏,曲靖舟剛剛送走了今天最後一位預約的病人。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時間顯示才下午三點。


    曲靖舟緩緩地走向前台,輕輕地敲了敲桌麵。


    正在專心致誌工作的桃子聽到聲音後,急忙抬起頭,眼中帶著詢問的目光。


    曲靖舟微微一笑,溫和地說道:“今天已經沒有預約的病人了,你就提前下班吧。”


    桃子眼睛一亮,十分驚喜地看著曲靖舟,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真的嗎?曲醫生,那我可就提前下班了!”


    她的聲音充滿了喜悅和興奮,仿佛得到了一份意外的禮物。


    曲靖舟微笑著點了點頭,語氣輕鬆:“嗯,下班吧。衛生也不用收拾了,明早再來搞就可以。”


    “好的,曲醫生,那明天見了。”桃子歡快地應道,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迅速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然後與曲靖舟道別後,便匆匆離去。


    曲靖舟看著桃子的背影,在路邊打了輛出租車離開了。


    才轉身回到診療室,他脫下身上的白大褂,將其掛在衣帽架上。


    隨後,他伸手抓起桌上的車鑰匙,朝外走去。


    然而,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將車開回家。


    相反,他駕駛著車輛駛向了郊外的一所獨棟別墅。


    車子緩緩停在了別墅前,曲靖舟抬頭凝視著這棟房子的外側牆壁。


    牆壁上爬滿了茂密的爬山虎,整個建築則散發著古老而莊嚴的氣息,仿佛一座中世紀的古堡。


    曲靖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衣,深吸一口氣,然後邁步朝著院子裏走去。


    穿過院子,他踏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樓梯的台階鋪著厚實的地毯,腳步聲悄然無聲。


    當他走到樓梯的盡頭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且華麗的房間。


    牆麵用的是顏色厚重的酒紅色壁紙,上麵繪有金色的花紋和圖案。牆上掛著一個鑲金的古董老鍾,指針緩慢地走著,發出輕微的滴答聲。地麵鋪著花紋繁瑣的波斯地毯。


    一個男人背對著門,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身影被陰影籠罩。


    房間內隻有時鍾走過的滴答聲,仿佛整個世界都沉浸在這片寧靜之中。


    突然,男人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你來了,我的孩子。”


    這道聲音有些蒼老,帶著一絲疲憊。


    男人並沒有回頭,但那熟悉的聲音卻讓曲靖舟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曲靖舟還是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裏,語氣誠懇地問道:“先生,您最近身體還好嗎?”


    男人微微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一隻手拄著黃金鷹頭的拐杖,聲音沙啞地說道:“還好,第三條腿還是挺好用的。畢竟我還不能死,白遲那個老家夥還活的好好的呢。我得看著他先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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