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你一次機會,答的好,我考慮給你留個全屍,我那婆娘現在何處?”


    陳海露出潔白的牙齒,臉上也露出一絲嘲弄之色,並未說話。


    “找死!”鄧侖氣極,持刀衝了上來,齊恒擔心有詐,連忙舉刀一起衝了上去。


    “看暗器!”陳海大喊一聲,做了一個投擲的動作。


    “還來!”鄧侖怒不可遏地吼道。然而,陳海卻不為所動,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就在這時,一個紙包突然從陳海手中飛射而出,速度極快,如閃電般朝鄧侖襲來。


    鄧侖心中一驚,他一眼就認出這個紙包與之前導致宋蕩受傷被擒的一模一樣,他不敢貿然用刀鋒去劈開紙包,因為他擔心其中可能藏有石灰粉之類的暗器。一旦擊碎紙包,石灰粉揚起,不僅自己會受到傷害,連一旁的齊恒也難以幸免。因此,鄧侖決定采取更謹慎的策略,他揮動長刀,以刀身的力量將紙包擊飛出去。


    紙包在空中旋轉著,最終掉落在地上,散落開來。鄧侖定睛一看,發現裏麵包裹的並非石灰粉,而是一些草屑和石子。他氣得臉色鐵青,心中暗罵:“這家夥居然又耍我一次!”


    陳海看著鄧侖一臉怒氣衝衝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戲謔的笑意。他似乎對鄧侖的反應頗為滿意,仿佛在欣賞一場有趣的表演。


    鄧侖怒火中燒,再也無法忍受這種侮辱。他揮舞著長刀,朝著陳海猛撲過去。


    陳海待兩人衝近,再次大喊一聲,“看招!”又是一個布包射了過來。鄧侖不再躲閃,一刀劈碎布包,布包裏的石灰粉瞬間彌散開來,鄧侖大驚,連忙揮舞鋼刀,同時一隻手捂住口鼻,閉緊雙眼,向一側跳去。齊恒落後鄧侖一個身位,因此眼見鄧侖劈中石灰,也嚇得趕忙向另一側跳去。


    此時鄧侖因為躲避石灰粉的緣故緊閉著雙眼,一雙腿正跳進一處雜草叢生的平地上。


    “噗呲!”一陣尖物刺穿皮肉的聲音傳來。


    “啊!”


    鄧侖一聲慘叫。


    隻見鄧侖跳入的那一處草地此時已經凹進去一個齊膝的深坑,裏麵密密麻麻的豎立著十幾根削尖了木棍,鄧侖一雙大腳此時已經被木棍刺穿,鮮血淋漓。


    一旁的齊恒正要上前解救,卻見坐在樹前的陳海拉動身旁的藤曼,一排上麵固定著無數同樣削尖了一頭的木棍的木排從樹上蕩了下來。


    “噗!”用樹藤捆綁成的簡易木排上的木棍貫穿了躲閃不及的鄧侖的胸膛。鄧侖口中喃喃,但未來得及發出一點聲音,便自口中冒出大口的血沫,隨後頭歪向一旁,就此死去了。


    齊恒見狀不由得心生一股寒意,陳海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做出這麽多的算計,步步為營,將人心玩弄於股掌之間。直到這時,齊恒才發覺自己幾人似乎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二爹!”,大毛不管不顧的衝到鄧侖麵前,死死的抱住鄧侖的身體大哭了起來,此時鄧侖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因為尖銳的木棍插在身上的原因,此時鄧侖的身體依然保持著一個站立的姿勢。


    齊恒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什麽。他死死地盯著陳海,此時眼睛裏泛著猩紅的光,像是一隻被激怒的野獸。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原本以為這隻是一次普通的綁架勒索行動。畢竟自己和鄧侖、宋蕩二人感情交好,他們曾經一起合作做過幾件綁人勒索的事,而且每次都很成功。因為鄧侖擅長謀劃,每一次計劃都非常縝密,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破綻。而自己則負責執行任務,每次都能順利完成。事後,鄧侖也很大方地給了自己不少金銀作為報酬。


    所以當鄧侖像以前一樣找到自己的時候,自己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下來。可沒想到,這次竟然遇到了一個硬茬子。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事情就變得古怪的一發不可收拾,自己一夥人竟然在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一死一傷一下落不明。


    想到這裏,齊恒露出一絲悲戚的神情,隨後不知又想到了什麽眼神逐漸變得越發凶狠起來。他惡狠狠地瞪著陳海。


    陳海扶著大樹緩緩的站了起來,“時間倉促,隻能製作如此簡易的陷阱,讓閣下見笑了。哦, 對了,閣下如果現在退去,我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過。”語氣平淡,就像是聊家常一般,像是絲毫沒有看見旁邊的屍體一樣。


    齊恒咬牙切齒地說道:“都是拜你所賜!我要你給我兄弟償命!”


    “何必呢。人死不能複生,但是閣下應該知道我本意隻是自衛而已,如果不是閣下幾人窮追不舍,我也不想這麽做的。何況這件事,本身錯就在你們,不是嗎?”接著陳海用一副誠懇的語氣說道,“你兄弟的死我也很遺憾,但是至少你還活著,不是嗎,那一百兩金子,我也不打算要回了,你用那錢厚葬了你兄弟,帶著他的孩子好好生活,一百兩,足夠你們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了,就此罷手如何?你隻要告訴我這件事幕後的指使之人是誰就可以了。”


    “嗬嗬,哈哈哈。你想找幕後指使算賬?不要說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任你巧舌如簧,現在你有傷在身,我不信你那些暗器還沒用完,我隻需要和你一直僵持下去,你遲早流血而死。”齊恒嘴上如此說著,但是遲遲不敢上前,對於陳海層出不窮的手段,齊恒已經有些心有餘悸,因此隻是持刀擺好架勢,並未衝上去。


    “哦,原來是你怕了。”陳海笑了起來。


    “胡說八道,就憑你還不足為懼!”齊恒聲色俱厲的喊道。


    “嗯,我開玩笑的,我相信閣下的勇氣。不過我安排的援手應該快要找到這裏了,閣下現在不走,一會兒恐怕想走也走不了了。”陳還抬頭看了看天,說的煞有其事。


    齊恒露出一絲疑遲之色,“你想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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