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西利亞想反駁,但想到坦白那個結果他退卻了,算了,自己撒的謊,跪著也要圓回來。


    賽西利亞小聲反駁,“有沒有可能其實我的身份沒有那麽糟糕。”


    “那就更不行了,如果你家是一個普通家庭,我父親會叫我別碰你,我也不碰良家少男,呃……良家少……魚?”


    賽西利亞徹底心死,“其實我家庭就是很糟糕。”


    賀笙摸摸他的頭,“沒關係,我不會因為你的家庭虧待你的,我也不會歧視你。”


    賽西利亞閉眼,“謝謝你。”


    ……


    今天賀笙要去赴赫伯特的約,換好衣服,賀笙對著脖子上的草莓發愁,咦惹,不該讓他啃脖子的。


    不過啃得還挺好看。賀笙來回轉頭欣賞一下,最後用治愈魔法消除這些印子。


    賽西利亞恰好目睹一切,“為什麽要消掉?”


    “不方便被人看到。”


    “我也沒有很見不得人吧。”


    賀笙整理好領口,頭也不抬回複,“我要去見赫伯特王子。”


    賽西利亞聽完沉默片刻,認真地問賀笙,“可以不可以帶上我?”


    賀笙:“我們要去看馬戲團表演,票是赫伯特買的,我大概沒辦法把你帶進去。”


    賽西利亞皺眉,“可是我都不是人,我為什麽要買票?”


    賀笙:……


    “隻要你是活的就要買票,這樣說行嗎?”


    賽西利亞嘟囔,“可是我很想去。”


    “你是想去攪和我和赫伯特吧……”


    賀笙最後整理一下頭發,“嗯,雖然現在還沒明確說,但我大概率會和他結婚,畢竟他不繼承王位,我家也不算貴族,是很合適的聯姻人選。”


    她衝賽西利亞笑,“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可以送你回大海。”


    賽西利亞臉色大變,“不要!我不要回去!”


    他又反駁,“可是明明是我先遇見你的,凡事該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吧。”


    他開始後悔剛開始自己滿嘴胡話,害得如今他畏手畏腳,什麽都不能說,毫無競爭力。


    賀笙聳肩,“我想,賽西利亞這是你融入人類社會需要學的一課,先來的並不一定會笑到最後,影響一樁婚姻的因素太多太多了。”


    “不過……”賀笙話頭一轉,“其實我現在更喜歡你,而且我也不是一定會和赫伯特結婚隻是可能而已。”


    “說不定最後我會和你跑回深海,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


    “好了,我走了,賽西利亞回見。”


    賽西利亞將賀笙送到門口,看到她走出一段距離後迅速跟上她。


    不能光明正大的地跟,那隻好偷偷地來。


    反正他絕對不允許赫伯特和賀笙單獨相處!


    ……


    赫伯特比賀笙先到達馬戲團的劇場,在來的路上,遇上了賣花的姑娘,他想到了賀笙,於是他買下了一束鮮花,花的品種他不清楚,隻是覺得它很漂亮,很配賀笙。


    賀笙看到已經站在門口等候的赫伯特加快步伐,“抱歉,久等了。”


    赫伯特將花遞給賀笙,“沒有很久,我剛到。這一束花送你,我覺得……”


    他的耳朵又紅了。


    他低頭不敢看她,“我覺得它很襯你。”


    “謝謝你的花!我很喜歡。”賀笙欣然接受。“走吧,進去瞧瞧這大名鼎鼎的馬戲團。”


    “嗯。”


    賽西利亞深吸一口氣,他是真賤非要跟上來。


    這個壞女人也真是夠狠心的,早上才和他說一堆,說什麽更喜歡他,結果呢!結果呢!現在就又和另一個人甜甜蜜蜜!


    賽西利亞決定放過自己,算了算了,別跟進去看了,他真是瘋了決定跟出來,如果他沒有看到這一切,今天將是一個美好的一天。


    可惜這一天的好心情被他的這個決定打破了。


    但他又不甘心現在就回去,他盤腿坐到地上,在外麵等等唄,看他們回去的路上還會不會發生什麽過分的事。


    賽西利亞想到這裏麵色一僵不行,他不能滿腦子都是賀笙他立馬站起來,他要去追求自己的愛好!


    說走就走,賽西利亞當即邁開步子走向街道。


    ……


    窺探的視線在進入馬戲團之後消失,這讓赫伯特懷疑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實際上並沒有人跟蹤他們,隻是因為外麵人多給他的錯覺。


    “怎麽了?發什麽呆?”賀笙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的跟上她的腳步。


    “啊,沒什麽,隻是剛剛在想一點事情。”


    賀笙好奇追問,“那想通了嗎?”


    “想通了,不必擔心,好好觀看馬戲吧。”


    “好的。”賀笙不再多問,找到座位坐下等待馬戲開場。


    作為這片大陸上最有名的馬戲團,它的創始人法蒂爾有著無人能比的馭獸能力。


    很多時候賀笙覺得那些動物肯定不會聽,但它就是照做了,她試圖找出一點被威逼的蛛絲馬跡,後來發現純純利誘。


    那麽大一桶零食,隻要它照做就全都可以得到。


    好吧,沒有虐待動物,賀笙看得還算開心。


    從馬戲團出來已經是下午,這場馬戲觀看人數很多,散場時他們還被堵在門口十幾分鍾,這十幾分鍾足夠他們被許多心思不純的人盯上。


    賀笙不是沒感覺,她隻是嫌麻煩,懶得管,隻要沒有真正動手,她都不想主動清理他們。


    赫伯特也感覺到了,那些黏膩的視線讓人生理不適,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給賀笙披上。


    賀笙今天選的裙子是大露背款式,這沒什麽,但抵不住那些人睾丸占據大腦。


    赫伯特對此頗感懊惱,“下次約你看馬戲,我想我要篩選一下那些觀眾的素質,他們太無禮了,這一點都不紳士。”


    賀笙挑眉,“我還以為你會說讓我別再穿這樣的裙子。”


    赫伯特皺緊眉頭,“怎麽會,穿什麽裙子是你的自由,如果為了躲避他們的視線就舍棄自己穿裙子的自由也太令人難過了。”


    “那是他們的錯,和你沒關係,你不必為此放棄你的權利。”


    赫伯特思考,“我會向我的父親提議提高民眾受教育水平的。”


    賀笙勾起嘴角,赫伯特王子加大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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