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約會徹底結束,周一開始大家就要各自回去上班,像張書禹這樣有戲要拍的人周末都是請假回來的。


    周一上午十點,賀笙下樓的時候這個一樓又空了。


    賀笙給自己倒杯水,問攝影師,“都走了?”


    鏡頭左右搖晃,不是,還有人。


    “誰還在啊?”


    賀笙剛問完就有人耷拉著拖鞋下樓,賀笙手裏拿著被子看誰會下來。


    是彭凝遠,賀笙稀奇道,“誒,你居然周一沒上班?”


    彭凝遠顯然沒睡夠,打個哈欠懶懶道,“你才是呢,天天不上班,你的工作怎麽這麽清閑啊。”


    賀笙伸手晃晃食指,“不不不,我隻是請了長假而已,而且我下午也會幹一點工作的,隻是不用到指定地點打卡之類的。”


    賀笙給她也倒杯水,“你還沒說你呢,怎麽突然休假了。”


    彭凝遠伸個懶腰,“昨晚熬了通宵,今晚有一個秀,淩晨還在跟人討論秀場的細節,困死了。上午放個假,然後下午去跟著布置秀場。”


    “你自己品牌的秀嗎?”


    “嗯,很久之前就敲定好的,反倒這個戀綜是意外。”彭凝遠一口氣喝完杯子裏的水,“好了,滿血複活。”


    賀笙看著她眼下的黑眼圈,“我覺得,比起水,你更需要咖啡。”


    彭凝遠把頭抵在賀笙的肩膀上,“可是咖啡已經對我沒用了,困啊,睡不夠啊。”


    “那沒辦法了,這個時裝秀結束好好補覺吧,也沒別的辦法了。”彭凝遠拿出自己的手機當鏡子照,“看看看看,我這黑眼圈,完全沒救了。”


    賀笙沒回話,她沉默幾秒突然冒出來一句“感覺可以招個讚助商,很適合植入廣告。”


    彭凝遠:……


    “我服了,該說不愧是商人嗎?一點掙錢的機會都不放過。”


    彭凝遠從冰箱翻出來麵包叼嘴裏再次耷拉著拖鞋上樓,“我先回屋了,拜拜。”


    賀笙靈光一閃,跟上她的腳步,“你那個秀缺讚助商嗎?”


    彭凝遠一掃臉上的輕浮,上下審視賀笙,“你要讚助嗎?”


    “考慮一下嗎?”賀笙認真道。


    服裝方麵她的公司還沒涉獵,但有涉獵的意向,近期在考慮從哪方麵入手。


    “缺,當然缺,誰會嫌棄錢多啊。”彭凝遠作為主負責人直接拍板。“出多少。”


    “到屋裏詳細說吧。”


    上午兩個人聊了好久,下午彭凝遠跟著賀笙去見她的律師,合同起草迅速,敲定之後就算讚助成功。


    “尊貴的讚助商,現在跟我去看看秀場的布置情況吧。”彭凝遠耍寶給賀笙鞠躬。


    “走吧,帶我去看看。”


    車上彭凝遠仍舊覺得不可思議,突然就多了一個讚助商,這個讚助商還錢多事少好多話。


    “說起來,你不怕虧錢嗎?我對這個秀的效果都沒底。”


    “首先我信任你,其次,這個投資金額不算大,虧了就當試水了,讓我對這個圈子有個底。”


    “這麽自由嗎?”彭凝遠歎為觀止,“幾百萬還少啊?”


    賀笙笑而不語。


    彭凝遠自覺轉移話題,“給你安排個vvip的座位,保準你看得清楚,好吧雖然對於效果沒有底,但我堅信絕對不會差,好歹也是我和我的團隊努力了那麽久的結果。”


    ……


    張書禹得到一張邀請函,經紀人遞給他的時候他還懵了一下,“這是哪兒的秀?”


    “就在本市。”


    張書禹低頭仔細一看,算是一個二線品牌,早年他沒火的時候借過他禮服,那身衣服被一個記者拍出了神圖,到現在還在他的超話裏掛著。


    後來名氣上來這個品牌就不再聯係他了,難得給他寄一張邀請函。


    張書禹眯起眼睛,“我記得,這個牌子的設計師,好像叫凝遠?”


    “是的。”


    不會是彭凝遠吧……張書禹倒吸一口涼氣,他從沒關注過對方的設計師是誰,現在突然這麽一提,搞不好就是那個彭凝遠啊。


    手機一搜彈出來的照片果真是彭凝遠,張書禹覺得奇妙,這個世界真小。


    當晚也是應邀參加了,隻是剛坐下,就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朝他走過來。


    張書禹愣在原地,“笙笙?”


    “誒,你也在?”


    賀笙拎起自己的禮服裙擺,這衣服是彭凝遠送給她的,非要她試試,試完懶得再換回去,幹脆就這樣來看秀了。


    張書禹不禁看呆了,今晚的形象完全顛覆了他記憶中的賀笙的模樣。


    說話都開始磕巴,“晚,晚好。”


    賀笙自然坐他旁邊,“晚好。”


    “你也坐唄,站著幹嘛。”


    這會兒賓客們陸續進場,坐一起三三兩兩聊天,賀笙的張書禹說話一點都不突兀,賀笙問他“你怎麽會來?”


    張書禹三言兩語給她說清自己和這個品牌的淵源,“我是沒想到你會來。”


    “凝遠說今晚她有個秀場,於是我就讓她看能不能讓我也進去看,然後我就在這裏了。”


    “沒有串通過,都是巧合。”賀笙給他看她的座位號,“剛巧就是和你在一起。”


    張書禹更覺得新奇。


    彭凝遠出來找賀笙看到她身旁的張書禹還震驚了一下,“你怎麽會來?”


    “你寄的邀請函。”


    彭凝遠被通宵毀掉的大腦開始運轉,終於想起在好久之前她的助理問她要不要給張書禹發邀請函,她隨口說了句“要”。


    沒想到他這樣的咖位真的會來赴約。


    彭凝遠立馬改口,“那也挺好,你們一起看吧,正好我還有事,走了,你們好好玩。”


    彭凝遠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獨留賀笙在風中淩亂,“這就走了?”


    “作為主辦方是比較忙。”


    十分鍾後燈光變暗,大燈打在t台上,開場模特走出來,秀正式開始。


    大多人的目光都在t台上,但張書禹的目光在賀笙身上。


    他小心伸出手,然後擦過賀笙的指尖,見賀笙沒反應,反複又試探幾次。


    終於賀笙不耐煩,直接伸手捏住他的手,“老實一點,看舞台。”


    張書禹計謀得逞笑得像狐狸一樣,答應的迅速,“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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