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直接換衣服洗澡爬上床準備睡覺了。


    自然也就不知道張書禹在他的臥室翻出來了什麽東西。


    在衣櫃的角落,他翻出來一身睡衣,是純白色的,看起來好像沒什麽問題,但他伸手觸摸能發現這衣服很薄,很透。


    他不明白這身衣服為什麽會在衣櫃裏,將這衣服都拿出來,盒子底下放著一張卡片,卡片上有字。


    張書禹仔細閱讀,“希望有一天,我有勇氣穿上這身去爬床……”


    爬床……嗎?


    他仔細打量這衣服,像一層紗一樣,穿上和沒穿的區別在於它起到一個自欺欺人的效果。


    這讓張書禹對他們的關係產生了更深一層的誤解。


    他們之間的關係果然不健康吧……


    ……


    現在是晚上十二點,整棟房子都很安靜,撩開窗簾能看到對麵樓還有幾戶人家燈亮著。


    張書禹做足心理建設,摸索找到賀笙的房門。


    他試著扭動門把手,“哢”門開了,她沒鎖。


    他輕手輕腳爬上床,然後躺在她身邊。


    應該是這樣做……吧。


    賀笙一覺睡到自然醒,睡醒後下意識去摸放在枕頭邊的手機。


    手機沒摸到,摸到了頭發。


    賀笙遲鈍的大腦指使她的手再捏兩下,好判斷這個手感是什麽。


    她打個哈欠揉揉眼睛總算睜開眼仔細看她身邊的是什麽。


    “嗯?”被賀笙揪頭發的人發出兩聲哼唧然後翻身繼續睡過去。


    是個人。


    這個認知讓賀笙一激靈,徹底清醒。


    張書禹睡在她的床上,然後抱著她的被子,還穿著透明睡衣。


    賀笙:?


    他們昨天晚上幹什麽了嗎?她怎麽斷片了?她記得,下飛機,回來洗澡睡覺,怎麽睡醒他在她床上啊!


    賀笙撓頭,幸好她不裸睡。


    輕聲下床洗臉刷牙換衣服,至於床上的張書禹就讓他睡著吧。


    賀笙前腳剛離開房間,張書禹後腳就醒了。


    睜開眼瞳孔渙散,然後慢慢收縮聚光,徹底醒了。


    枕邊人早已不見,他低頭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為什麽沒反應?就走了?


    他推開門,客廳裏也沒有賀笙,迅速返回自己的房間換回正常衣服,然後若無其事地出來。


    賀笙和剛換完衣服的他撞個正著,眼看他從自己的房間出來,這讓賀笙開始懷疑自己今早看到的是不是在做夢。


    “嗯?你不是睡在我床上嗎?”


    張書禹點頭,“我醒了,然後回房間換衣服。”


    “那沒事了。”看來她的記憶沒問題。


    張書禹等著她問為什麽他們會在一張床上,但賀笙轉身就進廚房裏,這讓張書禹更加懵逼。


    所以睡一張床很正常嗎?


    張書禹低頭扒拉自己的手機,他昨晚看到了那檔戀綜。賀笙和那個程什麽已經分手了,所以他不是小三,他們現在算競爭對手,誰贏誰上位,應該是這樣。


    那他是贏家嗎?應該不是,但至少不是輸家。


    “早餐想吃什麽?”賀笙從廚房探出頭問。


    張書禹揚起笑容,“都可以。”


    “那我隨便弄了?”


    “好的。”


    吃完早飯,賀笙出發去公司,帶上張書禹不合適,不帶上也不合適。


    “我要出門去上班,你要跟著我嗎?”


    “會打擾你嗎?”


    “還好,不算打擾。”


    “那我想和你走。”


    “嗯,那收拾東西準備走。”


    ……


    張書禹這張臉畢竟在那裏擺著,進公司後聽到有員工小聲討論她才意識到自己忘了給他戴個口罩。


    偏偏張書禹一無所知,好奇打量周圍的一切。


    賀笙朝他勾手,“過來。”


    張書禹聽話過去。


    “以後出門要戴口罩,因為你是大明星,需要低調一點。”


    “原來他們都在說我嗎?”


    “你聽到了?”


    “嗯,他們說我最近有劇在熱播。”張書禹歪頭,“是哪一部?”


    “最近?”賀笙隻能想到之前的那個《生路》,但她記得好久之前就開播了啊?幾個月了還沒播完?


    “等進我辦公室我給你找找。”


    她有早會要開,所以進去之後火速給張書禹掏出來平板,框框一頓搜塞他手裏,“你在這裏看吧,等我忙完回來陪你。”


    張書禹眨眨眼,看著她和她的助理出去。


    他有點像是被包養了。


    低頭翻片子,最近播出的就是《生路》,於是他點開,意外在參演人員中看到了賀笙的名字。


    嗯?演了什麽?


    “詹瓊?”張書禹輕念這個名字,腦海裏無端浮現一個吻。


    牆角,一觸即離的吻。她親完瀟灑走人,把他留在原地。


    點開第一集開倍速,快進到賀笙出場的地方。


    不知不覺就看入迷了,時間悄然流逝。


    ……


    “行,就按照那個方案辦。”賀笙推門而入。


    小沙發上張書禹聞聲抬頭,眼眶紅紅的像是剛哭過。


    賀笙讓助理走人,走過去看他,湊近了眼眶紅得更明顯了。


    “哭……哭了?”賀笙仔細打量,“為什麽?”


    張書禹伸手抱住她的腰,聲音悶悶的,“沒什麽。”


    行吧,不說就不說,可能覺得哭了丟人吧。


    賀笙任由他抱著,等他鬆手的時間用手機回消息。


    張書禹抱夠了鬆開手,小聲解釋,“看了《生路》看到了詹瓊死的那一段。”


    賀笙還想了一下詹瓊是誰,然後想起是自己客串的那個小角色。“哦,這樣啊,角色行為請勿上升扮演者,我活挺好的。”


    張書禹被逗笑,“嗯,看到你我就安心了。”


    賀笙揉揉他腦袋,“自己看吧,我還有事。”


    “好,我會乖乖的。”張書禹強調自己的乖巧。


    接下來就沒會要開了,賀笙就坐在辦公桌前處理文件,張書禹一抬頭就能看到她。


    於是他也不再看平板,眼神直勾勾盯著賀笙,好像生怕她突然走人。


    張書禹一點都不覺得無聊,全程動作都沒怎麽變過,賀笙沉迷工作對此倒是無知無覺。


    助理的電話打斷了這份安靜。


    “程秋澤?他來幹嘛?那上來吧。”


    張書禹聽到那個名字下意識直起腰,他知道他,他的競爭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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