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為了印證賀笙的猜想,遠處飛來一群蝙蝠直直朝王宮衝來。


    蝙蝠落地變成吸血鬼,血獵立刻上前把他們圍住開始清剿。


    賀笙就站在屋頂上欣賞他們之間的打鬥,那群吸血鬼處於下風,沒多久就被完全消滅。


    “哎呀呀,賀笙公爵也不去幫一下自己的同族嗎?”


    “尤利塞斯公爵不也沒去幫嗎”賀笙頭也不回回複他。


    “因為他們就是我放進來的,已經幫過他們了。”尤利塞斯笑眯眯道,“你昨晚沒回領地,去哪裏玩了?”


    “和你沒關係。”


    “不要這麽絕情嘛,我們好歹也是同事,告訴我也沒事。”


    “好吧,查聖器下落去了。”


    “隻是這樣?”


    “不然?”賀笙挑眉,“你的想象中我還能去幹嘛?”


    “去吸食新鮮血液,或者和空有皮囊的人類男性做愛。”


    “我對這些可沒興趣。說說吧,你在這裏又是因為什麽?”


    尤利塞斯攤手,“除了王還有誰會讓我出現在這裏?”


    也是,賀笙十次遇見他,八次是在執行王給的任務。


    “王打算提前行動了嗎?”


    “提前行動算不上,隻是開始給人類一點騷擾,消耗一下他們的精力。”


    “這些低等血族會襲擊這裏一整晚?”


    “沒有,隻是會襲擊四五六七八次罷了,全看他們的心情。”


    賀笙低頭看下麵氣喘籲籲的血獵,確實夠他們頭疼了。


    賀笙站起身,“不聊了,幹正事。”


    “我和你一起啊。”


    “你完成王的任務,我也完成王的任務,沒必要。”


    賀笙轉身消失在夜空,尤利塞斯一晃神人就不見了。


    尤利塞斯托腮,“這麽不想看見我嗎?你到底知不知道這種事根本輪不到我出馬啊……”


    “你這家夥……真是,自由。”


    ……


    王宮就那麽大,絕大部分的侍衛都被調去應付不知何時會造訪的吸血鬼,賀笙的搜尋太過順利,以至於讓她產生一種不真實感,真的假的?就這樣就搜完了?


    至於暗門什麽的她沒找到,八成就是沒有吧。


    王宮第一批過來的血獵被另一批血獵換下,讓他們去休息,賀笙注意到新來的這一批有伊凡。


    賀笙的第一想法就是,血獵協會這麽壓榨人嗎?他還重傷未愈就讓他來幹活了?


    結果他剛跟著這支隊伍進來就渾水摸魚從人群中離開,隊長清點人數也沒發現問題,顯然是他偷偷溜進來的。


    賀笙:……


    報意思,誤會血獵協會了,原來他們沒這麽喪心病狂。


    賀笙變成蝙蝠就站在二樓的欄杆處看他們的動向,然後她被一雙手捧起來,不用抬頭看都知道是伊凡。


    除了他沒人會上手摸蝙蝠。


    “不怕被其他血獵看到嗎?”


    “不怕。比起這個,我更害怕你不告而別。”伊凡心裏充斥著失而複得的喜悅,他知道賀笙要找聖器,根據他說的那個地方,她不在王宮就在血獵協會,剛好王宮有一個他可以混進來的機會,就賭一把,賭她在這裏。


    “你接下來還要去哪裏?”伊凡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看到了又一次襲來的血族。“血族要對人類發起進攻了嗎?”


    “嗯……暫時還沒有,但是遲早的事。”賀笙回頭看他,“你有什麽想法嗎?”


    伊凡眼神茫然,“沒有,和我有關係嗎?”


    “確實和你沒關係哈哈哈。”賀笙收回目光,“你知道我要找什麽嗎?”


    “聖器,難道不是嗎?”


    “是,但你知道聖器意味著什麽嗎?”


    “這對我不重要,你想要,我就會幫你弄到。”伊凡堅定道。


    賀笙咋舌,“人類真被血族滅了怎麽辦?”


    “不知道呢。”


    “走吧,我搜完王宮了,明天你再和我一起搜血族協會吧。”


    伊凡把賀笙放在他的肩頭,“好,我們現在走。”


    因為王宮太亂了,守衛隻查要進來的人,根本不管出去的人,賀笙被伊凡藏在口袋,就那麽輕鬆地被他帶出去。


    此時還是前半夜,王宮外有許多人家亮著燈,在這樣稀稀拉拉的光照耀下,他們在街上漫步。


    伊凡抓緊賀笙的手,她的手能抓住的實體這才讓他感到一絲安心。


    “你會在我身邊待多久?”


    “什麽?”賀笙光顧著看路過的那戶人家的夜宵完全沒聽清伊凡的話。


    “我說,你什麽時候會回到血族?”


    “不知道,說不定我就留下了呢?”賀笙開玩笑道。


    但伊凡當真了,伊凡希望它是真的。


    “真……真的嗎?”


    “誰知道呢。”賀笙大步往前走,“伊凡你想成為血族嗎?”


    “不,不想。”伊凡一口回絕。


    “誒,居然會拒絕,我還以為你會立馬答應下來,然後說這樣你就能一直陪著我這樣的話。”


    伊凡笑,“確實像是我會說出來的話,但我並不希望成為血族。”


    “為什麽?”


    “因為這樣就可以讓你一直喝我的血啊。”至少他會是她的專屬血包,至於死亡,那無所謂,他甚至覺得死亡會加重自己在她心裏的重量。


    畢竟有句話叫什麽來著,活人永遠比不過死人。


    隻要他死以後,她還記得他的名字就好。


    伊凡心裏有許多小九九,但都不好宣之於口。


    夜晚的王城街道空無一人,人們都害怕血族的突襲選擇閉門不出,隻有伊凡和賀笙在路上。


    伊凡突然想起自己學會的舞步,他問賀笙,“笙,你會跳舞嗎?”


    “什麽舞?”


    “貴族的舞,好像是,華爾茲。”


    “我會,問這個幹什麽?”賀笙站定看他。


    “那我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他彎腰行禮,然後把手伸到賀笙麵前,“願意的話,就牽起我的手。”


    “在這條路上?”


    “在這條路上。”


    “好瘋狂哈哈哈。”賀笙這樣說著,但還是把手放在伊凡手心,“我同意。”


    伊凡喜上眉梢,他口中輕哼他記住的曲調,手虛放在賀笙腰上。


    在月光下,在街道上,在這個夜晚,有一個血族和一個人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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