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情況特殊,嗅覺敏銳也正常。往往這樣的孩子五感都會極端敏銳。


    想來房間裏沒有時鍾也是這個原因。


    “好,說定了。”賀笙點頭,“我能走了嗎?”


    “嗯。”他讓開,賀笙推開門走人。


    賀笙下樓回自己的房間繼續睡覺,現在距離天徹底亮還有幾個小時,她還能睡一個回籠覺。


    池蘊舟懊惱看向畫架,因為她的打擾,他沒有完成畫。


    他走上前扯下紙張,然後撕成碎片扔進垃圾桶,做好這一切,他關上燈離開房間,同樣返回自己的臥室。


    不知道什麽時候耳邊的嗡鳴聲消失,但眼睛還是看不清,池蘊舟走進洗漱間去洗澡,還記掛著她說不要沾水的話。他洗澡把這條腿伸出去讓水小心避開紗布。


    這個動作導致他洗澡時間比往常多了20分鍾,池蘊舟皺緊眉頭,他不喜歡這樣。


    但他沒辦法改變,隻能忍住換好睡衣回到床上。其實他睡不著,但還是閉眼。


    ——


    回籠覺睡得非常舒服,賀笙早上起床開窗神清氣爽,好啊,隻要池蘊舟不作妖,她就過得好啊。


    今天的早餐是小籠包,牛肉餡的,唔,賀笙倒是不挑,什麽都行。


    她剛把一個小籠包放嘴裏就看到趙伯愁眉苦臉從樓上下來。


    “趙伯早上好,怎麽了?心情不好?”


    “早上好,今天少爺到現在還在睡,違背了他往常的起床時間,這太奇怪了。”


    賀笙回想昨晚她幹的事,是因為她打亂了對方的生物鍾嗎?


    不知道,她默不作聲啃小籠包。廚子是五星級酒店的水平,小籠包一口一個,皮薄餡多特別好吃,一籠不知不覺就吃完了。


    賀笙吃完想起她睡衣口袋裏刀片的事,嗯……不說的話,沒法解決,說的話趙伯不就知道她偷偷上三樓了……


    呃,對不起,但我真的疼得受不了。


    權衡利弊之下賀笙回屋把睡衣口袋的刀片拿給趙伯看,“趙伯,這是昨天從池蘊舟手裏搶下的,你幫忙查查監控看他是怎麽拿到的。”


    趙伯剛放鬆的眉頭再次皺起“他又自殘了?”


    “是的。”


    他歎口氣接過賀笙手中的刀片,“這刀片像是從削筆刀裏拆出來的,我去查查。”


    他也沒問賀笙為什麽上三樓,又是怎麽見到池蘊舟的,拿著刀片去監控室查監控去了。


    賀笙又端來一籠小籠包,邊吃邊看趙伯的身影從她眼前消失,希望能查到,最後還能發現他還有沒有其他偷偷藏起來的。


    吃過早飯賀笙又無事可做了,哎呀,現在想想這工作真清閑啊,啥也不用幹。


    她叫住打掃的傭人,“你好,島上有什麽值得逛逛的地方嗎?”


    她認真思考片刻,“這邊的海灘很漂亮,也能撿點貝殼,其他沒了。”


    這種私人島嶼沒有經過開發,島上也沒有什麽古址遺跡,唯一還能玩玩的就是海灘了。


    “賀醫生如果想去逛的話,我還可以幫您叫潛水教練和衝浪教練,如果想玩拖傘也可以,還有遊艇,隻要您需要。”


    賀笙感覺商業開發的海邊都沒有這麽齊全的項目,“都可以玩?”


    “當然,教練們都24h待命。如果我們休假的話也可以叫上教練去體驗學習。”


    翻譯過來就是都能用,這教練為全別墅的人服務,像是員工福利,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衝浪裝備有嗎?”


    “跟我來。”


    她帶著賀笙到別墅外的倉庫,倉庫裏陳列著各種各樣的裝備,“這些都是新的,有人用過的都不會放在這裏,賀醫生可以隨便挑。我幫您約一下衝浪教練?”


    “麻煩了!”


    好久沒衝浪了她心癢癢。


    挑完裝備,衝浪教練也來了,賀笙和他一起去海邊找個合適的位置開始。


    好久沒碰,手感恢複之後就忍不住上頭想一直玩,衝浪教練又是個彩虹屁成精,誇獎的話不要錢一樣批發,句句不重樣,賀笙聽著極為舒心,隻是這一上頭就誤了午飯時間,坐地上休息看時間,居然都兩點了。


    賀笙匆匆換衣服放裝備往回走,她還約了池蘊舟,雖然知道他會失約,但她還是得老實回去等著嘛,不然這個扯平沒有任何意義。


    “走了啊,下次再約。”


    這個教練好,會誇獎,技術好,關鍵是身材好長得帥,可以可以。


    回到別墅時是兩點半,還好,這個點應該還不算下午。


    賀笙熟練進廚房給自己煮速凍餃子,錯過飯點太痛了,廚子的手藝她是清楚的,沒能吃到真的很遺憾,關鍵她在這裏吃一頓就少一頓的,像是錯過一個億。


    賀笙吹涼餃子,暗自下定決心之後再出門逛就定個鬧鍾,準時回來吃飯。


    餃子還沒吃完,聽到樓梯上有腳步聲,她還以為是趙伯,隨口問,“趙伯查出來了嗎?”


    “查什麽?”池蘊舟抱著畫板出現在賀笙的視線中。


    賀笙本來要說出口的話咽回去,他咋下來了,不是說不愛下樓嗎?


    “你……下樓是餓了?”賀笙看自己碗裏還剩三個的餃子,“還剩三個,你吃嗎?肉三鮮的。”


    池蘊舟扭頭,“不吃,去哪裏畫畫?”


    賀笙往嘴裏塞一個餃子,什麽畫畫,嗷嗷,她咀嚼完咽下去,“不是說你要失約嗎?”


    “我和你不一樣。”池蘊舟神情懨懨,他做不到心安理得忘記,然後失約,有個約定這件事像刺一樣,他做什麽都會突然出現在他腦海中。


    “好好好,我是鴿子成精。”


    “鴿子成精是什麽?哪裏有鴿子?”池蘊舟實在無法理解這句話,他沒看到任何鴿子。


    “大眾把爽約叫做放鴿子,這來自古代的一項‘賽鴿’比賽,有的鴿子在比賽中放飛就再也沒有回來,就像被爽約了一樣,於是放鴿子就引申為爽約的代名詞。我失約了,因此我就像這鴿子一樣,說好了要做但沒有做到。”賀笙喝口水繼續說。


    “所以我說我鴿子成精。這樣你有好理解一點嗎。”


    池蘊舟沒說話,聽不懂,放鴿子和她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但他可以裝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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