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


    掌門和幾大長老坐於高堂之上神色十分嚴肅,看向莫北歌的目光,仿佛已是罪人。


    到正中央雪霽隔空傳音“北歌,切莫胡鬧。”


    女子笑了笑十分乖巧,卻沒有回應,她就是來搞事的,不胡鬧怎麽行?


    “飛宇,咳咳,你怎麽受傷了?”雲峰扶著凳子扶手咳嗽兩聲發問。


    葉飛宇總算找到可以訴苦的對象當即跪了下來“掌門,請您為弟子做主,弟子去帶莫北歌前來戒律堂,莫名其妙挨了一頓毆打。”


    雪霽剛坐下便聽他的話想反駁,看了一眼絲毫沒有慌亂的女子又穩穩坐了下去。


    他有些好奇莫北歌會怎麽處理,反正他這個師父在,也沒人能欺負他的弟子。


    “飛宇師兄,你怎麽亂說呢?你不清楚,掌門跟諸位長老肯定清楚啊。”女子笑眯眯的指著高座的人,看向雲峰笑意更甚“掌門,諸位長老,對麽?你們從我來玄天宗便對我下了封印。


    試問,我一個普普通通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怎麽毆打修煉多年的飛宇師兄呢?”


    雪霽微微皺眉看向大長老,封印?隻見他避開視線,當做沒有看到一般。


    葉飛宇猛的挺直脊背指著莫北歌“你胡說,掌門,隨我同去的兩位師兄皆能為弟子作證!”


    說到最後,看向身後跪著的二人,二人齊聲開口“掌門,大長老明鑒,莫北歌確實打傷了飛宇師兄。”


    雲峰一雙眼眸透著幾分算計的精光“莫北歌,你可有話說?”


    女子對著葉飛宇輕嘖一聲,慢悠悠的往旁邊的凳子走了過去一屁股坐下來“掌門想聽什麽?弟子健談,都能同你嘮嘮。”


    雲峰看著她囂張的模樣,氣的又是一陣咳嗽,大長老倒是一掌拍在凳子上騰的一下起身怒嗬“莫北歌,宗門門規第一條便是不得同門相殘。你不僅毆打同門,還目無尊長。”


    女子往後一倒,翹起二郎腿對著雪霽眨了眨眼“我師父都沒說我目無尊卑,你算什麽東西?你在叫什麽?對吧師父?”


    雪霽斂下眼眸無奈但護短“……師兄,北歌到底是我的弟子,我自會教導,不勞師兄費心。”


    大長老聞言一肚子話卡在了喉嚨眼,女子一手捂著嘴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雲峰強忍著身體上天雷帶來的痛楚站起身“莫北歌,你心中可還有我玄天宗?你如此目無尊長,可知罪?”


    “嗯?罪?何罪?掌門請講。”莫北歌癟癟嘴手撐著腦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其罪一,私自出寒冰窟。


    其罪二,毆打同門。


    其罪三,目無尊長,以下犯上。


    其罪四,視門規於無物,屢教不改。”雲峰說的頭頭是道。


    “那怎麽辦?你把我逐出玄天宗吧。”女子輕笑一聲,翻來覆去看著自己的手指甲毫不在意。


    雪霽黑了臉“北歌,不得胡鬧!”


    看著他變了臉色,莫北歌也正色指著戒律堂跪著的三人“師父,弟子並未胡鬧。除了這三隻和師父您不知道,在場有誰不知道呢?我為何會在玄天宗。


    嗬…敢問掌門和諸位長老,你們敢將我逐出玄天宗麽?”


    二次提到這裏,雲峰神色變得凝重“你們三人先退下。”


    葉飛宇不可置信的抬起頭“掌門,可是……”


    “退下!”雲峰一聲怒喝


    “是。”


    雪霽疑惑的左右看去,卻無一人開口,替他解答。


    看著三人出去,雲峰目不轉睛恨不得將人盯出兩個洞“你還知道些什麽?”


    莫北歌這才慢悠悠的起身,一隻腳勾著凳子走到大殿中央坐了下來。


    局勢扭轉,仿佛她才是大權在握,手肘放在凳子上,撐著下巴看著上方的人“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


    隨即笑著低下頭微微轉頭“雲黎,既然來了,怎麽不出來呢?出來一起聽聽這個驚世駭俗的趣事呀。”


    雲峰身體一僵看向莫北歌望著的地方,雲黎的身影緩緩從木柱後走了出來,到莫北歌身旁雙手作揖“父親,幾位長老。”


    雲峰還在震驚雲黎的實力已到如此地步,竟能悄無聲息避開他們所有人的精神力。


    剛想開口,莫北歌伸出一隻手說的半真半假“你閉嘴,雲黎,本來你才是那場劫難的關鍵。


    可你父親因為私心不舍得你死,便強行讓大長老二次推演,找到了我,我便為你背負了必死的命運。”


    雲黎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雲峰求證,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可你玄天宗不知感恩,封印了我的經脈讓我不得修煉。


    卻又給我內門弟子之位讓同門嫉妒,讓我飽受同門嫉妒欺辱。戒律尺,龍筋鞭,寒冰窟,思過崖,雷……”


    “夠了!”雲峰打斷了她的話。


    女子靠著凳子閉目細數原主這一年來受的苦,雪霽在還好,雪霽一出宗門,這些人總是變著法子折磨她。


    師父常年不在,掌門長老打壓,玄天宗的弟子自然會連著欺負原主。


    原主良善從不對著雪霽訴苦,她莫北歌可不是能忍氣吞聲的人。


    原主要一個公道,她便會將這個公道徹底討回來千倍萬倍。


    她既接手這個身體,原主所受之罪亦是她所受之苦。


    大長老如鷹般銳利的眼神在對上雪霽怒火中燒的瞳孔顯得有些心虛。


    “諸位師兄趁師弟不在,當真對我徒兒如此折辱?”雪霽氣的發抖指著身旁的人。


    如今在場之人唯有雪霽和雲黎並不清楚莫北歌的封印,幾大長老聯合封印。


    雪霽還傻傻的一直以為莫北歌是經脈受阻,這一年來四處奔波為她找尋良藥隻為醫治她。


    可他從來不知道,莫北歌在宗門受了這麽多委屈。


    雲黎忽然抓住莫北歌的手淚眼婆娑,張了張嘴半晌才開口“你說的,是真的?”


    女子坐起身子逼近她勾唇一笑“自然。”


    果果在空間嘖嘖兩聲“你真的很像個反派。”


    “這話說的,你看這些人幹的什麽事?我要是他們找人送死,我巴不得供起來,他們倒好,倒反天罡!”莫北歌嗤笑一聲又懶洋洋的躺了回去。


    雲黎眼淚順著她的臉頰往下苦笑“對不起。”


    大長老半晌抬起頭對著雪霽語重心長“小師弟,她生來便背負使命天命難違啊。”


    雪霽冷笑起身“可笑天命不可違,我等修仙是為了什麽?為的是大難將臨找一個女子替死?這便是你們的道?


    這樣的道,我雪霽不修也罷。”


    若這世間安寧竟要一個無辜的女子舍命去守護。


    他們所修仙途當踏上這條路時,才該是有舍命平天下之心,而絕不是讓一個無辜的女子去替死。


    可笑的舍一人救天下人,他徒兒的命不是命?


    這是雪霽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道心。


    雲峰看向他,臉色愈發蒼白,說到最後指著莫北歌咆哮出聲“師弟,你不清楚千年天災的恐怖,沒有人能夠抵擋。


    她是曾經上古時期,遺留的補天石所化,隻有她!能夠徹底平息這場災難。”


    雪霽臉色更加難看。


    雲峰收回手,垂下眼眸有些愧疚“我不否認我存了私心,可我到底就這麽一個女兒。黎兒,能夠阻止,卻不能終止……”


    莫北歌手撐著頭看著神色複雜癱坐在地上的雲黎,原主低著頭再次扯了扯她的衣袖“你真的想要離開玄天宗嗎?”


    女子抬眸看了過去“不走,他們也不會把我趕走的,但是為了避免以後我失手殺人,我先給他們提個醒。”


    原主一愣,提醒?這麽大陣仗,就為了給他們一個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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