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數百米的濃煙,瞬間吞沒了滿洲裏最大、也最嚴密的腦機關。u(請記住我們的網址ankan


    刹那間,鬼哭狼嚎之聲傳出數裏之遠,殘臂斷肢四處飛濺。原本叫人談虎色變的日軍特高科重地,連帶著駐守在四周的滿洲裏最高憲兵隊,滿洲裏警備司令部,關東軍駐滿洲裏特別旅團第一、第二聯隊指揮部等,也都慘遭蹂躪。


    可惜的是,那個已變得有些瘋癲的大竹河內,竟然因此而再一次逃脫一劫。


    滿洲裏日軍最高長官歸田由紀夫,鬼使神差地做了他的替死鬼。由長官為下屬擋炮彈,這在日軍侵華史上,大概也算是一段奇談。盡管這純屬巧合。


    不過,雷霆之下,皆為螻蟻。


    在導彈精確地飛向這座頗具滿清王公貴族氣息的建築之刹那,是絕對沒有什麽忠心不二的衛士的。


    當然,即使有一兩個倭寇撲到歸天身上,霹靂12型空地導彈巨大的動能,也足以撕碎任何血肉之軀,更別說它爆炸後的各種先進的效能比。


    空氣將在極短的時間內,被瞬間高溫將所有氧氣榨幹。而高能黃色炸藥綻放出的瞬間熱量與衝擊波,所到之處,一切不是焚燒殆盡,就是擠壓扭曲。而釋放出的瞬間火焰,不是炙烤,而是油炸。


    孟遙他們誰都不知道,這顆被高誌遠他們穿越帶過來的導彈,其實是他們執行秘密實驗任務中的一部分,彈頭裏含有實驗比例的貧鈾部分,隻有專家小組才略知一二。


    而華文哲穿越後,幹脆選擇性地將這種實驗性導彈給全部遺忘了。


    不得不說,這也許正是曆史自己強大的邏輯性自動地完成了某種懲罰程序,而讓這種導彈最終落到了日本人頭上。


    戰後已經半個多世紀了,當年的軸心國主體之一的德國,不僅舉國反思,而且其相因舉世震驚的一跪,輕易便獲得了全世界的掌聲,以及受害國民眾的原諒和尊敬。


    反觀日本呢,不僅至今連一聲實質性的道歉都沒有一個,而且變本加厲,不斷利用其憲法的漏洞,大肆擴軍強軍,還變相地大造其準航母編隊,以及所謂的八八艦隊,f35中隊,其狼子野心從未有過一天停頓。【】【】如今這種其實還算幹淨的導彈他們落到頭上,還真的無所謂是不是有意之舉了。


    也因此,方圓500米內,別說人肉,就是瓦礫也難再尋覓到一片。


    可憐長了一身肥肉,比戴笠還要低調和隱蔽的歸田由紀夫及其數百名官階不一的大小倭寇,在滿城震驚的注視中,化作一縷縷惡臭的霧氣,向他們的天照大神報到去了。


    這樣的殺傷力,可惜高高在上的孟遙根本不知道。倘若他有心搜些數據回去,華文哲遺忘在心底某個角落的這個天朝機密,或許就能早一天曝光了。


    就在周遭的日軍覺不對,迅調集城防部隊向爆炸地集結,各個防空部隊也紛紛拉開炮衣和偽裝,在城內城外防空陣地搖晃著長長的炮管,一聲巨響,忽然又在城西郊的關東軍滿洲裏113、114師團結合部響起。


    這一次,幾乎所有日本大佐以上軍官都慌了起來。


    這是大機群轟炸啊,看來今天飛來的敵機絕不可能是中*隊,就算是那個已被軍方列為頭等敵人的支那突擊營,他們也是有心無力。這樣的大機群出擊,一聲不響的戰爭行為,除了北方的紅色俄國既有能力,也有決心,是不可能再有其他勢力的。


    至於原因嗎,很簡單,遭襲兩地相距近200公裏,這不是一兩架飛機可以完成的。


    必須直接上報相,然後直呈天皇陛下。


    必須請求空軍支援,並要求海軍進入一級戰備。


    必須調關東軍勁旅進入滿洲裏一線、二線,伺機而動。


    可這些上傳下達的事情,也必須經過歸田由紀夫中將親自簽署命令方可進行。最高長官不見了,當然順眼下來,就是大竹河內君了。【】【


    於是,一幫最低大佐、多以少將組成的倭寇,竟神奇地在一處狗窩中找到了大竹河內。


    “大竹君,中將閣下很可能已經殉國了。”


    “大竹閣下,現在整個滿洲裏亂成一團了。”


    “大竹,你的,該回到你的司令部了。”


    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吵嚷嚷聲中,讓這個在處處都是陷阱和暗算的特高科滾過十多年的大特務,竟突然間喜極而泣起來。


    整個司令部,他是趴在狗窩裏親眼所見,隻在頃刻間便已化為粉齏。


    也就是說,一來就騎在他脖子上拉屎拉尿的歸田,絕對像他的名字一樣歸天去了。換言之,至少在東京確定新人選之前,他又可以重整旗鼓了。


    至於這裏麵的少將嘛,原本就歸他管轄,現在自然也不是問題嘍。


    特高課二科的成田糾夫終於少佐找到機會,來重新巴結他的這位老上司了:“閣下,我的先把你扶出來。現在第一要務,我們的,必須趕緊去找到那個中國皇帝,讓他快快地躲起來。”


    “喲西,我們的,想到一塊去啦。”


    很快進入角色的大竹河內,不顧一手的狗屎,伸出又黑又髒的爪子在成田肩膀拍了拍,連司令部方向看都沒看一眼,便慌不迭地跳進了車裏。


    這個地方,留下的記憶,實在是有太多的痛苦,太多的恐怖,連這倭寇都不敢再多留一步。


    不得不說,大竹河內的這一步,還真趕在孟遙之前將溥儀轉移了出去。


    兩顆導彈打出去後,孟遙心疼得心裏直抽抽。


    若不是小鬼子都敢肆無忌憚地打到了門上,他是決計舍不得一顆導彈的。


    但滿洲裏雖說現在是偽滿洲國所在地,但絕大多數還是自己的老百姓。所以,名義上對滿洲裏的大轟炸,其實是不可能像小鬼子那樣,對中國任何地區、任何場所都可以狂轟濫炸。


    為了將自己老百姓連帶傷害降到最低限度,使用導彈也就是唯一可行的途徑了。


    但轟炸溥儀皇宮則就另當別論。


    先,日本人將這個傀儡皇帝扶植起來之後,為了達到完全控製的目的,同時也為了最大限度地揮日本這個戰略任務的政治影響,幾乎是不計成本地為溥儀及其家族,修建了在當時就已經十分豪華和奢侈的皇帝行宮。


    既為皇宮,周圍當然少有民宅,目標又獨立,又極易辨認。所以,孟遙第三個襲擊目標雖貴為皇宮,卻不肯再浪費哪怕半顆導彈。


    一棵又毒又獨又臭的大毒草,一顆普通的重磅炸彈足矣。


    做完半徑盤旋,重新回到攻擊位置的伊爾,很快就將炸彈鎖定在雷達照射程序上。現在,隻要輕輕一按,下麵的皇宮化為煙塵的結局是決不可更改的了。


    但是不是一定要讓這個末代皇帝死呢,大家的意見還真有點不統一。


    畢竟,將溥儀及其皇宮也列入轟炸計劃和目標,雖然他已是投靠了日本人,但突擊營在政治影響上還是要冒很大風險的。而且,這本身也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至少民眾在心裏承受方麵也是一個考驗。


    陸濤的意見很直接,就是不能殺。


    高誌遠則相對婉轉一些,隻是一再強調後世溥儀改造的史實,其實也是在提醒孟遙不要妄圖幹擾曆史,以免造成不良後果。


    權衡再三,孟遙最後折中了一下,將溥儀放在了最後。


    這樣一來,全城打亂之時,溥儀必然會獲得遭襲情報,也就無形中有了一個預警時間。待孟遙回過頭來,他很可能已經帶著他的三宮六院安全撤離了。畢竟,他現在雖然沒有那麽多的三宮六院,但比普通人那還是要多得多。


    如果他不逃跑,那就隻能聽命了。


    炸彈一扔下,伊爾掉頭返航。


    日軍空軍整個關東軍所屬戰鬥機大隊,幾乎傾巢而出。而其他幾個方向的日本侵華空軍部隊,也紛紛升空。但奇怪的是,除了附近一些機場的駐紮空軍,其他各路空軍都是一升空,便向著中俄邊境集結,弄得孟遙簡直是一頭霧水。


    他倒不是怕小鬼子戰鬥機攔截。就憑日本現有那些垃圾戰鬥機,他們幾乎是連伊爾的煙屁股都聞不到。


    那麽,是什麽原因呢,連滿洲裏的火也不去救了?


    思來想去的孟遙,於是決定不再察看什麽滿洲裏的損毀情況,命令劉鵬直接返航了。不過略有些改變的是,他讓劉鵬將航線稍稍多畫了一個弧度,蹭著中俄邊界,利用伊爾先進的偵測係統觀望了一番,方才暗自好笑了好一陣子。


    買糕的,原來小鬼子根本就沒把中國真正放在眼裏。真正讓小鬼子日夜揪心的是人家俄羅斯。北邊,才是小鬼子忙不迭飛去的真實原因。


    謎團一揭開,孟遙坐在回程的伊爾上,忽然變得鬱鬱寡歡起來。


    媽了巴子,過去,現在和未來,什麽時候小日本也沒把咱中國真正放進過心裏頭。即使我們已經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了,即使是我們的神舟飛船已成功對接了,小日本還是照樣斜著眼睛瞧我們。


    “劉鵬,你說到底拳頭重要,還是讓一個人從心底裏怕你更重要?”


    劉鵬奇怪地瞅瞅孟遙,嘖嘖嘴巴道:“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又受什麽刺激了嗎?”


    孟遙嘿然道:“不是刺激,是打擊。”


    劉鵬晃晃腦袋,不以為然地道:“你有時候就是比別人想得複雜,累不累呀。”


    孟遙看看劉鵬,緊緊盯著他的眼睛道:“你說普京累不累呀?可人家再累,國家再窮,還不是照樣敢開著該進博物館的熊式轟炸機繞日飛行兩圈。換做是你當總統,你敢嗎?”


    劉鵬偏過頭瞟他一眼,點點頭:“原來如此,你這是在指桑罵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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