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洲裏大轟炸的消息,以及轟炸後的滿洲裏日軍搜集和勘察的秘密數據,自然也傳到了上海。【】【dukank請記住我


    田中隆吉是日本陸軍駐上海的特務總機關長,但他的公開身份卻是日本駐上海總領事武官助理,因此也就與各國列強,尤其是英美法等國駐上海武官多有交道,而且不吝錢財,將各租界總巡捕房都喂得又肥又美。


    而這大倭寇,正是川島芳子離開偽滿,與她在滿蒙結為夫妻的滿*立軍總司令馬布紮布的兒子後,第一個公開同居的情人。


    川島芳子,這位正宗的愛新覺羅@顯嶼,大清肅親王的親閨女,原本還有一個正宗的漢族名字金壁輝。從三歲被其父肅親王過繼給日本倭寇川島浪,再到滿洲裏總特務機關長大竹河內,再到現在的田中隆吉,她的命運便在一個又一個倭寇的手裏,一步步被培養成了一個嗜血、冷酷、浪蕩而毫無愛國之心的最富盛名的日本女間諜。


    正是她,在接到滿洲裏大竹河內的情況通報,以及要求密切關注突擊營在上海公開或秘密的所有機構一切動向後,立刻便敏銳地嗅出了生在日本和法國租界之間,剛剛報上來的這一次不同尋常的流血事件,絕對有料。


    紅星飯店幾乎是突擊營在上海的代名詞,正式占領上海後,田中隆吉早就想對紅星飯店動手了。但無奈孟遙很早就布下了一顆絕妙的棋子,那就是通過威廉,在飯店建設伊始便將一位德意誌親王拉進了董事會。而日本最高層與德國執政黨納粹最高層,幾年前就已結成軸心國締約方,隻是還未正式公開活動。想動紅星飯店,公開的手段顯然是不可能的。


    那就隻有秘密行事。除大撒漁網之外,紅星飯店所有中方高層,無一例外地成了高度“保護對象”。


    在一路特務瞄上李雅麗這條小魚之後,另一路特務現一條大魚遊出飯店,早早就在幾個車站之間遊蕩著,直到一個小胡子出現,雙方匯合。試想,大魚親自出動,那來的魚群裏麵,會是小小魚嗎?


    而且還那麽幹淨利索地幹掉了所有跟蹤的人。


    要知道,除了那幾個外圍人員,哪個不是忍者。


    田中隆吉與川島芳子一合計,立刻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個神秘的小胡子,不是孟遙,也是孟遙的得力大將。


    而滿洲裏的大竹河內也立即複電,電文中就一句話,他的直覺,小胡子就是孟遙。


    “八嘎,”田中隆吉雖然嘴裏大罵著,但臉上卻是充滿了即將收獲的喜悅:“立即快快地出動,抓住這個給了大日本無盡恥辱的孟遙。”


    川島芳子眯縫著一雙美目,射出的卻是一道陰毒的目光:“田中君,還要立刻聯絡第三艦隊,請他們派出海軍陸戰隊協助。同時,要請空軍做好準備,必要時轟炸法租界。”


    “喲西,”田中隆吉忍不住眯眼端詳著川島芳子,伸手就在她的臉蛋上捏了一捏:“你的,想的很周到,也比我厲害。去他的法國佬,如果他們不配合,就連同孟遙,通通的在大日本的空軍下死啦死啦的。”


    ……


    顧順章叛變後,陳賡便成為*在上海特科所有行動中最有力的一隻拳頭。尤其是在日軍占領上海後,加上紅軍在第五次反圍剿的節節失利後,*臨時中央政治局的壓力和危險度倍增,陳賡及其特科的任務繁重可見一斑。


    這天早上,周恩來一早就把陳賡叫過來,不無沉重地告訴他:“中央撤離上海的計劃,估計是勢在必行了。”


    “往哪裏撤呢,蘇區嗎?”陳賡忍不住就是一陣寒栗。


    紅軍在那個洋顧問的“陣地對陣地、軍團隊軍團”的指揮下,經過無數大戰、惡戰,如今的蘇區已被壓縮在極小的幾個不連片的區域內,中央再擠過去,前途可想而知啊。u點


    周恩來盯著陳賡,一字一頓道:“這是特級機密。中央撤往蘇區後,總部和所有紅軍主力將全部退出蘇區。往何處去,目前中央還在權衡。”


    陳賡聽後,不禁一陣默然。


    看到陳賡的樣子,周恩來也難過地歎口氣,打起精神又道:“陳賡,接下來你有一個特別任務,就是立刻聯係孟遙,請他務必協助和給予必要的保護,完成臨時中央政治局安全地撤往蘇區的任務。”


    聽到這裏,陳賡突然苦笑一聲:“我正要向你匯報此事,孟遙極有可能已到上海,而且目前正困在法租界。”


    哦,周恩來頓時揚起眉毛,關心地問道:“現在情況如何,有危險嗎?”


    “我已盡可能將能派出的力量,全都派到了那裏。”陳賡有些不安地說著,“我最擔心的是,日本人與法國人相互勾結。孟遙現在就是一塊唐僧肉,誰都想啃一口。如若知道那就是孟遙,估計不用日本人,法國人也會先動手的。”


    嗯,周恩來點頭沉思道:“現在還不知道孟遙察覺出危險沒有,又被局限在法租界,就是龍也很難展開拳腳。這樣,我立刻啟動與他們基地的秘密線路,你馬上去法租界親自安排、指揮。”


    ……


    同樣,正在南昌的戴笠,此刻手中也有一封相同意思的密電。


    沒看兩眼,他便折起密電,匆匆向老蔣的行宮走去。


    經過幾次不成功的圍剿,朱毛和他們的紅軍終於在國民**軍的猛攻下,蜷縮在層層碉堡的壁壘森嚴中不得動彈,勝利指日可待。又一次親臨指揮的校長,這次應該龍顏大悅,不會再計較孟遙什麽了。


    果然,看完電文的老蔣,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管怎麽說,這次可不比尋常。孟遙真要落到日本人手裏,別說是他,估計就是英美聯袂出麵,日本人也照樣會對孟遙置之死地而後快。


    孟遙與日本人的梁子,早已是一個死結了。


    摸著盛有溫開水的杯子,老蔣下意識地又有了摔杯子的衝動。當然了,這次不是別的情緒,而是心有不甘卻又是啞巴吃黃連的味道。


    娘希匹,他對我那樣,反過來我還得要救他,真是鬱悶透頂。


    圍著房間轉了好幾圈,老蔣終於停下來腳步。


    “雨農,不管是不是他,這次你要親自去,而且要馬上動身,直接飛到上海去。如果是他,你要不惜一切代價把這個壞蛋先弄出來再說。嗯,娘希匹,如果是他,你還要告訴他,這次是我,蔣中正救的他,而不是別人。”


    ……


    經過幾日盤桓,又裝模作樣在紅軍幾所幹部學校趕場,結合反圍剿實際,講了多場現代戰爭理論和戰例後,陸濤很順利地回到了自己的地盤。


    從江西往回走,沿途的軍警數量逐次遞減,但氣氛依然沒有減輕的趨勢。很顯然,這次老蔣在軍事上不僅準備的充分,在政治、經濟和社會等各個層麵上,都是下了決心而無比要鏟除紅軍這個臥榻之旁的猛虎。


    不過對於陸濤,沿途臨檢的軍警一看他突擊營的證件,不僅立刻紛紛放行,而且還主動的噓寒問暖,端茶倒水,讓他不由得就是一陣感懷。看來,孟遙所作的事情,也不是一無是處隻想出風頭而已啊。


    回到山上,不僅對滿洲裏的大轟炸業已完成,就連夜襲牛頭山的日軍特攻隊也已全麵肅清。別說吃肉,就連湯都沒喝上一口的陸濤,接著又要擦屁股,接手對基地的重建。尤其是在對這次遭襲的總結上,幾乎所有人都對突擊營的保密體係提出了嚴重質疑。這次孟遙去滬,就是痛下決心之舉。


    隻是還不知道,由日滿方麵起的這次夜襲行動,孟遙卻要從南方上海入手,不知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所以,當接到周恩來來的密電,陸濤一時間倒有些懵了。


    這麽重大的事情,突擊營上海情報站怎麽沒有半點預警呢?


    派人一查,當日包括近幾日的機要件裏,沒有一份來自上海的關於孟遙涉險的報告。


    “曹飛彪呢,他不是稍後也下山了嗎?”


    白曉麗拿著文件夾看了看,答道:“在幹部大隊上公開檢討後,他便把唐鎮要了過去,目前正帶著他由北向南四處熟悉情況。”


    “這樣呀,”陸濤前後一想,不覺有些急火攻心,趕忙命令道:“立刻通知劉鵬機組到我這裏來。盼弟,事不宜遲,你馬上去召集所有人到雷達基站去開會。我這就先趕過去,命令上海火行動起來。”


    ……


    就在多方力量焦頭爛額苦心積慮之時,上海法租界的總巡捕房突然變得異常熱鬧起來。


    亨利總巡長雖為整個法租界副職,但卻實權在握,除了法國部分在租界內的駐軍,其他幾乎所有的武裝力量都被他牢牢地抓在手上。除了夜夜都可以享用的美女和金錢,他最大滿足還來自與他的對手,那些其他列強租界頭腦們對他的恭維。


    這不,今天一大早起來,也不知是怎麽了,各路神仙紛紛造訪。啊哈,莫不是上帝看我的美女和金錢還不夠多,又要大肆恩賜與我?


    摸著唇上蓄意留出來的小胡子,聽著圍在自己周圍曾經十分趾高氣揚的美英法俄日的同行們,在嘴裏異口同聲地說著另一個小胡子,亨利忍不住就是一陣大笑。


    “尊敬的先生們,能安靜一下嗎?本人聽明白了,有一個像我一樣的小胡子跑到了我的地盤上,還殺了人放了火,對嗎?ok,你們且坐著喝喝茶,品品咖啡,如果想喝我們的波爾多紅酒,我請客。隻要你們不亂來,我去去就回,一個小胡子,還是一個中國人,何必這樣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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