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格牙路,怎麽回事——”


    野村在艦隊起錨的一瞬間,也返身回到自己的內艙,左摟右抱的,將兩個仍在昏昏欲睡的藝ji,在手裏搓來揉去。(請記住讀看看小說網的網址受著美人在懷的美妙感覺,不時地溫存一番還是可以的。


    當這道奪目的紅光一閃而過,原本就在心中緊緊繃著一根神經的野村,猛然粗魯地推開懷中的一雙尤物,不顧衣衫不整地隻用兩三下就跑到了甲板上。


    一看見野村,正在紛紛仰著脖子眺望的日寇們嚇得慌忙一縮脖子。


    八嘎,軍官們都跑到哪裏去了,居然讓這麽多帝國士兵放起了鴨子。


    值日軍官剛剛跑到麵前,野村揮起手掌惡狠狠地打了過去:“八格牙路,這裏為什麽這麽多士兵,他們的崗位在哪裏,是在這裏悠閑地看風景嗎?”


    嗨噫,值日軍官翻身爬起,不顧滿嘴的血沫低頭認罪道:“請將軍閣下息怒,我的立刻就去處理的幹活。”


    “八格牙路,你的快快地回來——”


    野村揮舞著雙手,將茫然轉過身的值日官一腳踢向了艦橋方向:“先不要管那些放了鴨子的士兵,你的快快地上去,我要弄清楚那個紅光,到底是怎麽回事情。”


    等到野村氣喘籲籲地跟著爬上高高的艦橋,一道又一道耀眼的紅光,猶如被點燃的爆竹突然接二連三地在電射而來,隨後又激射而去。


    “將軍,我們的四艘戰艦,還有無數的運兵船,通通地,通通地——”


    渡邊一郎聽到後麵熟悉的腳步聲,緩緩轉過頭來,野村就看見他手握著一隻話筒,滿頭大汗淋漓,雙目猶如一對死魚眼睛,僅僅隻是瞅了他一眼,便突然狂噴出一口鮮血,隨後一頭栽倒在指揮室中。


    八、格、牙、路——


    野村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一伸手抓著了旁邊的兩個參謀,隻感覺喉頭一甜,撲哧一聲,一口鮮血猛地全部噴到了參謀的臉上。


    “將軍——”


    野村一掌打在急著上來攙扶他的航母艦長臉上,聲嘶力竭地叫喊道:“快快地掉頭返航,命令所有快速戰艦,全速趕往上海碼頭。


    “命令第二航母,所有戰鬥機全部起飛,迅速趕到上海空域集結待命。”


    “還有,藤澤和橋本飛行大隊出去多久了,馬上給他們發報,立刻轉去杭州空域,找到突擊營營地,給我狠狠地轟炸。”


    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並發出了一串串還算及時的命令之後,野村方才低頭瞅了瞅倒在地上的渡邊一郎,突然怒不可遏地上前拳打腳踢地趕走正在施救的醫護兵,噗地一口便將帶血的濃痰吐到了他的臉上。


    “八嘎,八嘎,你的良心大大地不好。要不是聽了你的蠱惑,我的艦隊怎麽會離開原定海域跑到這裏,我的四艘大型戰艦又怎麽能葬身魚腹”


    望著近似瘋狂變態的司令官,艦橋指揮室的所有軍官個個敢怒不敢言。


    士可殺不可辱,他們的司令官這是怎麽了,難道忘了自己同樣也是天皇陛下座下的一名武士嗎?


    “將軍,請讓藤澤和橋本飛行大隊不要去杭州了,讓他們原計劃返航吧——”


    此刻,唯一敢說話的,也就是來自空軍部的高級作戰參謀山本田野大佐了。無論如何,還在天上的第5、第11飛行大隊雖然是海軍航空隊,但終究是他們的空中驕子。而早有耳聞的突擊營恐怖的空中攔截和擊殺能力,可不是那兩支小小的大隊所能抵抗的。


    野村一聽,猛然將一張因憤怒而變形的肥臉扭了過來。


    沒想到這日寇山本田野居然毫無畏懼,梗著他的脖子繼續不依不饒地央求道:“將軍,請將軍下令,不要讓他們再去做無謂的犧牲。”


    可惜的是,就在這倭寇苦苦哀求之時,藤澤與橋本已駕著他們的川崎戰鬥機,帶著16架同樣氣勢洶洶的日機經環海一片全新的空域,繞過一個大圈子飛到了南京上空。


    應該說,這還是日本空軍第一次深入到中國江南地區的作戰飛行,飛機上的每一個日寇都顯得興奮異常。


    而之所選擇了這麽一條繞行線路,當然就是為了避開突擊營可能的打擊。


    在上海法租界上空百餘平方公裏的空域,日本軍部連同日本外務省以及上海總領館,已在前日將此片區域劃為了日軍禁飛區。


    畢竟,訪日事件中近兩百架戰機血淋淋的教訓,仍讓他們至今記憶猶新而又無可奈何。


    而單獨麵對國民政府,即使是飛行編隊中技術含量最差的飛機和飛行員,他們也有信心有能力以調戲的姿態去與他們的空軍周旋。而重要的是,南京政府那點可憐的飛機,不是被寶貝似的雪藏起來,就是被派到江西 “剿匪”去了,他們的首都空防,大大的可憐。


    因此,當空軍司令部剛剛報上日機來襲的消息,老蔣如何暴跳如雷是可想而知的了。


    但麵對空軍司令周至柔那一張惶惶不可終日的苦瓜臉,老蔣竟然第一次沒有開口罵人,而是很有風度地說了一句:“給我接杭州,直接要孟遙那條線。”


    訪日事件的後遺症,並非隻有日本人刻骨銘心。


    滿打滿算,東挪西湊加上多方坑蒙拐騙,他手上現有的飛機剛剛超過兩百架。而人家孟遙一出手,小日本的200架飛機便煙消雲散。這是什麽概念呀,假若事情發生在他身上,那可就是舉一國之飛機給全部報銷了。


    在杭州那邊接到電話,孟遙立刻就在電話中笑著對老蔣說了一句:“蔣先生,不就是區區16架古董破飛機嗎,放心吧,他們不過是去示威的。”


    聽到孟遙連具體架數都一口報出來,老蔣頓時鬆了口氣。


    不過,就算示威,更沒有炸彈落下來之虞,也沒人樂意自己頭上有什麽東西飛來飛去的,所以老蔣還是毫不遲疑地要求孟遙,立刻想辦法把它們弄走。嗬嗬,搞得好像這些飛機是他派過去一樣。


    放下電話,孟遙就把目光放到了營地四周的六座區域防空戰術導彈上。


    為了盡可能不給擔負主要空中作戰任務的三架主力戰機添麻煩,這次孟遙把這個家夥索性用在了這裏。而且經過華文哲琢磨,這六座六發裝導彈發射器(每具備彈量36發),全部被工程師們巧妙地安裝到了威廉投靠過來時攜帶的120輛德國奔馳小型卡車上,已經完全適用於戰場需要。


    從杭州到南京,車程不過一個多鍾頭,按說應該是可以派兩座導彈發射車過去,但估計等跑到了,小鬼子也該招搖完畢返航了。


    瞧老蔣的意思,這16架日機已經把賬算到了突擊營頭上,如果不給他弄下來,肯定就要小瞧他們了。


    罷了,反正臭蟲多了不怕癢,還是得要煩勞一下劉鵬他們。


    打開通話器,孟遙笑嗬嗬地先開了一個玩笑給劉鵬:“劉隊,記得有次你在山上教那個女護士開車,後來送人家回紅星醫院,人家怕你累著不肯,你是怎麽來著?”


    “怎麽說來著,”劉鵬大概正在鎖定目標,估計恰好就是投彈的一刹那,所以下意識地脫口就道:“不就一腳油的事情嘛,怎麽了?”


    “對,就是這句話——”


    孟遙馬上抓住這句話順勢就張口道:“不就一腳油的事情嘛,這樣,你讓張澤雄把方向舵偏一下,拐到南京,先把那裏的日機給弄下去再去跟你幹。”


    “怎麽,還有小鬼子跑到南京去了?”


    正說著,一陣猛烈的爆炸聲衝話筒中傳出,聲音之大,就連孟遙在這邊都下意識地將脖子偏到了一旁,好半天才敢又貼在耳朵上。


    “好了營長,我馬上叫二妹過去。至於你說的那個什麽女護士嘛。哼哼——”


    劉鵬似乎這茬活幹完了,正小半徑迂回著,所以聽上去好像思路一下子跳到了孟遙故意設的這個頻道上。


    “你休想那人家做你的幌子,想調我過去就直說。而且我還真奇了怪了,這事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奶奶個熊,我身邊居然有間諜了。你快說,是張澤雄還是徐根金?”


    孟遙嘿嘿一笑,答所非問地說道:“記住,一定要在南京把他們給揍下來,要讓老蔣親眼看到日機的殘骸。”


    被劉鵬愛稱為“二妹”的,自然是編號為003號的另一架殲20戰機。張澤雄根本沒有開什麽加速度,大推力矢量發動機便轟鳴著不到十分鍾,就將他帶到了南京上空。


    啊哈,小鬼子的16機編隊,竟然還在那裏做“飛行表演”哩。


    可以想象,無數的民居,以及六朝古都的多少建築中,也許應該還包括剛剛修建而起的中山陵,不知有多少顆正在瑟瑟發抖的心髒,以及多少雙憤怒而又無奈的向上揚起的目光。


    “小鬼子,別猖狂,你爺爺我來了——”


    張澤雄眼中噴著火,直接就將戰機迎頭壓了下去。這點敵機,憑二妹的身手幾乎隻用一比一的機炮彈量就足夠了。


    然而,殲20實在太快了,老蔣在接到孟遙通報之後,便一直舉著望遠鏡搜索著頭上的天空。娘希匹,隻看見小日本的飛機一架架掉下來,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掉下來一架,整個南京城便爆發出一陣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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