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好大一個陷阱


    就在小胡子希特勒信心滿滿地準備著歐洲大戰之際,一個由天皇表弟橋本藤木親自率領的密使團,也悄悄抵達了他的官邸。


    軸心國業已建立並日臻完善,像這樣的密使團不少,但以親王出麵率團出訪的這卻是第一次。


    很顯然,遠在東方島國的那個野心勃勃的帝國,肯定又有什麽大動作了。


    現在的希特勒,每天的日程幾乎已經是按分鍾來安排他的行程了。閃擊戰的各項戰略和戰術思想,在他的每支鐵血黨衛軍精銳軍隊中得到了很好的貫徹和演練。什麽都不擔心了,隻一樣,卻依然還是像第一次見到愛娃那樣,令他魂牽夢繞。


    是的,就是中國人,就是突擊營,就是那個神秘將軍孟遙。


    按照秘密協議,他們的那種恐怖坦克t59,正像擠牙膏似的一點點地在輸送到他的特別骷髏師裝甲突擊集群。雖然兩個月才有一輛,但經過兩年多的辛苦積攢,第24輛t59坦克馬上就要秘密運進他的軍港,然後馬上就可以列裝進來。明天,明天一個完整的特別骷髏師就要橫空出世了。


    兩年來,他的將軍們在等待中煎熬著,他的工程師團隊們在等待中煎熬著,他的計劃也在煎熬中一次次修改。


    t59坦克的性能和戰力,在工程師團隊的解剖、驗證和分析中,真正獲得了屬於德意誌帝國自己的第一手資料。是的,中國人是誠實的,甚至還是含蓄的。現在,沒有一名這方麵的專家或者將軍對它再做任何質疑了。


    t59坦克比孟遙的工程師團隊說的,遠遠超出了他們對它的理論與實戰的文字描述。


    一輛t59坦克在他們手中,現在已遠遠超出了兩年前的雙方合演時的實戰水平,不是孟遙那時說的一對一個裝甲團的比例,而是更高。當然,這是屬於德意誌帝國自己的秘密,是絕不會透露給中國人的,就算他們是t59的原主人。


    但遺憾的是,他們可以改進,甚至提高,但至今卻仍無法仿造。


    培根說的真對,這真是一個悖論啊。


    可以改進,卻無法仿造,關鍵還是在鋼材的冶煉和製造工藝上。既然他們有比德國更先進、更高級的機床和設備,孟遙卻為何還要每年大批大批地從德國要這要那的?


    中國人,果真是東方永遠的一個謎啊。


    好吧,那就堅定決心毫不動搖地與孟遙繼續親密無間地合作下去吧。也許隻有上帝知道,突擊營手中到底還有多少足以震驚世界的科技。


    東方,還很遙遠。一切,等到他徹底征服了歐洲再說也不遲。


    現在,他隻要悶著頭,將這到手的24輛t59坦克,潛下心來,認真打磨,他相信,在即將開始的歐洲大戰中,廣袤的歐洲大陸,不管是崇山峻嶺,還是溝壑,也無論是堅固的城堡,還是敵人的鋼鐵洪流,都將在他這支精心打造出的特別骷髏師前被撞得粉碎。


    想想吧,這世界有哪一支軍隊,可以將24個坦克裝甲團如此緊密地聚攏在一個師級規模的包裝中?


    可當它一旦展開,那就是地動山搖,天地失色。


    每逢想到此,小胡子希特勒總是忍不住為此激動得渾身顫抖。他感覺,他都快得不到他自己設定的大戰序幕拉開的那一天,恨不得明天就能看到這支神秘而強大的特別骷髏師,在整個歐洲大陸上無敵地所向披靡。


    而隻有他的私人保健醫上勃蘭特少將,以及他的元首辦公室主任布勒少將才知道,他的這種神經質的顫抖,並不是一種病,而是一種——精神。


    此刻,正小心翼翼地陪同著橋本藤木的布勒,終於接到了希特勒的電話,現在他可以將他們帶過去見他了。


    這些日子,元首一直都將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在這支絕密的特別骷髏師身上,日本人即使作為軸心國核心,那也是絕不能讓他們察覺出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的。


    近200個枕戈達旦的陸軍師正悄悄展開,近千架戰機正在蓄勢待發,數支強大的海軍編隊正在大洋迂回,3個由突擊營提供裝具和訓練的空降師也已形成令人眼花繚亂的戰術合成。歐洲,馬上就要成為整個日耳曼民族的後花園,元首,辛苦了。


    隻是,到現在這個狡猾而傲慢的所謂親王,領著他的日本猴子仍不肯吐露半個字,他們這次來,到底準備做什麽。


    可惡的日本猴子,他們肯定是長得最醜陋的東方人。


    布勒陪同了一天卻什麽需要的信息都沒得到,又困又乏,還得陪著笑臉,隻能在心裏咒罵著,叫來了最神秘的元首車隊。


    這個車隊,已經跑遍了這個德意誌帝國所有的角角落落。


    無敵的艦隊,神秘的機場,隱蔽的裝甲師,以及戰刀閃閃的騎兵駐地,到處都留下了它的無數車轍。現在,它終於停下來了,停在了特別骷髏師的秘密基地內,很少再有活動了。


    現在,這群日本猴子卻來享用了。


    要知道,就算德意誌帝國自己的將軍們,絕大多數都還無權享受這支車隊的服務哩。


    看到車隊穿行在歐洲特有的田園小路之間,橋本藤木便在心中奸笑數聲。看來插在歐洲心髒的諜報工作還是富有成效的,已經有數月都沒有公開露麵的這位德國最有權勢的人,的確也是在悶頭發大財啊。


    至於發什麽財,那幫蠢貨們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有一點還是可以猜到的,大日本帝國在東方已經打了那麽久了,現在,是該他們在西方做出承諾中的呼應了。


    一看到希特勒筆挺地站在一處逼仄的莊園外,橋本藤木寒暄之後,馬上便毫不避諱地看了看四周,態度雖然謙恭但出聲傲慢無比地道:


    “元首閣下,接下來的談話,天皇陛下希望隻有您我兩人在場。”


    希特勒本能地皺皺眉頭,黑著臉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揚揚下頜逼視著橋本藤木回應了一句:


    “他們都是我的親隨,沒有什麽事情他們不能知道的。”


    看到希特勒不悅的樣子,橋本藤木狡猾地一笑,隨即躬身施禮道:


    “那麽好吧,元首閣下,我們下次再談,直到紅色的斯大林在克林姆林宮突然想起什麽的時候,我們——”


    “夠了,親王閣下,您很無禮知道嗎?”


    希特勒說著,一麵揮手命布勒等人出去,一麵負手踱到橋本藤木的麵前,兩眼緊緊盯著他道: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親王閣下,您代表的是天皇,而我代表的卻是整個德意誌帝國,您明白嗎?”


    沒想到的是,布勒等人走出莊園,一杯咖啡還沒喝完,會談就結束了。


    往往越是天大的事情,越是簡單明了。


    很顯然,一切都很順利,否則卻不會這麽快地就結束了。


    送走橋本藤木一行,布勒很快就被希特勒重新召回莊園,而且,等他趕到時,裏麵已經多了數人。


    都是老熟人,但布勒還是敏感地在心中狂跳了幾下。


    因為,這些人當中,無一例外地地都是曾參與過那次孟遙訪德的整個行程的關鍵性人物。聯想到正在中國大打出手的日本猴子,以及這次史無前例的由日本親王親自出麵出使的特例,布勒隱約地感覺到,或許他又該跑一趟中國了。


    不出所料,希特勒在他的那張任何時候都帶在身邊的世界地圖前,默默凝視了許久之後,他終於慢慢轉過了身來。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的轉身,卻沒有了以前貫穿在他整個精神中的幹練和決絕,甚至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猶疑和困惑。


    “布勒,您大概需要再去一次中國。嗯,布勒先生,我想這是必須的,而且好像隻能由你親自前去才好。”


    “是的,元首,您盡管吩咐。”


    布勒不知是該為自己的能力高興,還是為自己的敏銳慶幸。總之,去中國絕不會是去找那個倒黴的光頭。那麽,不管日本猴子在中國再怎麽鬧騰,隻要是去突擊營,那就還是一趟不錯的美差。


    而希特勒似乎仍在做著什麽思考,好像很難權衡。


    “不,布勒,布勒,您是知道的,我離不開您,但您又必須去。當然,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的,黨衛軍的奧倫道夫將軍,將與您一起去,其中的很多事情必須要由他去處理。”


    “是的,元首,我明白,我會完成您的使命。”


    布勒機械地重複著自己的話,卻不敢有絲毫打斷他的元首話頭的念頭。這樣的狀態,除了大選中他見過元首這樣,還從未出現過這麽遲疑的元首。


    “嗯,好吧,您與奧倫道夫去準備吧,我稍後會通知您怎麽做。”


    終於,希特勒像是想通了什麽,如釋重負地點點頭,一麵揮手命他們退出,一麵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道:


    “是的,不能沒有他們,我必須這樣去做。那群該死的猴子,手伸得實在太長了……”


    當天深夜,奧倫道夫帶著他的行裝來到了布勒的家。


    除了他們五名警衛,其餘隨行人員竟然都是黨衛軍中最精銳的諜報人員。布勒一看,心裏已經明白了一大半。


    “布勒將軍,元首告訴我,我們得自己想辦法去中國,您明白了嗎?”


    奧倫道夫說著,將自己一身西裝革履的打扮,向他亮了一番。


    “當然,奧倫道夫將軍,我明白。”


    布勒說著,居然一把提出了自己隻有在休假是才用上的旅行箱,隨後又扯出自己的那條漂亮領帶開始往脖子上套。


    “奧倫道夫,您想好了嗎,如果必須趕時間的話,我們最好離開德國後,再去想辦法搭乘其他航空公司的班機,比如英國佬的最好。”


    “當然,布勒,這點我比您在行。”


    奧倫道夫說著,一溜小車隨即悄無聲息地滑了過來。


    兩天後,一隊十多人的歐洲富商模樣的旅行者,夾雜在嘈雜的人群中,出現在了上海。


    這群藍眼睛、大鼻子的洋人,並沒有像其他趾高氣揚的洋人們那樣大呼小記著街道上的黃包車,指名道姓地去什麽什麽使領館。在端著刺刀虎視眈眈的日本兵的注視下,他們隻是默默地向四周看了看,便徑直向紅星飯店走去。


    要說紅星飯店,大概這在日本人占領的上海期間,已是最讓人安心的一個去處了。與大報紙報道的不同,這裏以往洋人居多的奢華場地,現在早已被無數有錢的中國人長期包了下來。


    但洋人也不在少數,而且大概也都是以各種目的長期包租在這兒的吧。


    很快,曹飛彪接到了報告,一個從未出現過的電台頻率,在今天入住的幾撥來自歐洲和美國的客房中,肆無忌憚地向不明目標連續呼叫了多次。


    嗬嗬,真不知是膽大包天還是無知,恐怕就連上海的日本鬼子也不會這麽愚蠢地做吧。


    等到了晚上,呼叫目標最後確認為法國巴黎。


    曹飛彪、葛勇軍商量了一番,就在決定暫且放過他們,帶龐華他們將這組新出現的電台特征全部弄清楚之後再做計議,他們卻又開始了。


    靠,從入住到晚間,短短五個小時竟然每半小時便發出一次呼叫,這不是**裸的挑釁嗎?


    “抓,把他們都弄過來,老子倒想看看他們是何方神聖。”


    怒不可遏的曹飛彪終於被激怒了。


    媽的,這些日子到底怎麽回事,日寇大規模的異常調動,葉氏家族的莫名被驅逐,現在又跑出這麽一個膽大妄為到無知的狗屁電台,弄得老子一刻都離不開這座破上海了。


    幾個大鼻子一帶進來,好嘛,哪像是被逮捕的犯人,倒像是前來查崗的洋大人,直愣愣地反過來盯著他們直看。


    “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在我們的酒店設置電台,而且還這麽明目張膽。不知道現在是日本人占領時期嗎,你們不僅給自己找麻煩,也會為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禍端,你們不知道嗎?”


    葛勇軍厲聲說著,其中的一個大鼻子卻突然豎指噓道:


    “好了,先生們,請原諒我們的唐突。我們不想這麽做,但又必須這麽做。現在,請告訴我,我們怎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你們的孟將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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