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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4章、陳賡要練老許


    陳賡來此的目的,當然不是要到的山東半島根據地見許世友或者傳達延安指示,當然也就更談不上來看鹽城師撤出了,雖然說鹽城師這麽一走,突擊營正牌的軍事存在從此在國內蕩然無存,不再保有一兵一卒(海南因為屬於離島性質所以例外)。但還沒有奪取全國政權的延安,顯然是不可能派出這麽一員大將來專程為突擊營送行的。


    就算如此,其實在陳賡眼裏,突擊營如果想要重新部署到國內任何一個熱點地區,那也是分分鍾的事情,而且隻會比老蔣正在換裝的全部美式機械化師更快、更準、更狠。


    還別說,就在看到鹽城師一名旗手卷起最後一麵軍旗走進機艙時,陳賡到底還是被感動了一下子,鼻子酸酸地來了一句:


    “孟教長,雖然來時主席還有周副主席一再交待不許我問,但我還是想以黃埔步戰合成係曾經的一名學員問一聲,日本鬼子投降後,突擊營就真的從此甘心退出的故土嗎?蒙古,我多嘴一句,未來恐怕也是——”


    話音未落,隨行的直屬警衛營一名連長提槍跑來,略顯緊張地報告道:


    “營長,鹽城師數日前全部撤防時,我們就按照預案放出了方圓百裏預警線。今早東南兩個方向都有警示報告。數小時前,北方一線突然出現一股不明武裝,經我抵近偵察,規模大約在一個營。所以,營長,我請求立刻進行兵力收縮,以防不測。”


    嗯,孟遙一邊聽著,一邊默默看了一下手表,然後將目光放在了最後一批正在跑道做飛行準備的五機編隊上:


    這次隨伊爾機組執行警衛任務的直屬警衛營,派出的是一個加強連,但全部撒出去放在警戒線後,身邊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排了,而且還要警衛機場,的確有些捉襟見肘。眼下鹽城師已然完成撤離,是到了收回全部兵力的時候了。


    “不管來的是何方武裝,命令全連立刻悉數返回機場。”


    “是——”


    望著飛速跑去的警衛連長,一直皺眉思索著的陳賡,這時突兀地笑了一聲,然後示意他的警衛員攤開了他的隨行作戰地圖。


    “陳賡,你這地圖都用上了,莫非是手癢癢想打一仗嗎?”不跳字。


    孟遙調侃著,卻陳賡臉上的笑意變得更加詭譎了。


    “孟教長,從開始我就一直在納悶,這個腹地是經過我山東軍區反複肅清過的,而且還是國共雙方甚至包括小鬼子都眾所周知的鹽城師活動範圍,別說小鬼子的部隊根本就不存在,就算那邊和我們這邊,誰也不會糊塗到——”


    孟遙一聽,忽然攔住陳賡的話頭笑道:


    “你的意思是說?”


    陳賡以極其嚴肅的表情點頭,眨眼,然後比劃著做出一把手槍的架勢:


    “以孟教長博聞古今的本事,想必一定敢於當麵對主席動刀動槍的人,攏共也就那麽一兩位。現在,他顯然又衝您來啦。”


    孟遙頓時也是一笑,俯身盯著地圖看了起來:


    “你這麽自信一定是他,倘若是我們的蔣公哪支部隊,甚至是小鬼子摸了進來呢?”


    陳賡自信地指著地圖,在東南以及西北方向點了點:


    “孟教長又在考校我的學業了,如果您的警衛連情報無誤的話,我敢立下軍令狀一定是他。因為倘若是蔣軍甚至是小鬼子滲透了進來,那麽兵力就絕不止這區區一個團而已。”


    “有道理,不過,”孟遙忽然笑眯眯地摸著下巴看向陳賡:


    “如果是他,他又從何渠道得知我在這裏的消息,這麽多年我的鹽城師晃來晃去兩下從無交集,偏偏在我到來卻找上門來,而且還是一上手就是要較量一番的架勢,有意思啊。”


    陳賡怔了怔,突然正色道:


    “孟教長,我可沒有透露半個字給他。而且我敢保證,主席那邊也不可能說。所以剩下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其實是來找我的晦氣,順便再借我的光,一方麵跟鼎鼎大名的突擊營過過招,一方麵來套套交情。”


    哦,孟遙半信半疑地瞪著陳賡你莫非是他肚子裏的蛔蟲,連他想的你都?”


    沒想到這時陳賡突然露出一臉的鄙視,似乎恨得牙癢癢地道:


    “看來就連孟教長這樣的師長也被他的大名給蒙蔽了,這家夥,純屬吃肉的和尚,走街串巷的行商,無利不起早,不見兔子不撒鷹呀。這不我來了嘛,所以他隱藏很深的許大膽就露出真麵目,做都有我替他扛著,還能順手撈一把。”


    孟遙笑了看來你陳賡價碼因為突擊營,現在行情也是日漸看漲呀。”


    陳賡這時卻莫名其妙地突然一個立正敬禮道:


    “報告,學員陳賡請求在十幾年後的山東半島,能為孟教長再做一次畢業匯報實戰演練,請求批準。”


    猛然聽到陳賡的這個突發奇想,孟遙也是忽然心跳加速:


    是呀,假若能夠戰神級的上將許世友過過招,那也算得上千載難逢的機會呀。不過憑他那個許大膽的綽號,估計不真刀真槍幹上一場,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然他也不會現在就這樣悄悄地摸了上來。


    但老實說,正要出手那可不見血是不行的,弄出個好歹這以後可就不好相見嘍。陳賡出麵,則就另當別論了,即使有了死傷,最多也是內部問題。


    不過,孟遙隨即看了看陳賡身邊的警衛人員,加上他也才20人出頭,一個加強排,跟人家過招。


    看到孟遙疑惑的眼神,陳賡馬上又恢複了他慣常的嘻嘻哈哈的作態,湊伸出兩個指頭道:


    “當然了,我還要向孟教長借兵,不多,兩百人就夠了。”


    “兩百人是嗎?”不跳字。孟遙一聽就被氣笑了多一個,就連我也得帶著覃五柄親自上了。”


    這陳賡的確眼睛夠毒,警衛營這一個加強連,算上孟遙正好兩百人多兩個。


    卻說許世友力排眾議,強行將附近幾個主力團的上十個入他眼的連隊簡單篩選了一番,便臨時湊成了一個沒有齊裝滿員的團級戰鬥隊,在全麵摸清了鹽城師動向並確認陳賡已在其中之後,一大早就悄悄地摸了。


    但他沒想到,沿途的鹽城師雖然很多駐地都已空無一人,但他們放出的警戒哨依然還是排在了百多華裏之外。


    隨著一點點的逼近,頭頂的飛機轟鳴聲也是一陣緊似一陣密集。尤其是在全麵進入鹽城師曾經的駐防腹地之後,戰士們他們已經可以很清晰地用肉眼都能瞧見頭頂飛的飛機,竟然看上去並不是想象的那樣眨眨眼就不見了。


    這一點,就連見多識廣的許世友都十分迷惑。


    直到一名早年從延安派的作戰參謀站出來,指著飛機,一邊比劃著,一邊手舞足蹈地解說著,很多人方才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但還是對飛機那麽緩慢的樣子在頭頂上麵飛著,心存疑慮。


    最後,許世友幹脆大手一揮,直接下令道:


    “別管飛機了,管他娘的是鐵皮做還是木頭做的,為那麽重都不掉下來,反正我們再晚一點,說不定地上一架都沒有了。現在我命令,全體跑步前進,警戒哨立刻留下一個班解決問題。”


    一名被強行拉來擔任前敵指揮的副師長,聞言不禁擔心地舉手示意道:


    “司令員,警戒哨好辦,但三道警戒哨之後必定會有小股部隊警戒陣地,難道到時候真打呀?”


    許世友牛眼一瞪,脫口罵道:


    “他娘的,不真打叫你們來幹啥,吃老子的肉?都他娘的聽著,不想給人家當俘虜的,到時候就給老子論圓了槍托狠狠砸,就一條,子彈全部退膛,誰走火老子槍斃誰!”


    原本麵麵相覷的八路軍戰士,頓時長出一口氣,同時原本寂靜的地麵頓時響起一陣拉槍栓聲。


    很快,一如尖兵傳的消息那樣,沿路的警戒哨毫無意外地被一個個清除了,雖然從數量上看顯得十分可疑,但這完全符合正在執行撤離任務的鹽城師的風格。


    對於鹽城師這支做了多年鄰居的突擊營友軍、不,應該是盟軍甚至是同誌,這些年大家雖然沒有直接交集,但許世友對他們的撤出還是很有些遺憾。


    不過,這種看上去不經意的撤出,似乎對山東軍區好處多多。


    小鬼子失敗最多也就是幾天的事情了,到時候跟蔣軍可就不是摩擦而是很有可能就是一場接一場的大戰。有突擊營這樣一支左右不是的武裝橫亙在其間,你說礙手部礙手?


    “輕點兒,都是的同誌——”


    整個前進隊伍終於停止了急行軍般的攻擊型隊形,在已經隱約可見的機場附近三個方向,開始了戰鬥扇麵的展開。


    一共不到20個人的警戒哨士兵,被五花大綁著推到了許世友麵前。


    看到20雙憤怒而又鄙夷的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副師長不覺一陣陣的臉上發燒,趕緊裝模作樣地對看守戰士嗬斥了一句,然後轉而望著大步向前的許世友敬禮道:


    “司令員同誌,三個方向的尖兵班報告,機場全部防衛力量大約在一個加強連的規模,無重火器跡象,其餘部隊似乎已經完成全部撤離。此前我們看到的大批次飛機,目前也僅剩下當前停留在眼前的這一大一下兩架飛機。報告完畢,請司令員指示。”


    “唔,了——”


    許世友抱著望遠鏡隨口應著,卻在心中早就疑惑了起來:奇怪呀,他們收縮這麽快,一點抵抗的意思都沒有,莫非真是欺我老許不敢出重手嗎?


    正想著,數百米外的東南兩個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


    回事?許世友甩甩腦袋,突然有些發懵。


    那兩個方向,展開的可都是隨他而來的主要兵力,如果遭到埋伏,那他這邊跟在他身旁的兩個用作佯攻的連隊,在兵力上可就毫無優勢可言了。


    可問題是,突擊營的兵力全部都擺在了機場,他們哪裏又多出了新的部隊呢?


    好在有他十分倚重的那個副師長在那個方向坐鎮,而且小半個團都在他手上,就算中了突擊營的陰招,他也會很快重新組織起來進行有效戰鬥的。


    哈哈,這有點像他們的圍點打援呀,設好了一個口袋,狠狠咬上一口,然後故意等著增援再實施總攻。陳賡呀陳賡,你這個家夥居然把招數用在了人頭上?


    嗬嗬,老子偏不上當!


    許世友裂開大嘴,突然哈哈大笑一聲,從警衛員背上一把抽出他的那把日本將官銀柄櫻花長刀,大喝一聲:


    “留下一個排守住陣地,其餘人與我一起,衝——啊!”


    剛衝到一半,隻聽一陣“滴滴答滴滴”嘹亮而熟悉的軍號聲響起,號聲節奏頓時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不是他們常常吹給敵人聽的勝利號角嗎?


    ,戰鬥結束了嗎——


    正疑惑著,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遠處空曠地響起來:


    “老許,許司令員同誌,聽出我的聲音了嗎,我是陳賡呀。不好意思的很呐,本來我還說忙完這邊的事情馬上就去看你,沒想到你這麽性急反看我來了。來而不往非禮也,再加上老師正好在,你我又多年未見,所以我就隻好獻醜了,哈哈,你的兵我都照單全收了——”


    不等陳賡迎風吼完,許世友早已揮手示意所有戰士停止動作,卻是揮舞著長刀狂奔而去,飛揚的塵土中,隻留下他一陣陣驚喜的狂呼聲:


    “陳賡,你我的賬以後到了主席麵前再算。現在你隻要告訴我,你說的老師,是不是孟遙孟將軍?”


    遠遠傳來一聲驕傲無比的長笑:


    “你個許大膽好沒記性,我陳賡除了隻此一位的黃埔老師,還有幾個?”


    許世友頓時狂笑不已好,我許世友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快快快,快給我老許引見一番!”


    (祈福!)


    第624章、陳賡要練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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