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是20個人裏唯一一個看起來‘正常’的人。


    但她看起來太正常了!


    以至於在一眾拿到題目以後‘不正常’的人裏頭反而顯得格格不入。


    秦肆看了半天看不出所以然,道:“喬妹妹這是做得出來還是做不出來啊?我看她挺淡定的,不像碰到棘手的難題了。”


    “我也覺得喬小姐似乎胸有成竹,能做出來。”莫東摁著眉心,比葉妄川還要焦灼般:“可妄爺不是說風院長出的題目很刁鑽嗎?”


    “鬼知道。”


    秦肆如同小混混般聳肩,一臉‘我看不懂’的表情。


    顧三倒是觀眼觀鼻一直盯著前麵一橫排的實驗室看去,一直看到1號實驗室裏的人,他目光停滯下來。


    季子茵此刻看起來頗為狼狽。


    她麵前的培養皿炸毀了一個,實驗台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飛濺的玻璃渣滓。


    季子茵大概也沒想過自己會出現如此嚴重的失敗。


    她整個人呆站在那裏,雙手脫離實驗台,無措的舉起手,額頭泌出一層細細的汗水。


    所有人肉眼可見的緊張和慌亂。


    顧三恰好看到這一幕,立馬彎下腰,低聲跟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道:“妄爺,您看季子茵。”


    葉妄川難得從喬念身上挪開視線,抽空看一眼1號實驗室的情況。


    “季子茵的情況看起來不大好。”顧三壓低嗓音,撓撓頭,用一言難盡的口吻說道:“季子茵在停車場還跟她老師兩個大放厥詞,說要教訓喬小姐。我看她不大行啊。”


    葉妄川似乎並不意外季子茵會如此狼狽,修長的手指搭在桌上輕輕叩響,姿容絕豔的臉上都沒有掀起一絲波瀾,薄唇微挑,道:“他們太小看風毓了。”


    什麽意思?


    顧三一時半會兒沒理解他的意思。


    葉妄川沒有要跟他解釋的意思,微微抬起下頜,道:“等結果吧。”


    顧三十分恭敬的直起腰,不再湊上去說悄悄話,一臉緊張的等待最終的結果出爐。


    *


    秦肆、顧三這樣的局外人都能看出季子茵的情況不好,獨立洲這些老人精們自然也看得出來季子茵要敗了。


    “季子茵怎麽站在那裏不動了?”


    “她不會做不出來吧?”


    “這個月她連出三個sci級別的研究成果,我還以為她勢在必得,沒想到拉胯來的如此之快。這…太戲劇性了!”


    季鴻遠一開始還抱有幻想,眼看季子茵已經失敗了一次,機會渺茫。


    他一張老臉因為血氣上湧漲的通紅,看得出的惱羞成怒:“你們院長到底出的什麽難題?!季子茵怎麽會完全沒有對策。”


    “核分解。”顧橫波聲音壓低。


    季鴻遠眉頭緊蹙:“核分解?”


    顧橫波麵無表情的看向他,將手中保溫杯放回去,用平鋪直敘的口氣說:“二十年前有一個人研究過這個項目,並且小有所成。”


    “誰?”季鴻遠坐直了。


    顧橫波言簡意賅說出一個名字:“季情。”


    季鴻遠先是一愣,旋即整個人險些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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