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臨淄!


    齊王皺眉的看向一個臣子。


    “莊子沒了?什麽意思?不是讓你監視孟嚐君莊園的嗎?”齊王冷著臉道。


    “屬下,屬下沒注意,就沒了,莊子、鄧陵子,都沒了!”那臣子苦澀道。


    “沒了?你怎麽確定的?你不是進不了孟嚐君莊園嗎?”齊王冷眼道。


    “沒了,全沒了,孟嚐君也沒了!”那臣子苦笑道。


    “什麽意思?”


    “今日,孟嚐君莊園,有人搬進搬出,我就奇怪,前去打探,才知道,孟嚐君賣了莊園了,如今莊園都易主了,並且,臣去打探了一下,孟嚐君將齊國的所有產業全賣了,然後,孟嚐君和他的一些親衛侍從,都沒了。那莊園裏,自然沒有莊子父女了!”那官員苦笑道。


    “什麽時候的事?”齊王瞪眼道。


    “前天,他們做的很快,我也不知道……!”那官員苦澀道。


    “一大群人,就在你眼皮底下沒了?你不知道?還是前天不見的。讓你去盯著他們,你就這樣盯的?你怎麽不去死啊!”齊王一腳將那臣子踹翻在地。


    “大王,大王,那孟嚐君走的隱秘,是要叛國了啊!”那官員跪在地上。


    “放屁,我不知道他要叛國嗎?他人都沒了,還會效忠我齊國?你沒長腦袋嗎?莊子沒注意也就罷了,還給孟嚐君跑了?你個廢物!”齊王惱怒道。


    “臣該死!”


    “你是該死,讓你盯個人,你盯到沒影了才來告訴我,你怎麽不去死啊!”齊王惱怒的大罵之中。


    “臣該死!”


    “他們去哪了?”齊王盯著那官員。


    “臣該死,臣不知道!”


    “嘭!”


    惱怒的齊王,一腳又踹向了那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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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國。


    孟嚐君在莊子的建議下,前來魏國。


    魏國君臣對孟嚐君的到來,自然熱烈歡迎,更開了一個接風洗塵大宴。


    畢竟,大德望之人,在這個時代,可是被各國青睞的,因為這種人,有吸引天下英才的能力,有對話各國的威望,更有著卓著個人能力,得此一人,必將國力大增。


    孟嚐君就是這樣的人,此刻受著眾人的敬酒。


    “在下喪家之犬,多謝魏王厚愛,蒙魏王不棄收留,在下必全力輔佐魏王!”孟嚐君苦笑道。


    “孟嚐君客氣了,你能來我魏國,魏國自然以禮相待,孟嚐君不棄,在我魏國任丞相之職,可好?”魏王問道。


    “丞相?太過了,在下初來乍到,當不得如此的,請魏王收回成命!”孟嚐君頓時說道。


    剛來就當丞相?這是魏王在試探自己吧?自己一來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讓其他官員如何看待自己,自己還怎麽展開工作了?


    “孟嚐君就不用客氣了,大王請你當丞相,我等自然全力配合你!”忽然一個聲音從群臣之中響起。


    孟嚐君望去,卻看到,一個生的極為妖異嫵媚的男子,舉杯恭賀之中。


    “對,對,龍陽君說得對,孟嚐君就不用客氣了!”魏王頓時附喝龍陽君。


    好似,對著妖異嫵媚男子百依百順一般。


    可孟嚐君卻是瞳孔一縮。


    雖然此人裝扮變化了,但,孟嚐君還是一眼認了出來,這,這是王雄的那個忠仆?東秦天庭,青衣衛總指揮使,王忠全?


    “龍陽君?”孟嚐君驚訝道。


    “魏國積弱,百廢待興,還望孟嚐君多多出力,為我等共同壯大強盛魏國,為王,雄霸天下!”龍陽君舉杯再度說道。


    ‘為王,雄霸天下!’


    不!這句話應該是‘為王雄,霸天下!’


    孟嚐君一激靈,終於明白莊子為何讓自己來魏國了。


    而這龍陽君……,不,魏王好似對著龍陽君百依百順,那這裏豈不是……!


    微微苦笑,孟嚐君瞬間明白了魏國大體格局情況。自然也不再推脫了。


    “好,以後就請龍陽君,請諸位大人多多指點!”孟嚐君苦笑道。


    “哈哈哈,好,敬丞相!”龍陽君舉杯喝道。


    “敬丞相!”魏王舉杯高喝。


    “敬丞相!”無數官員也舉杯敬孟嚐君。


    大殿之中,眾人一起,在活躍的氣氛中開懷暢飲。


    -------------


    趙國,王宮!


    “轟~~~~~~~~~~~~~~!”


    一聲巨響,王宮一重大門撞開,大量守衛被打飛了進來,跌落一地。


    莊周緩緩跨入那一重大門,麵前是相夫子,剛剛將一群人打飛了。


    相夫子臉色一陣古怪,真的打進來了?


    這莊子,還真是無法無天啊。


    雖說,莊子全程都沒動手,隻是讓自己動手,但,這也是算到莊子頭上啊。


    就這麽大搖大擺的打入別人王宮,這好嗎?


    “莊子,你再往裏麵闖,別怪我不客氣了!”廉頗冷眼喝道。


    廉頗帶著一群劍修,攔在莊子麵前。


    “聽聞趙王好鬥劍?我想要見趙王,我也是一個好劍之人,怎麽,趙王就不見我?”莊子平靜道。


    四周被打趴下的人頓時臉色一陣難看。話被莊子說的,好像你有理一樣。


    “大王想見誰,自有大王定奪,莊子,念你昔日仁德,你闖入王宮,大王都沒讓追究,可你再往前……!”廉頗神色複雜道。


    “我怎麽了?我現在就要見趙王,一刻也不能耽擱,讓開!”莊子冷聲道。


    廉頗舉劍,幾次都衝動的要拔出來,可終究還是忍著了。


    “莊子,你乃是大德聖人,聽聞你一直厚德仁心,你今日不顧趙王拒絕,直闖王宮,是不是太無禮了點?今日之事,要是傳到天下各地,你讓天下人如何看你?你還打了我這麽多人,天下人知道,你也不占理啊!”廉頗再度苦勸道。


    一旁相夫子也不知說什麽,畢竟,這事的確不占理啊,莊子這也太莽撞了吧。


    “讓天下人知道又如何?你覺得天下人知道我打了人,會如何判斷?”莊子淡淡道。


    “呃?”廉頗、相夫子盡皆一愣。


    “我打人從來不管有沒有理,反正都沒有我有理!你信不信?”莊子說道。


    廉頗、相夫子:“……………………!”


    四周將士:“……………………!”


    眾人一回味莊子的話,頓時啞口無言。的確,莊子打人的消息傳出去以後,天下人如何去想?


    不用去解釋,天下人心中自動會幫莊子辯解,那是活該啊!被莊子打,那是活該!你們和莊子衝突,難道還有理了不成?


    莊子為天地除卻大害楊朱,又四處搜尋古食族走狗多年,參悟大道思想,與天下分享,從不私藏。


    就這麽一個大德聖人,你們敢誣蔑莊子無理取鬧?你們當我傻不成?


    德行,就是理!莊子打你們,是有理由的,隻怪我當時不在場,否則,我幫莊子一起打死你們這群混蛋。


    廉頗、一眾將士想了想,頓時臉色發僵。


    這還是沒有動手的,這要是敢對莊子動手,保證明天就被天下罵死。


    相夫子古怪的看向莊子,難怪你那麽自信的說打進王宮,原來……!


    廉頗按住劍柄的手,也隻能又鬆了。露出一股苦澀之意,這莊子,大德聖人,還真是沒人敢動他。


    “莊子先生,你有理,你有理,可,這裏也是我趙國王宮啊,您這樣,我趙國體麵何在啊?大王沒說不見你,隻是今日不太方便,您稍等一日,可好?”廉頗頓時苦笑道。


    “趙王什麽不方便的?你們不知道我今天要來嗎?”莊子咄咄逼人的冷聲道。


    “我們?我們還真不知道,莊子先生,您恕罪,職責所在,不能讓你再進去了,抱歉!”廉頗繼續擋在莊子麵前。


    莊子凝視廉頗了一段時間。廉頗一陣苦笑,但,還是擋在莊子麵前。


    莊子一步一步走向廉頗。


    可是,廉頗一步不動,依舊擋住莊子,直到莊子走到近前,都沒有動一步。


    就在二人各執己見之際,不遠處一個王宮侍從跑了過來。


    “大王有旨,請莊子覲見!”侍衛頓時滿頭大汗的跑來。


    聽到大王願意見莊子了,一眾攔著莊子的將士們,頓時長呼口氣。


    這莊子,還真是祖宗,天下大德聖人,要是自己敢對他動手,明日不知如何去麵對親朋父母呢,更何況麵對天下其他人。


    廉頗也是長呼口氣,對著莊子鄭重一禮:“莊子先生,先前多有得罪了,抱歉,此刻,大王有請,請!”


    莊子卻是看向廉頗,看了一會,一改先前的冰冷目光,麵容柔和了很多。


    “忠君之士,當得我敬,你剛才做的非常好,不用向我抱歉!該我像你抱歉!廉頗將軍!”莊子微笑的。


    廉頗張口愕然,莊子這變臉也太快了吧?剛才還對自己咄咄逼人,張狂無比,轉眼,就謙遜有禮了起來?這,這哪個才是莊子?


    “不敢當!”廉頗馬上低頭道。


    莊子卻拍了拍廉頗肩膀:“你當得起!”


    莊子拍廉頗的肩膀,極為友善,看的一旁相夫子神色一動,好似猜到了什麽。


    “廉頗將軍,在見趙王之前,我請你一件事!”莊子沉聲道。


    “莊子先生,請吩咐!”


    “王宮有守護大陣吧,全力開啟,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許放出去!”莊子冷聲道。


    “啊?”廉頗驚訝道。


    但,廉頗也瞬間意識到了什麽,馬上一禮道:“尊莊子令!”


    “走,見趙王!”莊子一甩袖子道。


    “莊子先生,這邊請!”先前的侍衛頓時引路。


    廉頗快速指揮最親信之人,開啟了王宮大陣,並且讓王宮將士,全力戒備起來。


    做完一切,廉頗馬上追向了莊子。


    莊子和相夫子卻走向趙國朝堂。


    “莊子,你剛才讓我打人,表現張狂,不可一世,是為了試探廉頗是不是古食族走狗?”相夫子低聲好奇道。


    莊子看了眼相夫子:“還不錯,廉頗沒問題!忠君之臣!”


    相夫子張了張嘴,露出一股埋怨之色:“你開始試探了,不提醒我一聲,讓我做個準備!”


    莊子沒有理會相夫子的埋怨,隨著那侍從走到朝堂之地。


    一步,莊子跨入了趙國朝堂之中。


    朝堂之中,站著兩排的劍修,一個個麵露煞氣的望來,而正北王座之上,是一個身著王袍的趙王。


    趙王頭戴平天冠,坐在寶座上,右手上好似有著包紮的傷口,但,隱於袖中,不易看見,趙王眼中有著一股血絲,臉上更有著一股癲狂之色,居高臨下的看向跨入朝堂的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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