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水,悄然流逝。


    不知不覺間,日漸西山,夕陽的餘暉打在書屋的玻璃上,折射出彩色的光斑。


    “哎呀!”


    石凡伸了個懶腰,將手中的《天宮遺事》放回書架上,而後拍了拍衣服,大踏步走出書屋。


    天色將暗,該回家吃飯了,總不能晚飯還在葉家解決吧,那樣也顯得太不懂事了。


    更何況,他又不是沒錢吃飯。


    “石凡哥哥,你要走了嗎?”書屋中的葉可兒追出來問道。


    “對啊。”石凡應道。


    “你什麽時候再來,我還想和你較量,下次我們不比記憶力,比下棋,圍棋你會嗎?”


    葉可兒仰起脖子,露出清純的臉龐,認真的說道。


    “行啊,圍棋我剛好會一點,到時候你可不要輸的哭鼻子。”石凡打趣道。


    “我不會輸的!”葉可兒堅定的說道。


    “有誌氣!不過呢,小孩子不要成天板著一副麵孔,要多笑笑知道嗎?”


    石凡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而後一溜煙消失在後院之中。


    “又摸我頭了!”


    葉可兒瞪著圓圓的大眼睛,氣呼呼的跺了跺腳,呢喃道:“不過,他的手好溫暖啊……”


    中院,石凡與葉良、陳玉瑤拜別,至於葉辰,早就不知道上哪兒浪去了。


    “你這孩子,晚飯就在這兒吃得了,有啥不好意思的,不就是添副碗筷的事兒嗎?”陳玉瑤埋怨道。


    “我晚上有約,真不好意思,不然的話我肯定就留下來了。”大門口,石凡說了個善意的謊言。


    “行吧、行吧,有空多來這裏坐坐。”陳玉瑤道。


    離開葉家後,石凡並沒有急著趕路,而是繞著筒子河慢慢騎行。


    讀了一下午的書,他確實有些乏了。


    而且,故宮邊上的風景也很美,楊柳飄飄,微風徐徐,似乎能拂去人的疲勞。


    “石凡!”


    突然,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傳到石凡耳畔,讓他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轉頭一看,筒子河邊上的楊柳樹下,正坐著一個容貌絕美的少女。


    她身著白色碎花裙,黛眉彎彎,牙齒輕咬嘴唇,胸膛不停起伏著,似乎憤怒極了。


    然而,哪怕是憤怒的樣子,她依舊如夜月下的精靈一般動人。


    “咦,晨曦是你啊,你怎麽在這?”石凡好奇問道。


    這兒離葉家並不遠,葉晨曦怎麽一個人坐在這兒,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我還想問你呢,你不是載著你那心愛的田棗姑娘去遊山玩水了嗎?”葉晨曦氣鼓鼓的說道。


    “什麽遊山玩水,沒有的事,肯定是我院子裏那些婦人亂嚼舌頭。”石凡搖頭道。


    “載著人姑娘這事總是真的吧,你們院子裏的人都要去舉報你亂搞男女關係了!”葉晨曦磨著牙說道。


    “身正不怕影子歪,舉報就舉報唄。”石凡一臉不在意,又道:


    “你去四合院找我做什麽?”


    “我……拿煎餅!”葉晨曦本想說些什麽,但是話到嘴邊又改口了。


    “明天我給你送來吧,省得你跑來跑去。


    接下來我那屋要重建,暫時不住那兒了。”石凡道。


    “重建?看來你掙了不少錢啊,你不住四合院,住哪兒,該不會住田棗家吧。”葉晨曦陰陽怪氣道。


    “你這腦袋瓜子怎麽長得,真是聰明!我都沒說你就知道了。”石凡驚訝道。


    “哼!”


    聞言,葉晨曦轉頭就走,連身旁的自行車都不管了。


    “莫名其妙!”


    石凡摸了摸後腦勺,一頭霧水。


    “還是婁曉娥好,從不鬧脾氣。”


    突然,他的腦海裏浮現出那個留著一頭短發,臉蛋有些嬰兒肥的女孩子。


    婁曉娥雖然長得沒有葉晨曦和田棗那般靈氣,但對他卻格外照顧,事事遷就他,從不在他麵前耍小性子。


    轉頭,石凡也走了。


    “可惡!”


    葉晨曦轉過身時,發現石凡已經騎著自行車走遠了,氣的她直跺腳,抓狂道:


    “我喜歡上他了嗎?但他是塊不開竅的死木頭啊!”


    *


    *


    *


    “我自關山點酒,千秋皆入喉,更有沸雪酌與風雲某。我是千裏故人,青山應白首,年少猶借銀槍逞風流……”


    哼著小曲,石凡輕鬆愜意的回到了四合院。


    門神閻埠貴依舊在,見石凡兩手空空,找了聲招呼就不再糾纏。


    路過中院,易中海、賈東旭等人又聚在一起,也不知在談論什麽。


    石凡也不想分出心神去聽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直接無視。


    後院,他剛靠近月亮門,就聽到了許大茂的聲音。


    “曉娥,石凡可不是什麽好東西,這幾天接連好幾個女人上門找他,一個比一個漂亮。


    聽說大清早他就載著一個叫田棗的漂亮姑娘出去外邊浪了,中午的時候又來了一個叫葉晨曦的姑娘,也是找他的。


    你看看,到了這個點他都沒有回來。


    這種渣男,根本就不值得留戀,你又何必在這裏等他呢?


    到我家裏坐坐吧,我那裏暖和。”


    “許大茂,你休想挑撥離間,離開這裏,我不想看到你!”婁曉娥冷著臉開口道。


    “你怎麽就不聽好人言呢?石凡不僅亂搞男女關係,還是個病秧子,能不能生育都是個問題!”許大茂氣憤道。


    “嗬嗬。”聞言,石凡氣極反笑。


    “誰?”


    許大茂轉頭一看,大吃一驚,沒想到石凡居然回來了。


    不過,他自恃高石凡半個頭,武德充沛,倒也不慫,反而還像頭野狗一樣齜牙咧嘴,瘋狂挑釁石凡: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癆病鬼啊,我還以為你被公安抓去了,今晚回不來了呢。”


    “滾。”


    石凡眸中閃爍寒芒,身體激蕩出一股莫名威勢,隱約間似可聽到龍吟聲。


    霎時間,許大茂便感覺自己像是在麵對一頭窮凶極惡的真龍,身體宛若浩瀚汪洋裏的一葉扁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滴答!滴答!”


    他竟然尿了,褲子濕了一大片!


    恐懼如子彈一樣不斷拍向他,催促他趕緊離開這處龍潭虎穴。


    “啊!”


    他大叫了一聲,撒丫子狂奔起來,頭也不回衝出了月亮門。


    胸懷利刃,殺心自起。


    絕非一句空話,石凡現在單臂一晃就有八千斤巨力,這種力量足夠將人拍成肉泥。


    剛才有那麽一瞬間,石凡起了殺心,氣勢不受控製溢了出來。


    但好在被他及時壓製了下去,這個世界還不知道隱藏著多少隱秘,他不想因為一時氣憤殺人而過上東躲西藏的生活。


    更何況,不就是一些不痛不癢的壞話嘛,這些日子他聽得還少嗎?


    當然了,剛才嚇尿許大茂隻是一個小小的懲罰,真正的懲罰還在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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