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第一次見到桑婭時,就感覺到她身上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這種感覺並不是來自社交習慣,而是來自於一種深層次的、本能的感知。


    作為一隻麒麟,寧澤更願意親近那些性格溫順的妖獸。這並不是說他對人類持有敵意,而是他的天性使然。然而,桑婭卻是一個例外。在她身上,寧澤不僅感受到了溫順,還感受到了純真和善良。這些特質在人類中並不常見,在妖獸中卻更為稀有。因此,桑婭很快就成為了寧澤的好朋友。


    在這個天真小女孩麵前,寧澤露出了他的全部本性。他不再是那個在玄冰秘境中沉睡了千年的神秘生物,也不再是那個令無數人類和妖獸敬畏的水麒麟。相反,他變得像一個孩子一樣,和桑婭一起玩鬧、嘻嘻哈哈。


    他們的友誼是建立在一種相互信任和尊重的基礎上的。桑婭從不把寧澤當作一個可以隨意驅使的寵物或者工具,而是把他當作一個平等的夥伴和朋友。她崇拜寧澤的智慧和力量。寧澤也對桑婭充滿了信任和尊重,他喜歡這個小女孩的勇氣和純真,也願意為她提供保護和幫助。


    玩耍中,寧澤展現了他作為水麒麟的獨特能力。他可以控製水流,創造出美麗的噴泉和水花,讓桑婭歡笑不已。還可以變化成各種形態,和桑婭一起進行有趣的冒險。他們一起探索山林、河流和湖泊,尋找各種珍稀的妖獸和植物。在這個過程中,桑婭學到了很多知識,也變得更加勇敢和自信。


    他們一起在森林裏奔跑,一起在水中嬉戲,一起分享彼此的快樂和秘密。在這個過程中,桑婭也逐漸了解了寧澤的真實身份和力量,但她並沒有因此而畏懼或疏遠寧澤,反而更加珍惜這份友誼。


    對於吳啟這個老朋友,寧澤還是願意給予一些麵子。當然,這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吳啟帶來的美食實在令它難以抗拒。偶爾十四不在時,寧澤還是會偶爾回來看望吳啟。


    一次,寧澤背著呼呼大睡的桑婭出現在吳啟的麵前。它輕輕地將桑婭放下,動作輕柔生怕吵醒她。看著桑婭一臉疲憊的睡顏,吳啟笑了笑,心想這兩個家夥一定又去哪裏瘋玩了。


    寧澤看著吳啟,開口說道:“上次幫你衝破千機枷鎖的就是這小崽子。”它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在談論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在寧澤的眼裏,桑婭不僅僅是一個人類的小女孩,更多的時候,她是一隻勇敢、好奇的小妖獸。


    吳啟瞳孔微縮,寧澤話中另有深意——它已經知曉了桑婭體內潛藏的妖獸之力。


    吳啟雙眼閃爍著緊張,似有所思,隨後鄭重地請求道:“寧澤,你能不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至少,不要讓桑婭知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懇切,仿佛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寧澤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它深深地看了吳啟一眼,讀懂他內心的掙紮與擔憂。終於,它點了點頭,表示會保守這個秘密。


    吳啟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心中的重石落地。他接著詢問道:“寧澤,你有沒有辦法能夠去除桑婭身上的這股力量?”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急切。


    大叔讓桑婭一同前來,就是希望寧澤能夠幫到她。桑婭身上的這股力量可能會給她帶來危險,但在危急時刻同樣可以成為她的保護傘。


    寧澤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麽要殺死那個靈魂。在他看來,每一個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哪怕是一個未成形的靈魂。


    “什麽?靈魂!”吳啟不理解他的意思。


    寧澤的麵容嚴肅而莊重,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它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吳啟,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桑婭體內的,並不隻是一股力量。”


    吳啟被寧澤的語氣所吸引,他靜靜地凝視著對方,等待著接下來的重要信息。


    寧澤繼續說道:“你還記得火之域那隻野豬王嗎?它當時已經懷孕。當它殺死桑婭母親時,體內一部分妖力意外地侵入了桑婭的體內。這股力量並不邪惡,但它確實強大而危險。”


    吳啟微微一愣,他似乎並沒有將這兩件事聯係在一起。他瞪大了眼睛,等待著寧澤的進一步解釋。


    寧澤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後來,野豬王被殺死後,體內未成形的靈魂並沒有消散。它隨著野豬王的血液,寄生到了桑婭的體內。”


    這個消息仿佛一顆重磅炸彈在吳啟的心中引爆。他瞪大了眼睛,驚愕地看著寧澤,試圖理解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


    寧澤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深重的含義。


    “一人一獸,兩個靈魂,互相爭奪著這具肉體的控製權,卻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吳啟想起了什麽,他曾經看到桑婭在睡夢中掙紮,卻無法理解她所經曆的痛苦。


    寧澤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同情,接著解釋,當一個占據肉體時,另一個就會沉睡。而對於沉睡的那一個來說,眼前發生的一切仿佛隻是一場夢境,隻會留下殘碎的記憶。


    他們的生命本源,早已緊密地纏繞在一起,就像一條雙頭蛇,兩個頭共享一個身體。無論哪一方受到傷害或者消亡,另一方都會立刻感受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甚至可能會因為無法承受這種失去伴侶的痛苦而殞命。


    這種連接,既是一種祝福,又是一種詛咒。彼此的喜怒哀樂,仿佛是一種無形的波動,瞬間傳遞給對方。


    吳啟終於明白,為什麽桑婭在看到野豬王的遺骸時會流露出深深的悲傷,為什麽在變成野豬後會第一時間想著取下那個骷髏頭。那並不是簡單的仇恨或者憤怒,而是一個孩子對母親本能的愛和思念。


    吳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想要將那股令人震撼的事實完全吸入肺腑之中。他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震撼,又有迷茫,但更多的是一種堅定的決心。


    他靜靜地注視著寧澤,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信任和尊重,鄭重地說:“前輩,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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