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蓉蓉不明白為何娘親讓嫂嫂歇在閣樓。


    趙氏隻說是今夜雪勢太大,蘇尋春住的院子年久失修,屋頂險些塌陷得找人來修。


    離開前還特意點上她最喜歡的茉莉香膏。


    躺下沒多久,蘇尋春就覺燥熱難耐,鼻息逐漸沉重,心跳得十分厲害,她撐起身子走到床邊熄滅香爐。


    她萬沒想到趙氏竟會給自己下藥。


    那碗雪梨湯...加上這種香料,也不知道趙氏上哪兒弄來的催情藥,這般猛烈。


    當真為了兒子,煞費苦心。


    很是費解,為何他們執意讓自己留在穆家,可此時此刻哪還有閑情思考著這些。


    她就快被欲火吞噬!


    蘇尋春推開窗戶讓冷風呼呼往裏灌,脫下長袍迎風而坐,一麵用銀針紮破指間,如此反複許久好似一點用都沒有,身上像有萬隻螞蟻啃噬。


    前院燈火漸漸暗下去,不能再留在這裏。


    她慌忙穿好衣裳摸黑下樓,隱約聽到人聲心都快跳出來,三步並做兩步眼看就要摔下去,卻不敢呼叫,隻能任由自己跌個粉身碎骨。


    所幸老天憐憫,有人接住她。


    軟綿的身子卷入男人懷中,似久旱逢甘霖,她四肢如藤蔓牢牢勾住對方,嗓子幹啞,艱難發出一聲輕吟。


    “帶我走......”


    耳邊疾風略過,漫天冰雪也難澆熄她體內愈發猖狂的火苗。


    這藥勁比餓狼、毒蛇還可怕,一寸寸吞噬她殘存的意誌,蘇尋春完全不記得自己如何離開將軍府,恍惚間被人抱進馬車,去到另一處宅院。


    這裏一切都是陌生的,唯有身邊男人的聲音如此熟悉。


    “阿九...我...好難受......”


    男人雙手一鬆,她被放在床榻上,頓感空虛難耐,雙腿不自覺交疊、磨蹭。


    “救我......”


    “夫人確定?”


    蘇尋春忍到極致,唇舌被自己咬破數次,朦朧間見到男人就站在床邊垂眸看著自己,她的衣衫早不知何時一件件扯落,一雙玉臂讓自己抓得緋紅。


    “...救我......”


    男人深吸口氣,重重呼出,聲音有些嘶啞,“夫人可認出我是誰?”


    蘇尋春此刻隻想化作浪.蕩娘子將他吃幹抹淨,奈何她每次伸手,男人都故意躲開,似乎她不開口,對方便不肯給她“解藥”。


    “阿九...我的...相公。”


    蕭佑澤得到滿意的答案,嘴角笑容就算天崩地裂也壓它不住。


    褪去衣衫將她從床上撈起來,下一刻二人同時浸入溫泉之中,蘇尋春隻著了小衣緊緊貼著身子,勾勒曼.妙身姿,春.光乍泄。


    蕭佑澤知道她很急,但不想二人初次雲雨潦草收場,不斷撫摸她的背讓她放鬆,炙熱的吻從唇瓣延伸到她每一寸肌膚。


    他如獲至寶愛不釋手。


    “夫人喜歡嗎?”


    “唔......”


    蘇尋春渾身戰栗,雙腿收攏,主動吻上他的唇,探索未知的地方。


    池邊香煙嫋嫋升起,與氤氳水汽交織。


    水中鴛鴦早忘乎所以,仿若這世間僅有彼此,互相索取、給予。


    在動情之巔,他們終於完全擁有了對方。


    蘇尋春低吟一聲癱軟在男人肩頭,大口喘息,理智短暫歸回又羞又惱,狠狠在他肩頭咬下一口。


    “放開我......”


    蕭佑澤回咬她一口,攔腰抱起她走回睡房,眼中情欲正盛,“夫人倒是舒坦了,為夫才剛剛開始。”


    “你說...什麽。”


    男人再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連綿不斷的吻席卷而來,她像沒了骨頭,任由他折騰。


    連去了三次巫山,蕭佑澤仍意猶未盡。


    如此繾綣一夜,直至天泛白二人才相擁睡去。


    蘇尋春眼皮實在太沉,聽到有人敲門、男人說話、穿衣離開,完全沒力氣搭理,轉過頭又睡了過去。


    睜眼時午時已過。


    她渾身疼得厲害,起身時雙腿止不住發顫,走沒幾步跌坐到床上,一想到昨晚的瘋狂,耳朵根子都紅了。


    “夫人醒了嗎?奴婢伺候夫人沐浴更衣。”


    屋外有人叩門,蘇尋春看了一圈屋內之景很是陌生,瞧見蕭佑澤留下的字條才敢確信昨晚的人是他。


    想來此處是他在京中的一處宅院。


    “進來吧。”


    梳洗過後,她匆匆用完膳就想回將軍府,推開門就見到薑赫等在那裏。


    “夫人,眼下將軍府正熱鬧著,您還是晚些時候再回吧。”


    蘇尋春柳眉微蹙,“出了什麽事?”


    薑赫直言:“穆小夫人小產了。”


    那孩子還是沒保住嗎?


    作為醫者,她心裏必定不好受,一問緣由,又覺是命中注定,誰也不能強求。


    “昨夜穆將軍喝多了,與穆小夫人同房,不慎令其動了胎氣,據聞大夫趕到時孩子已在腹中斷了氣。”


    蘇尋春不由緊攥衣衫,那孩子自己曾也花了不少心力幫她保著...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隻能怪趙氏枉做小人,害了親孫子。


    此刻將軍府指不定鬧成什麽樣,她最是見不得那樣的場麵。


    穆家人怕是也沒臉尋她。


    “夫人?”薑赫見她失神輕咳一聲,遞上一個牛角軸,“這是殿下讓屬下交給夫人的,是小公子前些日子親手畫的。”


    “有勞。”


    蘇尋春接過,關上房門。


    畫中景應該是洹兒隨夫人采風時所見,他不過五歲大,筆觸稚嫩但用色大膽,冬日寒山、暖意隱現,看上去也似模似樣。


    這時候蕭佑澤送畫的目的太過明顯,加上昨晚又發生了那樣的事,她一時犯難,不知下一步要如何走。


    洹兒是蕭佑澤部下的遺孤,自是不用她再擔心。


    在京城這些日子,她聽到太多關於太子殿下的傳聞,與她熟悉的阿九完全判若兩人。


    有幾次路過穆世恒書房,聽見他與秦將軍等人商議政事方知蕭佑澤看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則受到多方權勢牽製。


    眼下皇後娘娘已在著手為他挑選太子妃一事,這場聯姻關係到他的未來和整個齊國的興衰。


    自己與他終究是鏡花水月。


    如是想著,蘇尋春已走到小廚房,替自己熬了一碗避子湯。


    剛碰到嘴邊,碗被人翻了個麵,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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