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姿她們看著兩人十指緊扣的手,心說那你牽的是鬼啊,當然這句話她們沒敢宣之於口。


    梁斯澤是誰啊,隨便給她們一個專訪就是再生父母。


    卻見他笑了,英朗的五官笑意盎然,如沐春風,“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


    林姿和許甜互相對看一眼。


    不約而同表達出一意思:可以啊姐妹,大佬都給拿捏住了。


    但即便梁斯澤這麽說,她們倆哪能當真,雙雙拘謹地坐下來。


    念時悅拉著梁斯澤過去坐,和她們隔開了點距離,衝他假模假樣地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條線:“梁總您坐這,我去給您獻醜。”


    梁斯澤忍俊不禁,壓著笑說:“嗯,去吧。”


    念時悅去點歌台點歌,剩下三個人齊坐一排。


    雖隔了半米遠,但男人光是坐在那便有種令人難以忽視的氣場。


    由於他腿太長,束在沙發和茶幾之間,裹著西裝褲的長腿交疊在一塊兒,挺直的脊背往後靠著,那氣場足得像在開會。


    怎麽可能當作不存在。


    沒有音樂,有種叫做尷尬和緊張的安靜在蔓延。


    不過很快這份可怕的安靜被衝淡了,一首音樂的前奏娓娓而來。


    和前一首曲風完全相反,是首溫馨的小甜歌。


    曲風溫暖如春,歌詞溫柔甜蜜。


    念時悅正對屏幕,對著話筒清咳了咳。


    梁斯澤嘴角笑了一下,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背影。


    趁著他注意力集中,林姿和許甜止不住悄悄打量著他,男人猶如刀刻般精致的麵容,五官深邃立體,俊逸的眉眼浸上專注的深情,飽含柔軟愛意。


    她們偷偷討論了兩句。


    “帥是真帥。”


    “愛好像也是真愛?”


    “不確定,再看看。”


    ……


    一首歌的時間,氣氛漸漸變得融洽。


    念時悅像是功成身退,撩了撩秀發,彎身拿起桌上的果汁,坐到梁斯澤身邊。


    梁斯澤習慣性把手搭到她的後腰。


    她咬著吸管喝了口果汁,故作疑神疑鬼地念了一句:“怎麽感覺有鬼上身。”


    剛說完,又有隻修長的大手覆上她拿果汁的手,同時,還有男人壓低的聲線:“還沒上。”


    “……”


    念時悅是真想讓姐妹們聽聽,她們恭維的梁總平日都是說些什麽無恥的話。


    梁斯澤神色自若,就著她的手吸了口甜膩的果汁。


    從念時悅的角度看過去,他姣好的薄唇包裹她咬過的吸管,有點兒色氣。


    她沒喝卻咽了咽。


    梁斯澤關注她喉嚨微動,他略側過頭,附她耳邊,“饞了?”


    他每個字她都能聽出別有深意。


    念時悅給自己打氣,你清醒點!


    她調整好呼吸和表情,若無其事地抬著臉看他,轉移話題:“你要不要唱歌?”


    梁斯澤靠回去,懶洋洋地看著她,“你想聽?”


    湖藍色的鎂光燈下,她眼眸晶瑩透亮,輕輕眨了一下,熠熠閃著希冀的光。


    他勾了勾手指。


    仿佛下了魔咒,念時悅聽話地靠過去。


    男人輕撩開她的頭發,露出的粉嫩耳朵,宛若一片薄軟的桃花花瓣。


    他指腹撫過,嘴唇慢慢貼上去,啟唇,在她耳邊調子,


    “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


    you ought to know by now how much i love you”


    性感的磁性嗓音勾起慵懶的尾音調子,一下下挑撥著她的心跳。


    頻率急速的心跳聲迅速漲漫胸臆。


    她感覺自己,快要被點燃引爆了。


    甚至有種要腦充血的昏厥。


    她手指不禁抓住了他的衣服,下一刻,他裹緊了她的手。


    砰——


    她整個人徹底炸了,一把推開他,非常突兀地轉頭問林姿:“姿姿,我們年終總結什麽時候交?”


    “.....”


    林姿楞了一下,扭頭看著她紅到快滴血的臉蛋,強忍著沒笑出來,說:“最遲五號吧。”


    說完又扭頭問許甜確認,“是吧,甜甜。”


    許甜也停止唱歌,同樣關注到念時悅羞赧的神色,她也忍著沒說,“是啊。”


    談及這個話題,三人自然而然地聊了起來。


    恰時,梁斯澤握著手機緩緩起身,揉了下念時悅的頭,“我出去接個電話。”


    三個人齊刷刷地看著男人高挺的背影漸遠,在半明半昧地光線雕刻下,仿佛一幀幀電影畫麵。


    卡——


    林姿馬上話題一轉,十足的戲謔,“你們偷偷摸摸幹什麽了,臉紅成這樣?”


    念時悅拿起杯水大喝了一口,她舒一口氣,緩了緩,說:“沒幹什麽,他就是說一句話我也能臉紅。”


    “哈?”


    林姿:“不是,姐妹你搞純愛啊。”


    還純愛,就差zuo愛了。


    她自顧地咳了咳,“他在我耳邊唱歌,這誰受得了。”


    兩人同時好奇地問:“什麽歌?”


    念時悅彎唇笑而不語。


    這算是踢到新聞人的鋼板了,她們的執念就是要得到真相。


    “來,甜甜撬她嘴。”


    三人打鬧起來。


    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又恢複正常,一個個端坐在沙發上。


    梁斯澤走進來,淡掃一眼,徑直到念時悅身邊,伸手理她淩亂的碎發,“走麽?”


    指尖劃過頭皮,她心尖顫了顫,淡定地哦了一聲,“走。”


    梁斯澤牽著她起來,和其他人說:“車已經備好了,你們要走和前台說一聲。”


    林姿和許甜齊聲說:“謝謝梁總。”


    “不必客氣。”他轉頭和念時悅說:“去把外套穿上。”


    他們走去拿擱在一旁的外套,念時悅撈起自己的外套套上,梁斯澤準確地拎出她的圍巾,圈到她的脖子上。


    林姿她們悄悄觀察著,頗有點老夫老妻的感覺。


    “走了啊。”念時悅穿戴整齊,揮手給她們一個飛吻。


    林姿當即心裏咯噔一下,完了,這姑娘真陷入了。


    轉移到車裏。


    梁斯澤先是把人勾過來親了兩分鍾才啟動車。


    這個吻無盡的溫柔,念時悅抿了抿唇瓣,清麗的麵容倒映在車窗,唇角露出一絲嬌羞的弧度。


    一台勞斯萊斯在星空不落的城市高調穿梭。


    從高架橋望下去,密集散落的霓虹燈,像是海洋裏成群結對的發光水母,有種奇異的美感。


    念時悅瞧著窗外,發現燈光越來越少,才意識到這不是回家的路。


    都快要出郊區了。


    她忽地扭頭說:“梁斯澤,你要殺人拋屍啊?”


    梁斯澤單手打方向盤,另隻手撐著腦袋,老神在在的,“是啊,先奸後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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