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我愛你,你的事我管一輩子。


    這句話在念時悅耳際飄蕩了很久。


    以前還處於婚姻關係時他也不曾說過這個深刻的字眼。


    換作那時,念時悅應該會回一個甜膩的我也愛你。現在她隻會說:“哦,下次我結婚你當證婚人吧。”


    “……”


    話音才落,她臉頰當場被咬了一口。


    “梁斯澤!你屬狗的嗎!”念時悅捂著吃痛的半邊臉大罵,想起該不會留牙印了吧。


    氣不過,她腦子一抽,扭頭剛正對著他的下巴,二話不說張嘴咬下去。


    堅硬的齒貝咬住有種疼痛的刺激感,加上濕濡柔軟的觸感滑過,無疑把這份刺激放大。


    在她撤開的下一秒,梁斯澤扣住她的頭吻上去。


    暗黑的車廂裏,念時悅瞪大眼睛,睫毛連連撲閃。


    一雙直勾勾的黑眸在她眼睛裏變得若隱若現,灼熱的觸感卻真實的無可辯駁。


    攪動著口腔裏的酒味,醞釀出纏綿的迷醉感。


    她失神一刻,慢了半拍推開他。


    梁斯澤也不留戀,輕咬了下她的唇退出來,指尖捏抬起她的下巴,怡然自得地說:“要不要親回來了?”


    “……”


    念時悅拍掉他的手,為自己莽撞的行為臉紅得不像話。


    莫名其妙成狗咬狗了。


    她抹了抹嘴,隱忍不發,就當被size咬了一口。


    車上還有其他人,她決定無視狗緩解尷尬。


    “陳宋,剛才謝謝你替我解圍。”


    心無旁騖開車的陳宋被迫加入險惡的局麵,他短暫的思索好措辭,才說:“夫人客氣了,要不是梁總授意…”


    念時悅義正言辭的打斷:“什麽夫人,我現在是單身。”


    “……”


    陳宋本來就不擅長和女人說話,何況是老板的女人,他實在不知道該回什麽,從後視鏡裏看了眼梁斯澤,感覺像是求助。


    梁斯澤也不知是不是收到了信號,悠然帶諷地說:“什麽單身,不是守寡?”


    “……”


    念時悅張了張嘴,應該是造他死人謠的事傳到他耳朵裏了。


    這點她確實做的過分。


    良知讓她多多少少有些愧疚,在長達一分鍾的沉默裏,她想到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理直氣壯地解釋說:“我是怕影響梁總的聲譽。”


    梁斯澤睨著她的頭頂,“影響什麽聲譽,你很丟人嗎?”


    正當念時悅被噎得不知怎麽懟回去,車載導航播放出語音:您已偏航,正在為你重新規劃路線。


    她馬上把矛盾轉移到陳宋身上,“陳宋,你開錯路了啊。”


    陳宋口氣幾分嚴肅:“梁總,有台車一直跟著我們。”


    念時悅倏地探腦往後看。


    多色的霓虹燈下是熙熙攘攘的車群,有一台高調的大g緊跟在他們其後。


    梁斯澤似乎絲毫不意外,或是早就發現了,拍了拍身旁人的腦袋,“誰讓我們車上有個俏寡婦。”


    “……”


    總之這個名詞聽起來特別難聽,念時悅醞釀了半天該回什麽,最終罵了一聲:“變態!”


    梁斯澤像是笑了,鼻腔沁出一片很淺的氣息,又類似舒出了一口氣。


    送她回去之後,梁斯澤又回到酒桌上。


    離開了將近一小時,也沒人敢怪罪他。隻是注意到他下巴淺淺的牙印,互相心照不宣的對了一眼。


    梁斯澤麵色坦蕩,還罕見地為自己突然離席說了聲抱歉,眾人一致附和不礙事。


    他從容地坐到位置上,拿出手機編輯一條短信:


    【下回咬輕點】


    念時悅忘記給他號碼拉黑,她忍了口氣,回過去:【沒有下次】


    梁斯澤勾了勾唇,摁滅了手機。他拿起麵前盛了半杯白酒的玻璃杯,人靠在椅子裏,就手抬了抬,眼睛示意鄭同。


    鄭同作為東道主,連忙起了身回敬整杯的白酒。


    後來梁斯澤找機會就敬他酒,再有陳宋做輔助,一來二去鄭同連連喝了一整瓶茅台,講話開始含糊不清。


    梁斯澤神色清明,挑挑唇,暗示要轉移陣地。


    翌日,念時悅十點前到了單位。


    京北電視台考勤製度比江州的要嚴格些,早晚要打卡,如果有外出要預先向領導報備,填公出單。


    比較寬泛的是在10點前都能打,這就導致了基本所有人都是十點到。


    念時悅來了一個月都沒習慣,一到單位烏泱泱的坐滿了人。


    平時進去都是三五一群在聊瑣碎的小事,今天貌似有異樣,全都聚集在一起像是有大事發生。


    更奇怪的是一見到她來人群風雲四散。


    念時悅疑神疑鬼地坐進工位,陳盛主動過來和她說話,刻意調小了音量:“時悅,你昨晚是去找鄭同拿材料了嗎?”


    她打開電腦,嗯了一聲,“對啊,怎麽啦?”


    “你看看這個。”陳盛沒賣關子,直接把手機遞到她眼前。


    念時悅先是看到標題,成豐集團董事被爆不雅視頻,她沒點進去,看到封麵已經惡心到了。


    見她露出厭惡的神色,陳盛有些難以啟齒,“你昨晚沒被他怎麽樣吧?”


    念時悅心想要是說沒有估計更令人有遐想空間,倒不如實話實說。


    她故作猶豫,“被摸了一下手。”


    不大不小的聲音四周一圈都聽見了。


    有個尖細的聲音冒出來,怪聲怪氣地笑了聲,“別人就衣服都快脫沒了,她就摸個手誰信啊。”


    念時悅曆來不是逆來順受的人,聽見馮思思這麽說,她的伶牙俐齒適時出現。


    “陳盛,你說搞不搞笑,以為人人都跟她一樣餓壞了,嗅覺失靈,受得了老人味。”


    “......”


    傳聞馮思思為了上位,曾經勾引過年近六旬的商界大佬,這個廣為流傳的八卦念時悅剛來就聽說了。


    沒指名道姓的馮思思不好明目張膽和她叫囂,暫時先忍下這口氣。


    念時悅鼻腔裏發出一聲不屑的嗤聲。


    之後她自己去搜了關於這則新聞,從視頻內的環境來判斷應該是不太幹淨的會所。


    她鼓了鼓臉,心裏不太舒服。


    這邊的工作節奏快,相應的時間也感覺快,一眨眼到了傍晚。


    念時悅和成曉童一道回家,成曉童說今晚她來家裏做飯,念時悅不由地想到了自己父母,於是到家立馬打視頻給媽媽。


    連月盈那邊似乎在忙,先是掛斷了視頻,過了幾分鍾又回過來。


    “媽媽,你在幹嘛呀,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個女兒。”


    連月盈解釋說:“在處理學生的事。”她納悶道:“你說現在的孩子多難管,打不到罵不得,剛威脅說要跳樓。”


    念時悅笑了聲,“那還是念昀辰好點,心理承受能力很強,可打可罵。”


    說起兒子連月盈舒心了一些,“你弟轉校之後,表現確實好多了。”


    “那就好。”念時悅不知道想到什麽,神色暗了一下,很快又亮起,“size呢,讓我見見它。”


    “它啊,”連月盈說,“給梁斯澤接走了。”


    “什麽?”念時悅仿佛沒聽懂這句中文,“他接什麽走啊。”


    “他說的是你倆共同的兒子,接過去住幾天,這我也不好阻止吧。”


    念時悅有種被搶了兒子的憤怒感,哐哐哐打字發短信給梁斯澤:【你把size綁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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