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救急“藥水”()


    丁文三人剛到桑春家,章守誌也心急火燎地跟到。


    承包閑灘的事泡湯?看到老章那慌張的神情,真以為天塌了下來。


    “丁老弟,求你伸手幫忙。今年養殖場的收成就看這最後一茬了,前兩期剛剛保本。聽說你有特殊配方的水?”


    呃,又是哪位嚼舌頭?一聽說是父親顯擺喜鵲花漏嘴說的,丁文沒吭聲了。


    “老章,你這不是病急亂投醫麽?不找水產養殖專家反找到這兒來。”


    “我這也是沒辦法啊。昨天一場暴雨,山上的雨水都衝進了蝦池中,又偏那人多貪幾杯酒,忘了開閘門換水,昨晚又放太多的料,蝦開始出現浮頭了。”章守誌急得口不擇言,幾想罵娘。


    九節蝦很嬌氣。估計昨天的雨水衝到蝦池中,一是降低鹽度,危及對蝦生存;二是使海水“層化”,高鹽層在下,低鹽層在上,造成養殖層嚴重缺氧,必須及時換水。出現浮頭要及時加注新水及開啟增氧機。


    “老章,趕快開啟全部的增氧機啊,或讓多條小船到水裏劃動,減輕海水層化的程度。不對啊,我回來那會兒不是在漲潮麽?”丁文趕緊幫他支個主意。


    “事出湊巧,昨晚剛撒了抗生素,早上沒得換水。”章守誌如泄了氣的皮球,幹脆直接坐在院子裏的石板上大口大口地抽起煙。


    “好了啦,我這有兩大缸的...藥水,你趕緊叫人去采集新鮮的海水,趁現在還沒完全落下潮。”丁文看了手表,沉著道。


    “丁老弟,不管有沒效先謝啦,我先回去叫人來拉水缸。”章守誌跳了起來,急匆匆往院子門外奔。


    “等等,我叫村裏的人送過去成了,你回去叫他們趕快先采取措施啊,別磨蹭了!”


    章守誌急奔而出,沒注意到門檻,差點撲個滿臉花,爬出後騎上摩托車就走。


    這個老章!丁文搖頭好笑,吩咐桑木蘭去叫來板車。桑木蘭會意地拉走了丁香,匆匆出了院子。


    兩水缸麽,簡單。將桑春家裏的大桶小桶都拿出裝滿,害得桑春夫婦回來以為家裏失竊,這年頭還有專偷水桶的賊?一桶桶搬上兩輛板車,丁文一同押送到養殖場。


    半個小時到了養殖場,就聽到章守誌在罵人,原來連增氧機因長時間不用,又浸了海水,不靈啦。這不是急死人麽?丁文隻好高聲叫海水準備好沒有。


    章守誌急帶幾人來到場部前一個五、六方的水池。丁文叫了將水留一桶,其餘的全部倒進去,攪拌後送到蝦池去潑。又叫來章守誌打發人撈一些浮頭的蝦上來,泡到那個水桶裏試試,別到時成功了沒功勞、失敗了被蓋鍋蓋。


    浮頭蝦已撈了十多斤,章守誌的心在滴血,那都是錢啊。丁文撿了五六條奄奄一息的九節蝦,投入水桶裏,拉著章守誌蹲在一旁觀察。一會兒後,章守誌激動地大喊:動了!遊了!幾個股東連忙湊過來看個究竟。他卻轉頭對著池邊正遲疑的眾人大吼:效果出來了,都給我手腳麻利些!還磨蹭著做甚。


    錢啊,那蝦早些潑上這些“特殊藥水”挽救活來,就等於多賺了錢。幾位股東帶領著全體職工盡力出動了,將水各抬上了六條小船,分別往蝦池裏幾處地方潑水去了。


    章守誌摟住丁文的肩膀,往場部的辦公室裏走。這種親熱樣看得桑木蘭和丁香直搖頭,倆人暗道:這個老章真是個活寶。


    “丁老弟,你說吧,什麽條件?”章守誌將丁文按坐到木沙發上,開門見山地問。


    “老章你這......好吧,免得又說欠我一個人情,將閑灘的承包金押至明年二月底一塊兒交吧。”丁文就提這事。


    章守誌倒愣了下,突地暴笑,“成!我們會提前煞灘,然後叫人清一下灘底,別汙了你這天然的名頭。記住大潮水開閘門放進水,會有意料不到的收獲哦。”


    原來,這裏麵還有門門道道,每行都有許多小竅門。


    “謝了哈。”丁文接過了水,沾了口放到麵前的木茶幾上。


    “見外了不是。”


    丁文見章守誌心不在焉,便告辭了,將那桶水倒入水池中,盡量不留下一些蛛絲螞跡。五個幫忙的村民,由養殖場付了工錢,喜滋滋早回了。


    “哥,幫了這樣大忙,怎地不叫他們免去承包金?”丁香有些不忿道。


    “傻丫頭,你恁貪心,不就是一台便攜電腦,我買給你算了。”丁文笑得有些慵懶。


    丁香挎著桑木蘭的胳膊,高興得摟住她,咯咯地笑。桑木蘭暗瞄著丁文,覺得自己對他理解還停留在孩提、少年時代,不知不覺想探尋他的世界。


    這丫頭......丁文轉而想,待閑時該向章守誌請教往年閑灘承包的門道,別人的經驗可以讓自己少走些彎路,這樣的經驗可不易得啊。


    下午回到村子中,丁文又準備對大池塘進行一次“挖掘潛力”,現在倒不急將原先的存貨一網打盡,撈些讓自己嚐嚐鮮也行,所以引著桑木蘭和丁香在池塘附近找魚餌。三人挖得灰頭土臉,隻有廖廖一些,沮喪地從池塘中撈些浮動植物,這些隻夠給空間裏的大鰱魚提供營養,他隻能臨時起意發動群眾,群策群力嘛。


    晚餐後,一身又髒得不知顏色的嘟嘟回來了,這小家夥趁著眾人熱火朝天的撈魚,它溜得不知去向。丁香抓起了它身上的長毛,一把浸在充滿洗衣粉泡的木桶中,用鞋刷著髒長毛。小家夥倒乖巧,前爪抓住桶沿、頭伏著不動,任由丁香邊刷著邊教訓。


    “再跑出去弄渾身髒兮兮的,看不把你扔到大海裏,把賣給寵物店......”


    桑春風風火火從外麵回來,見到三個年輕人倒悠閑,暗歎自己勞碌命,便支個聲進了客廳。丁文尾跟著他進去,道:“大舅,我看你兼職照看大池塘算了,一個月一千五怎麽樣?”


    桑春灌下了一大口的水,“小文,你是不是想要折騰我這一把老骨頭啊?”


    “你不做,那我請村子裏其他人算了。反正我也得雇人做些雜事。”丁文知道大舅怕挨訓,想起母親那霸道的模樣,不禁好笑。


    桑春又喝了幾口水,考慮後道:“成,但我要以村裏的事為主,不能整天鑽到魚塘裏。”


    “從今天算起,我叫藍子開始記工天了。還是自家人辦事比較放心。”丁文退出了客廳,拿了下午所獲的蚯蚓等,跟倆人說出去走走。


    嘟嘟急叫了幾聲,卻被丁香強按在木桶裏,可憐的小家夥。


    在洪荒大湖邊的一個小水塘中,大鰱魚沉浸在水中,聽到丁文的腳步聲,忙避到遠側。丁文將那些浮遊植物倒下水塘中,便靜坐在一旁看著它進食。


    大鰱魚起先有些恐懼,它可不比喜鵲花金魚們,需要大食量,試探了一會兒後便張開大口吞食。吃吧吃吧,快點產下魚卵,丁文沾沾自喜中,又想到嘟嘟的糗樣,他不禁笑出聲了。


    這小家夥該給它找些事情做,嗯,待小妹離開後,就叫它進來看魚。在外麵正享受丁香為它吹起“波浪發”的嘟嘟,已被某人惦記上了。


    丁文在水塘邊的青石上小憩了一會兒,醒來時是晚上十點多一刻,又到湖中舒服得遊一圈,才心滿意足閃出洪荒空間。呃,手機響了,接通後便傳來丁香的大呼小叫,“那個養殖場的章守誌已等了兩個多鍾頭,大舅催著呢。”回說自己在校舍這邊工地現場,馬上回去。


    這個老章,真是麻煩。丁文不緊不慢地走回,一踏客廳,煙霧升騰啊,兩人在吞雲吐霧,招呼道:“老章啦,你又在製造廢氣啊。”


    章守誌當即掐滅了煙頭,已恢複了沉穩,“丁老弟,謝了啊!養殖場基本沒什麽大礙了。”


    這不是謝過了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嗯,他本來就是奸商。丁文擺擺手,拉了條櫈子坐到一旁,“老章有什麽事請直說。”


    “那個藥水好啊,我一生隻見飛蝦的奇景,一次是三年前月夜之下,嘖嘖,那一串串銀色在月光下真的很壯觀;今天下午又看到了一次,卻是在陽光之下。”章守誌自覺說得不夠精彩有,還時用手比劃著。


    九節蝦的生活習性喜歡棲息在沙泥底,一般白天潛伏沙中,隻露出兩隻"賊溜溜"的眼睛和額角。而一到傍晚,食欲大增就開始四處巡遊覓食。


    丁文不可置否地笑笑。


    “這樣的水用來育苗最好,可以提高成活率。丁兄弟有沒興趣,參與明年的養苗呢?你可以不投一分錢。”


    用來賣水,不如開個礦泉水廠算了,雖然不知道洪荒那個空間是什麽東東,但也不能太明目張膽了不是?一旦有一天那個大湖的水失去了效果,自己又隻剩下熊兵兵一個,還是不出風頭為好,安穩過自己的小日子。丁文笑著道,“老章,錢呢...我也喜歡,但這水也是在試驗階段,哪天失敗了找誰哭去,這裏麵涉及我一個朋友的秘密,不談也罷。”


    章守誌幹笑了幾聲,“這倒也是,這倒也是。”


    丁文輕聲問道:“那閑灘承包合同不會變卦吧?”


    “那怎麽會呢?我中午說過的話算數,明天你拿著協議到養殖場找我改去。”章守誌拍胸脯道,見丁文沒這方麵意向,閑扯幾句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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