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楚佳南一驚,什麽也顧不上了。破門而入。


    “你這是做什麽?”


    馬鳳仙趕緊過來,趕兒子走。


    “她怎麽樣了,她不會有事吧?”


    楚佳南直著眼睛,看著謝大娘。


    “你是孩子的爸爸?“


    謝大娘直起身。


    剛才她順了一下堵在宮口前,那個孩子的胎位。


    這樣的做法,對孕婦是個損傷。


    所以孕婦才會疼醒,慘叫起來。


    “你要保孩子,還是保大人?”


    謝大娘覺得,有必要問一下這個當老公的。


    “保大人,當然保大人。”


    楚佳南連聲地說。


    “她們要保孩子,你要保大人,你們快商量一下結果,再晚,哪個也保不住。”


    “保……”


    幾個人爭了幾句。


    最後,馬鳳仙急了,


    “都保,謝大娘,你試著都保吧。”


    “這樣太危險,也許兩個都……”


    謝大娘想說,要是都保,成功率隻有百分之十,可能,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但這些話,這時候,還是別對家屬說。


    家屬讓她都保,她就試試。


    出了事,怪不著她。


    經過半個小時的緊張,謝大娘終於忙完,一屁股坐到地上,又是水又是血的,她也顧不上了。


    “她怎麽了?她不會死吧?”


    楚佳南抱著七七的頭,看著她緊閉雙眼,臉白如紙。


    “沒事,她隻是太累了,失血過多,暈過去了。你快去給她準備些補血的。”


    “好,我這就去。”


    楚佳南轉身,往外就走。


    他是醫生,他當然知道哪些東西,給產婦補血最好。


    看著孩子爸爸,看都沒看孩子一眼,就跑出去給產婦買藥去了。


    謝大娘覺得心裏有些安慰。


    剛才這當婆婆和奶奶的,都要保孩子,不要大人。多殘酷啊。


    這小產婦的命可真苦。


    幸好,這個當爸爸的,看起來,還是很疼媳婦的。


    謝大娘拿了紅包,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兩個啥孩?”


    “一男一女。”


    “把女孩給我。”


    馬鳳仙聽話地把剛出生的女孩,遞到婆婆懷裏。


    楚老太太用小包背包好,抱了走出去。


    “娘,你抱孩子出去做什麽?”


    剛出生的孩子,這樣抱出去,要是吹了風,怎麽辦?


    “你懂什麽,你在屋裏好好看著男孩和這女人。”


    楚老太太抱著女嬰,走出屋,走到院外,在那裏喊一聲,等待很久的一個鄉下老婆子,包著一個藍方巾,走了過來。


    “快抱走。以後,永遠不要再讓她回來。”


    “好,這是一百塊錢,你拿著給孩子娘,買點東西吃。”


    鄉下老婆子接過孩子,轉身消失在夜色裏……


    兩個孩子的悲慘,是七七永遠無法解開的心結。


    靜靜坐著,回想起,第二天,大清早,她醒過來,隻看到床上有一個孩子。


    孩子是個男孩。


    生孩子難產,她差點連命都丟了。


    “為什麽,要送走我的女兒?”


    七七盯著楚佳南的臉。


    “我奶奶把孩子送人的時候,我出去給你買藥了,我也不知道。”


    楚佳南討好地看著七七,


    “真的,我要是在,我一定不會,讓她們送走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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