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不管怎麽死的,都得有個過程,怎麽才兩三天,就全枯死了呢?”


    方大娘搖搖頭,她真想不明白。


    “你看看那些樹葉,都枯幹成那樣了,兩三天能枯成那樣嗎?”


    “是啊,真奇怪。”


    方大娘走過去,仔細看了一下樹上的葉子,那枯幹的樣子,沒有幾個月,也不可能成這樣啊。


    “你搖搖樹。”


    七七看著那些樹,突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搖樹幹什麽?


    雖然方大娘心裏有疑問,可是七七讓她搖,她就直接搖。


    雖然樹很粗大,方大娘搖不動,隻能用腳踢了兩下。


    “辰北,你看看?”


    七七的叫聲中,充滿了恐懼。


    閻辰北縱然波瀾不驚,被七七這麽一叫,也不由看了一下。


    “沒什麽啊?”


    閻辰北並沒看到什麽異常。


    “葉,葉子——”


    方大娘倒明白了七七的恐懼。


    她一說葉子,閻辰北這才注意到,滿樹的枯葉,方大娘踢了幾腳,竟然沒有一片落下來。


    “這——”


    閻辰北還沒說完。


    一陣風過,七七伸出手,她手上的手帕迎風飄揚。


    而那樹上的葉子,依然不動。


    大家一齊看向那些樹。


    那麽多枯死的樹,竟然沒有一片葉子掉落,院子裏幹淨極了。


    三個人四處打量,這一看,更加心驚。


    這才發現,除了那些樹,院子裏種著的,木荷,夾竹桃,南天竹那些花,居然不知什麽時候,也都枯死了。


    一院子的樹和花,才兩三天時間,全都枯死了。


    “我,我都沒注意到,什麽時候枯死的。這怎麽都死了呢?”


    方大娘自言自語。


    “方姐,你快去屋裏看看,屋裏那些花怎麽樣了?”


    “好。”


    方大娘快步向堂屋走去。幾間屋看過一遍,跑過來,一臉蒼白,


    “都死了,全都死了,除了你們臥室的那盆冬石南和鐵線蓮,別屋的都死了。”


    怎麽會這樣?


    七七和閻辰北互相看了一眼。


    在彼此的眼裏,都看到了擔憂。


    “這幾天,孩子都睡在哪個屋?”


    “天衣跟著我睡在我屋裏,千夜跟著錦軒睡在錦軒屋裏。”


    “你去看看你們前院屋裏的花。”


    “好。我這就去。”


    方大娘趕緊往前院跑。


    看著方大娘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門。


    七七悲傷地看著閻辰北。


    “辰北,孩子可能——”


    七七沒說下去。


    閻辰北一把抱住她,


    “別怕,現在她們都還在,別怕。”


    是的,現在兩個孩子都活著。


    上輩子,兩個孩子也都活著。


    千夜自幼和她生活在一起。一直到幾歲,七七才發瘋。所以,千夜的秘密,七七知道。


    千夜好像對她說過,他能看見鬼。


    可是,那時,也許因為年齡小,千夜看起來,和普通孩子一樣。她並沒發現什麽異常。就是千夜說他能看見鬼,她也沒見過。


    千夜和她一起生活的那幾年,她們院子裏,屋子裏,也是種滿了各樣的樹和花,並沒有見過這種現象。


    天衣呢?


    一出生就被抱走了。


    直到她發瘋到死,她也隻是聽說了天衣在哪裏的線索,並沒有見過天衣一麵。


    難道這一切異常,都是因為天衣?


    七七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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