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放開了啞女,聽到這些話,啞女走到七七麵前,拚命搖頭,額頭上的血流下來。


    “你有話想要對我說,是不是?”


    七七覺得事情一定有蹊蹺。


    啞女雙手按在自己心髒,然後雙手握在一起,伸出一個大拇指,慢慢指向楚老夫人,眼神渴望、哀傷、溫暖。


    “你有話想要對我奶奶說,是不是?”


    七七覺得奇怪,啞女隻是第一次見到楚老夫人,怎麽會有話對她說。


    啞女拚命點頭,眼淚蜂蛹而出。


    “奶奶,你看?”


    七七轉頭,看向楚老夫人。


    “媽,你和一個瘋子說什麽話啊?”


    楚海青趕緊攔住,


    “她一個啞巴,會說什麽?”


    楚海青今天是怎麽了?


    七七覺得太奇怪了。


    按理,啞女是她帶來的,第一次見到這些八。楚海青就是對她生氣,也沒有必要,一定要趕啞女走。


    “好,你過來。”


    楚老夫人一向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


    街頭上可憐的人也多了。


    不知為什麽,啞女用那雙流淚的眼睛看著她,楚老夫人覺得,她的心髒處隱約有些痛。她沒辦法拒絕啞女。


    這種感覺,好奇怪?


    “媽,你不能這樣對我。七七是個小輩,隻是你的孫子媳婦。我卻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楚海青突然發飆了。


    衝過來,一把揪住啞女,


    “為了自家人冷落我倒也罷了,現在為了一個陌生人,還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啞巴,你還——”


    楚海青突然的失態,嚇了大家一跳。


    啪,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大家全呆了。


    啞女,


    她居然打了楚海青。


    此時的啞女一改剛才的畏怯、卑微。


    一臉憤怒,激動地臉都紅了。


    “給我打死她!”


    楚海青先是一呆,然後竭斯底裏地喊起來。


    “我看誰敢!”


    七七冷眼一掃,那些傭人不由後退一步。


    “一切都是你,是不是?”


    楚海青轉向七七,


    “是你,故意帶一個啞巴來羞辱我,是不是?”


    “姑媽,我看你有些氣急敗壞了。”


    七七冷冷地掃了楚海青一下。


    “奶奶,我想請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楚老夫人活了七十多歲,什麽樣的事沒見過。


    今天的事,雖然楚海青是她親生女兒,但事情也太過蹊蹺。


    不知為什麽,直覺上,她覺得這個啞女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


    “我想讓啞女說話。”


    “什麽?”


    大家吃了一驚,


    “你這個丫頭,真是糊塗了。啞女就是不會說話,才叫啞女,你怎麽能讓她開口說話。”


    方大娘嗔怪地看了一眼七七。


    按輩份,方大娘還得叫楚海青一聲表姐。雖然這個表姐脾氣不太好,為人有些飛揚跋扈。但畢竟是自家親人。


    總不能為了一個陌生的啞女,就得罪表姐。七七這樣做,是有些冒傻氣了。


    方大娘有些為七七擔心,有心阻止七七再說下去。


    “啞女雖然不會說話,但她能聽懂我們說話啊。”


    “好。”


    楚老夫人一聲好,楚海青當下就氣地臉發青,差點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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