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爾繼續著他的敘述:“我住院的第一天難受到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也說不出任何話來,但是意識卻異常的清醒,即使在我醒著的時候也不停的有巨量的像我夢境中那樣的記憶灌進我的腦子,這讓我的頭簡直要爆炸了。然而塞拉飛這家夥隻要我周圍一沒人,他就會瞬間出現在我身邊,而周圍隻要有一個人他就會消失。他開始隻是不停的跟我說決定對不要和任何人他的存在,慢慢又開始和我說他也不想折磨我,隻不過因為時間到了,他不得不這麽做。不過至少有一點還是相當有用的,他跟我說隻要我不想讓這些記憶和信息灌進腦子他們就不會再灌進來了。”


    王爾低頭回憶著,笑了笑,又繼續看向張夕說道:“從這之後我就可以自己控製到底要不要做關於別人回憶的夢了。而當我能和塞拉飛交流的時候,我知道了很多驚人的事情,但是又有很多我想知道的事情塞拉飛也不肯說或者根本說不清楚。還有一點很奇怪,我從很早就覺得塞拉飛根本不是人類,但是那段時間很混亂,我甚至一度以為自己精神分裂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塞拉飛是我幻想出來平衡自己心理的。那段時間甚至塞拉飛告訴我不是這樣的我都不敢相信,隻是偏執的懷疑自己。這件事持續了很久,最後逼得塞拉飛不得不當著我的麵踢了一腳我家的狗,導致我家的狗隻要一看到他就呲牙。即使這樣我都不肯相信,直到塞拉飛又自作主張替我拿了一次外賣,然後讓我給送外賣的小哥打電話,外賣小哥跟我說我的外賣被一個幾乎裸體的隻穿著馬甲的紫頭發的很二次元的cosy小哥拿走了我才相信。”


    王爾想起了好玩的事情,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這件事還引發了一連串的問題,塞拉飛堅持要讓那個見過他的外賣小哥和門口的保安徹底的完全的消失,直到我發現了賽拉飛並不是聽我的勸,而隻是完全不會違背我的命令。虧得我還跟他解釋了很久送外賣的小哥隻是單純的覺得他是個玩cosy的怪人,並沒有覺得他很奇怪,其實根本沒有解釋的必要。”


    王爾收起笑容,喝了口床頭櫃上的水,又繼續說道:“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塞拉飛某種程度也可以說是第一個真正把我卷進奇怪事情的人。”王爾頓了頓:“哦,他其實也不算是人,但至少是個可以交流的智能生物,所以我一直也還是把他當人看待的。他倒是有給我展現過他非人的一麵。塞拉飛其實有七個個體,真正的塞拉飛,也就是塞拉飛1號,是他們七個裏唯一一個有翅膀的,這就是剛才二號張著手說塞拉飛展開了翅膀的意思。他們七個像是共享一個意識的七個個體,可以隨時聯通和交換意識。”王爾怕張夕聽不明白,忙問了一句:“你大概能明白我在說什麽吧。”


    張夕點了點頭:“嗯,大概能明白。”接著又把腿從王爾的床沿上拿了下來,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聽的我過於震驚,一直沒動,腿都麻了。”


    王爾摸了摸頭發:“可能因為我開始做夢以後的人生都太怪了,居然就理所應當的接受了塞拉飛這個怪東西就這麽出現在我的生活裏。我居然都沒問過塞拉飛到底是什麽,雖然我們直接的聯接讓我隱隱能感受到,不過聽到他自己那樣宣稱自己我今天也還是第一次。”王爾指了指張夕:“第一次,和你一起看到和聽到的。”


    張夕伸了個懶腰:“我都有點後悔逼你說這些事了,雖然經曆了這麽多怪事,但是我還是覺得我得花好久才能消化這些信息。所以你竟然都沒問過塞拉飛他為什麽要聽你的?”


    王爾也伸了個懶腰:“我當然問過了,和今天的說法一樣,就是他的創造者,那個第二上帝風之神讓他這麽做的,至於為什麽,他不肯說或者說是真的說不出來,我怎麽逼問或者命令他都沒用。”


    張夕依舊看著王爾:“那個第二上帝風之神到底是什麽東西。”


    王爾也看著張夕:“空島的皇帝,第一上帝光之神,你猜這個第二上帝風之神是他弟弟還是兒子?”


    張夕皺了皺眉:“就不能是妹妹或者女兒嗎?”


    王爾聳了聳肩:“你覺得一個姑娘能捏出塞拉飛這麽個玩意麽?”


    張夕和王爾都咯咯的笑了起來。笑了一會,王爾又說道:“不過今天他還真是離譜,也算是本性畢露了,以前雖然他也算不上是彬彬有禮,但我可不知道他本來這麽粗魯的。”


    張夕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幾步:“本小姐倒是不介意,反正他連人都不是,和外星人或者妖怪講什麽禮貌。”接著她又走回床邊,向王爾伸出了右手:“你能和我說這麽多,我很開心,謝謝你,王爾。”


    王爾也伸出右手,和張夕握了握手:“其實能和你傾訴一下,我也挺痛快的。”


    王爾握住張夕手的時候,張夕的臉泛起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紅暈,好在王爾隻是握了一下便鬆開了。張夕繼續說道:“可是現在你的外星人小跟班不聽你的話了,你要怎麽辦?感覺就這麽放任他好像也不太好。”


    王爾活動了活動雙手:“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對付這家夥其實巨簡單,打他一頓把他打服了就好了。”


    張夕皺了皺眉:“你們怎麽這麽暴力?而且王爾你這麽厲害的麽?你確定你打得過他?”


    王爾想了想:“其實我並不確定,但是還是挺有信心的。這又涉及到另外一個問題了,就是我每年冬天的生病,那不是一般的生病,而是拔劍,就像塞拉飛第一次遇到我對我做的事一樣,那是他拔掉我的第一把劍,每拔掉一把劍我都會變強。”


    王爾微微低下頭,顯得有點愧疚:“上次拔劍的時候,就是把你姐卷進來的那次,我應該是失手誤殺了塞拉飛2號,就是今天最開始來找咱們的那個。他脖子上和身上透明的地方應該就是上次被我殺死受傷導致的。”


    王爾抬起頭繼續說道:“還好這家夥複活了,我還真怕這家夥就這麽消失了,我是真的挺擔心上次拔劍是不是失手把他殺掉了。我有很強烈的感覺,估計他今天的態度也和之前那次的事情有很大的關聯。即使能複活,死亡也應該是最難以忍受的痛苦吧。”


    “今天還要我繼續解釋拔劍的事情嗎?”王爾看著張夕又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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