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雲淺溪去陳春花家的婦人是王荷花。


    她跟陳春花有過節,喜歡看她樂子,時常過來串門。


    於是倒黴的撞上了討債的人。


    差點被當成謝家人挨了頓打。


    雖然後邊說清被放走了,她還是氣的要死。


    於是被人稍微一挑唆就上了頭,把雲淺溪拉下了水。


    她看得分明,謝梟寒有多在乎他這個媳婦,媳婦被親娘後爹給賣了,他必定不死不休。


    到時候樂子可就大……


    王荷花跑走之後,躲在角落裏看著雲淺溪被人帶走,心裏正美呢。


    忽然理智回歸,暢想的美好畫麵戛然而止。


    沒了媳婦的謝梟寒肯定要殺瘋了,那殺瘋了的他能放過自己這個牽線的?


    糟了!


    王荷花惱得直拍大腿,拔腳就走,也沒個目的地,就是慌了神亂跑,跟沒頭蒼蠅似的。


    “哎呦誰啊,走路不長眼啊?”


    王荷花撞到了人,摔了個大馬哈,她心情不好張嘴就罵。


    那人卻沒回罵,一片安靜。


    嗯?


    王荷花捂著頭站起來,等看清人頓時嚇軟了腿,又跌回泥地裏。


    “謝,謝梟寒?”


    “你怕我,出了什麽事?”


    謝梟寒敏銳的察覺到不對,一把將王荷花拽起,鉗製住她的胳膊叫她不能掙脫。


    王荷花看天看地,唯獨不敢跟他對視。


    必定有鬼。


    謝梟寒心裏不耐煩,手上力道加重。


    王荷花受不了了,生出一種早死早超生的喪氣感,把事禿嚕了一遍。


    末尾靈光了一下,著重表示。


    “我跟陳春花較勁,但真沒為難你們夫妻倆的意思,都怪謝豐收他媳婦攛掇,我一時昏了頭。”


    謝豐收。


    連大。


    謝梟寒默念這兩個名字,心頭大恨,激憤之下手臂青筋暴起,竟是折了王荷花的胳膊。


    “啊——疼疼,疼啊!”


    王荷花疼的兩眼發黑,嚎哭不止。


    但謝梟寒隻是甩開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抬腳就走。


    他故意沒收力,算是給她個教訓。


    因為她傳遞消息還算及時,他也沒做的太狠,隻要及時去孫大夫那接回胳膊,以後不會有什麽影響。


    謝家。


    要債的人走了之後,連大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滿頭滿臉的汗,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陳春花厭惡的看了眼他身下的便溺,催他去洗洗。


    連大也不講究,舀了水就在院子裏衝,把汙水弄得到處都是。


    陳春花看得直皺眉,卻也沒功夫跟他糾結這個。


    她更擔心她那個好大兒。


    “你光把雲家那丫頭弄走了,要寒子真找上門,你咋交代?”


    “交代?有啥好交代的,就說她跑了唄。”


    連大嘴角扯開一抹冷漠的笑。


    “她本來就不是個規矩的人,被賭坊那夥人說動了,奔錢程去了。”


    “你當寒子是傻子糊弄呢?”


    陳春花不屑。


    連大便擺出一張好臉,求她相救。


    “那就隻能靠我媳婦了啊,我暫且出去躲躲,你到底是他親娘,他還能把你怎麽樣不成?”


    “……”


    見陳春花不說話。


    連大再接再厲,語氣幽幽的戳她心窩子。


    “我從前叫你哄他你不願意,生生把他推遠了,自打說要跟你斷親後,你看他可找過你?”


    陳春花生了五個。


    前邊三個都跟她離了心,往後怕是指望不上。


    “咱們能靠的隻有金寶和銀寶了,春花,我是兩寶的親爹,你真要看著寒子把我宰了?”


    連大循循善誘。


    陳春花終是吐了口氣,眼神閃爍。


    “你說的對……他態度那樣決絕,我總要為自己打算打算。”


    “這就對了。”


    連大啥也沒收拾,當即就往外跑,準備找個地方躲著,等風頭過了再說。


    然而還走多遠,迎麵撞上了謝梟寒,被一腳踹出老遠。


    爬都爬不起來。


    “咳,咳咳,寒……”


    “說,你欠的哪家的債?”


    “咋,你要幫我還啊?”


    連大喘勻了氣,知道自己跑不了了,想惡心謝梟寒一下,拿捏著雲淺溪的行蹤不說。


    卻不想謝梟寒狠辣無情,直接折斷他的右手。


    十指連心。


    連大後牙都咬出了血。


    “繼續,再不說身上骨頭全敲碎,看你能撐到什麽時候。”


    謝梟寒眼睛泛紅,顯出幾分嗜虐的氣息。


    連大扛不住,到底說了。


    謝梟寒再顧不上他,匆忙追去。


    好在要債的那夥人還沒進桃源縣,謝梟寒以一挑多,下手極重,導致個個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直呼好漢饒命。


    雲淺溪:“……哇哦。”


    謝梟寒抱緊了她,冷著臉,訓斥道:“哇什麽哇?”


    雲淺溪撒嬌,企圖緩和,“你好凶哦。”


    然而謝梟寒仍然生氣,他背著雲淺溪往家走,沉默許久,到底開了口。


    “你有空間怎麽不進?平白叫他們折辱,我要沒來呢?”


    他害怕。


    雲淺溪清楚他的心思,歎了口氣,蹭蹭他的耳朵。


    “我打算把賭坊和這些狗東西全燒了的,出了氣再進空間。”


    “還挺凶。”


    “你剛還覺得我不凶生氣呢。”


    “……”


    知道媳婦沒有受欺負,謝梟寒終於緩了過來。


    接下來,就是他的報複時間了。


    首當其衝的就是連大。


    不是好賭嗎?


    謝梟寒找了人引他繼續賭。


    一開始連大真藏了起來,但看雲淺溪兩口子沒啥反應,又大搖大擺的回來了。


    囂張的很,連賭都沒戒,很順利的掉進陷阱。


    這次欠了三百兩。


    陳春花來家借錢,謝梟寒直接把她攔在了外麵。


    連大被賭坊的人砍掉一條腿,因為驚嚇疼痛過度,大小便失禁,治不好了。


    餘生全賴陳春花照顧。


    至於他們倆是照顧還是互相折磨,都跟雲淺溪他們無關。


    謝豐收也沒被放過。


    這是條毒蛇,藏在陰影裏冷不丁的就要咬人一口。


    不是喜歡瞎嗶嗶嗎?


    謝梟寒幹脆把他毒啞了。


    謝明東敏銳的感知這事跟謝梟寒脫不了幹係,但苦於沒有證據,也沒法告他。


    想私下報複也不成。


    一來謝梟寒防他防的緊,二來他也打不過。


    憋屈的要死,又逢陰雨天,倒是病了一場。


    雖然這件事了,但雲淺溪卻覺得住在這有點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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