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硯聲音沉重緊張,“我怎麽樣的人了?”


    “你怎麽了?你冷漠,自私!你從來就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洛星,你是怎麽對我的?你現在有什麽資格對我說這樣的話?”


    “是,我是沒資格......”畢竟她現在和他也沒有關係了。


    但洛星就是不甘心。


    她喜歡顧時硯,偷偷喜歡了他三年,才鼓起勇氣追他。


    或許那句話是對的,輕易得到的就不會珍惜。


    她和顧時硯之間,永遠都是顧時硯高高在上,她哄著他。


    永遠都是她洛星追在顧時硯後麵,她卑微得像條狗。


    甚至看到別的女生抱著他的手臂,她都不敢上前問他一句,而他似乎也覺得沒必要和自己解釋。


    她搖搖頭,眼尾發紅,看向顧時硯的瞳仁浸潤一片濕意。


    “我怎麽對你了?我怎麽對你了?!”她緊盯著質問他。


    “怎麽對我了?你晚上跟沈確出去喝酒!醉得連人都認不出來!你倆貼著抱著!你敢說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和沈確沒來往?”


    “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嗎!難道我的世界裏就隻能有你?”


    洛星摔了手機,“顧時硯,是不是在你眼裏,我洛星就必須像條沒有任何尊嚴的狗一樣圍著你,搖著尾巴打轉啊!是不是你隨便丟點殘羹剩飯,我就得搖尾乞憐!我洛星在你麵前一文不值!”


    “你用不著把自己說得可憐兮兮的,在你眼裏,就隻有沈確那樣,像個老媽子,把你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照看好,才能算是對你好?”


    顧時硯眼色複雜,“那我確實做不到。”


    兩人視線交匯,這一刻好像都默契地認定了什麽。


    洛星想,這次過後,就真的結束吧。


    “你別提沈確。”洛星語氣無力,輕輕的風一吹就能消散。


    偏過頭不去看麵前盛氣傲然的人。


    風吹過的臉頰泛起一片涼意。


    顧時硯攥著洛星的手更緊了。


    指腹按壓著軟肉,擠壓出弧度,“怎麽,我顧時硯連他的名字也不配提?”


    他步步緊逼靠近她,“我什麽時候說過你一文不值?”


    他壓抑急重的聲音帶著微喘,鎖骨起伏。


    “你哪次服軟我沒應?你哪次無理取鬧我沒理?”


    顧時硯就不明白了。


    在洛星眼裏,他什麽時候就把她當成一條狗了!


    誰tm費心思和狗談戀愛!


    “一邊說著喜歡我,一邊和別的男人搞曖昧,現在反過來說我冷漠自私?說喜歡的人是你,一句話也不解釋就拉黑刪除的人也是你!你能不能別那麽幼稚?”


    “洛星,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厲害,能把我顧時硯耍得團團轉!”


    洛星胸口起伏,幹燥帶著悶熱的空氣被她吸入胸腔。


    她垂著眼,低低的聲音帶著嘶啞,“顧時硯,我們分手了。”


    捏著她小手臂的力度一滯。


    她抬眼,壓抑激動和哭泣,麵上像是上了一片粉紅濾鏡。


    顧時硯一時說不出話來。


    好像他說什麽都不管用了。


    她哭了。


    “所以,不管我和誰,和幾個男人去喝酒,玩曖昧,那也和你沒一點關係,你說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和沈確有沒有來往,是,我們是有。”


    洛星點額,“我和他從小就認識了,但凡你對我上點兒心,但凡你願意來了解我,你就能知道,我和沈確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麽,我要是和他有什麽,根本就輪不到你顧時硯。”


    “你說我和別的男人玩曖昧,你呢,那一次我叫你陪我去醫院,我難受,你說你沒空,我回來看到你在校門口和那個學姐,她手都抱上你了,你笑得一臉輕鬆,明明你也看到我了,但你沒有解釋,你一直沒解釋!”


    “洛星,那一次我......”


    “你現在解釋什麽啊?解釋你就是要當著我這個舔狗的麵和別的女生談笑?解釋你就是根本不在意我?你懶得解釋?你覺得沒有必要解釋?”


    “我約你去遊樂場,站在你家門口,那麽大的太陽,我等了你兩個小時,腿上全是蚊子咬的包,電話不接,消息不回,我還傻傻以為你在家睡覺,是不是還沒有醒,才不接電話,直到你坐車從外麵回來,我攔車想要你一句解釋,你說的什麽你還記得嗎?”


    洛星嘴角牽扯得生疼,笑意勉強又自嘲,“你說,洛星你煩不煩。”


    顧時硯閉了閉眼,眉峰緊擰,“洛星,那天是......”


    “別解釋,顧時硯,這些不管是什麽借口,你都沒資格再解釋了,你要是真在意我,真想解釋,早就解釋了,用得著這個時候找補?”


    “所以呢,你現在要和我劃清界限?”顧時硯輕嗤,“為了沈確?還是那個甜品店的?”


    洛星懶得和顧時硯解釋了。


    “你想怎麽想就怎麽想吧,以後見麵就當陌生人。”


    顧時硯舌尖在牙上滑過半圈,低低喃著,“陌生人......”


    顧時硯想,自己隻是因為洛星突然的變卦,才起了一點男人對於女人的占有欲而已。


    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麽了。


    他顧時硯根本就不可能像沈確那樣的二十四孝好男友一樣,出門給她打著傘,包裏隨時給她放著紙,永遠給她記著她會忘的東西。


    顧時硯不可能伺候著洛星。


    從小到大都是別人順著他,他也不可能為了區區一個洛星,就當一個慫包敗將,俯首稱臣。


    “一個問題。”顧時硯淡垂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和我分了後,你會和沈確在一起嗎?”


    洛星凝視著他,原本想說她和沈確根本就不可能。


    她和姚向明在一起,都不可能和沈確在一起。


    但看著麵前冷靜得連眼神都毫無波瀾的人,她笑了,“就算我真和他在一起了,結婚了,生孩子了,都和你沒關係,你沒資格問。”


    就像她沒資格問他和蘇沫之間的關係一樣。


    洛星也沒有傻到顧時硯跑來問她兩句,就覺得顧時硯喜歡自己了,他不過是習慣了自己的卑微貼和,突然一天疏離他,他不習慣了而已。


    顧時硯緊閉著唇,咬緊了後槽牙。


    行啊,結婚生孩子都想了,還說隻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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