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聲聲無情的槍響聲驚醒了付子悅。


    她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子彈穿過了她父親的腦闊,溫熱的血液噴湧一地。


    “爸!”


    付子悅撕心裂肺地喊道,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


    麵具人出於憤怒,直接一把連發七顆子彈,清空了彈夾,看到付子悅衝上來,也不著急,竟然悠哉悠哉地又掏出彈夾來準備上彈。


    “chua”的一聲上完彈夾,麵具人再次舉槍,槍口對準付子悅。


    付子悅的心跳仿佛要驟停了一般。


    這一次,可沒有土地公和土地婆保護她了。


    “媽的,賤人,敢報警的,都給老子特麽的去死!”麵具人怒吼道。


    當他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槍響了。


    砰砰砰……


    還沒等他扣動扳機,他的身上突然就出現了好幾個窟窿,血液噴湧而出。


    還有一個彈孔,在他的額頭上。


    付子悅永遠不會忘記麵具人臨死前的那個眼神。


    憤怒,不甘,憎恨……


    以至於付子悅很長一段時間都睡不好,做噩夢……


    “不許動!”


    “把槍放下!”


    ……


    身後傳來一聲聲的暴喝聲。


    大量的檢查衝出樓道,將付子悅團團圍在身後,舉起槍對著麵具人和他的那些打手。


    那些打手看老大都被打成窟窿眼了,哪裏還敢再抵抗,隻能乖乖雙手抱頭,蹲下來,任由檢查處理。


    “爸!”而付子悅急忙衝出去,衝到她的父親前,一把跪下來,對著檢查哭喊道:


    “檢查同誌,你們快救救我吧!他中槍了!中了好多槍!出了好多血!”


    “快,這裏有人中槍了,快讓救護人員過來,要擔架!馬上就要實施搶救!”檢查看了一眼就知道付子悅他爸的情況不容樂觀了。


    開玩笑,連中七槍,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爸!你別走!你別這樣!你不能睡!睡了就起不來了!爸!”付子悅隻能跟幾個檢查拚命摁著她爸出血的彈孔,但是依然無法止住噴湧而出的鮮血。


    “子……悅……”他爸的雙眼迷離,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連名字都已經叫不出來了,隻能輕微顫抖著手。


    “誒!爸,我在這裏,我在!你別睡!你別拋下我跟媽不管啊!”付子悅哭著握著她爸的手,握得緊緊的,生怕自己一鬆手她爸就會離開。


    但是她爸已經撐不住了。


    他撐這麽久,就是為了看付子悅一眼。


    “我……好……後……”沒等最後一個字說出口,她爸就走了。


    走之前,眼睛還帶著後悔的淚水……


    也許,在最後一刻,他終於後悔為什麽要沾上賭博了吧。


    這個時候,救護人員終於趕到了,但當他們氣喘籲籲地蹲下來想要做急救措施的時候,卻發現她爸已經沒了呼吸。


    經過一係列的判斷之後,他們隻能無奈地對付子悅說道:


    “請節哀,你的父親,已經去世了。”


    付子悅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沒有爸爸了。


    這意味著今後的路,隻有她母親陪著她繼續走了。


    沒有人見證她考上研究生,也沒有人見證她嫁人,沒有人見證她的孩子長大。


    這意味著,從今往後,她將永遠地失去這個親人。


    不管她爸因為賭博犯下了多麽不可饒恕的錯誤,但他還是她爸,那個疼她,護她,將她撫養長大的好爸爸。


    付子悅哭了很久,最後,她突然想到了什麽。


    “附近……的土地廟……我還要去一趟土地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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