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兒帶著土匪猛攻兩天沒有攻下縣城,也害怕官軍的援兵到來,於是就帶著眾匪打道回府,撤回大青山了。


    此後官兵又攻打了兩次大青山,都被福兒打敗了,嚇得成了驚弓之鳥,再也不敢去碰土匪了。


    這日,有人前來縣衙求見劉國宗,說由破匪之策。


    劉國宗趕忙把人請進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福兒的親生父親張三。


    張三把心中的主意對劉國宗和盤托出,看著劉國宗懷疑的神情,張三說:軍爺不必多疑,逆子認賊作父,我早已和他斷絕了父子關係,如今我是巴不得早日將他伏法,讓老百姓過上安穩的日子。


    劉國宗召集了軍兵,湊了2000來人,給福兒下了戰書,說要與他一決雌雄。


    福兒見了信,輕蔑地笑了笑,心說:以前的3000官兵都拿我沒辦法,你們一群無合之眾,又能奈我何?真是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


    決戰的那天,劉國宗一大早就親自帶領官兵去了大青山的山腳下。


    福兒帶著他的匪兵在山上看著腳下的2000多名官兵,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這些官兵看起來挺慘的,先別說統一的軍裝都沒有,這高矮的,胖的瘦的,就連這手上的兵器,還有拿撓子的鋤頭的,就這裝備來剿匪?這是送死來了吧?


    這個時候,打官軍裏麵走出來一個人,手持一把殺豬刀,指著福兒怒聲喊道:畜生,你還認識我嗎?


    福兒一看到那把殺豬刀,渾身不聽使喚的就哆嗦了起來,手中的刀也拿不住了,當啷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原來那個人就是屠夫趙奎,手裏拿著的正是趙奎使用了幾十年的殺豬刀,當年殺死福兒前生的也正是那把殺豬刀。


    張三知道這福兒為非作歹,禍害相鄰,深為自責,有一天,他看到村裏有人殺豬,突然就想起了當年之事,心裏就有了主意,他找到趙奎,跟他說了當年福兒為什麽怕他的秘密,又跟他商量了商量,讓他去製服福兒。


    趙奎剛開始也不敢,說自己現在都已經年過七旬,人老體衰了,又多年不曾殺豬了,他現在身強體壯,那勢頭正旺,他能怕我嗎?


    趙奎雖然嘴上那麽說,但最後還是答應了。


    趙奎一見福兒的模樣,感覺跟當初自己殺的豬是極其的相似,於是他的膽子就更大了,嗓門也更高了:畜生,還不快快下馬束手就擒,非要俺親自動手嗎?


    趙奎年紀大了,猛的這麽大聲說話,剛說完就上氣不接下氣了,即便這樣,福兒對趙奎的恐懼是刻進骨子裏了,聽了他的話,就覺得腿腳發軟,撲通一聲,真的就從馬上跌落了下來。


    土匪們不知道出了什麽事,還都納悶,咱們大當家的那是什麽人呢?怎麽會怕一個糟老頭子呢?


    就在這個節骨眼,劉國宗趁機大喊道:鄉親們,土匪不行了,跟我一起盡力殺賊呀。


    官兵頓時士氣高漲,潮水般朝土匪山衝了上去。


    土匪以前主要是靠福兒長士氣,眼下福兒嚇得坐在地上直哆嗦,土匪們沒了主心骨兒,紛紛丟下武器四處逃竄,官兵們奮勇上前,很快就剿滅了大青山的匪部。


    匪窩被剿滅之後,官兵押著福兒遊街示眾了好幾天,最後給槍斃掉了,從此再無匪患,百姓們像以前一樣又過上了安穩的日子。


    日子安穩了,大家的生活也慢慢的好了起來,而大青山上卻是發生了一些怪事,有人看到大青山上有狐狸出沒。


    據說狐狸相當有靈性,活的年數多了,還能變換成人的模樣。


    村裏有個人叫老樊,據說他很喜歡小貓小狗小動物之類的。


    有一次他進山砍柴的時候,在草堆裏就發現了三隻小狗崽,渾身呈灰白色,胖嘟嘟的很可愛,於是就把它們撿回了家。


    老樊家裏養著一條大黃狗,正好剛生了一窩小狗,他就把這三隻撿來的狗崽拿過去讓他喂奶。


    可是平日脾氣溫順的大黃狗一見那三隻狗崽就拚命地咬叫,老樊沒有辦法,隻能在家門口外搭了個窩,把撿來的狗崽暫時放在門口,有個年歲大的老人看到那三隻狗崽,就跟老樊說他撿來的不是狗崽,而是狐狸崽,還讓老樊趕緊送回山裏。


    就在當天晚上,夜深人靜,老樊正在睡覺,忽然就聽屋頂上傳來一陣低沉的怪叫聲,那聲音好像是老女人的哭聲,又不太像,反正聽著挺慎得慌,怪叫聲一響,全村的狗是一齊狂叫,鬧得整個村子都不能安然入睡。


    第二天,大夥就勸老樊趕緊把那三個崽給送走,可是老樊脾氣非常強,誰勸他也不聽,他到村裏的一戶人家裏借了一支土槍,裝滿了火藥,心說晚上要是再有怪叫聲,非得去看看是什麽東西不可。


    當天夜裏,怪聲又響起來了,老樊拿著土槍,悄悄的打開門,順著聲音找了出去,朝房頂上一看,隻見月光下一隻碩大的狐狸正蹲在房屋脊上,那狐狸渾身的毛雪白雪白的,眼裏閃出兩道幽幽的藍光,直直地盯著老樊。


    老樊端起槍,狠狠地一扣扳機,就聽叮砰的一聲悶響,狐狸就消失不見了,而槍管卻莫名其妙的炸開了膛,把老樊的耳朵是震得嗡嗡作響,臉上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自己的手上全都是血。


    老樊驚得把槍一扔,趕緊回屋,關緊了房門,沒過一會兒,就聽院子裏劈啪作響,嚇得老樊不敢出去,折騰了一宿,等到天亮院子裏沒了動靜,老樊出來一看,就看見屋頂上的瓦是被揭掉了一大片。


    老樊想通了,就想著趕緊把那隻三隻惹事的小家夥送回山裏,誰知道過去一看,老樊傻眼了,那三隻小家夥全都死了,老樊也是非常後悔。


    過了幾天,老樊到村外去看大戲,往回走的時候也已經很深了,兩個村子相隔不過三裏地,跨過一個坡頂就到了。


    可是這一天晚上走啊走啊走啊,走了很長時間,都看不到村子的影子,老範就感覺不大對勁兒。


    他順著月光往前看,發現這條道比平日裏寬了許多,而且還很直,印象當中好像沒有走過一般。


    他正在猶豫著,背上的小孫女兒醒了,對著他的耳朵說,爺爺,前頭有條大狗。


    老凡心裏一緊,他順著孫女兒手指的方向卻什麽也看不見。


    他知道壞了,於是就問,小孫女兒,什麽色兒的狗啊?


    嗯嗯,白白的。


    正回頭看呢,老樊心裏有數了,幹脆就不走了。


    他把孫女兒放下,坐在地上抽起煙來,一代接著一代。


    小孫女說,嗯,這大狗圍著咱們轉圈兒呢。


    老樊故意大聲地說,讓他轉吧,今夜啊,咱們不走了,氣死他。


    又過了一會兒,那皮子實在是沒辦法了,就消失了。


    老樊怕再吃虧,也沒敢再走了。


    天一亮,老樊就趕緊起身。


    他往四周一看,嚇了一跳啊,原來他們夜裏就坐在這溝邊兒上。


    再往前走兩步,就是一條大深溝,這地方他熟悉,這離村子十五六裏地,叫萬丈淵。


    那奇怪的是,山上岩石陡峭,荊棘密布,那平常就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也很少有人能上得來。


    他。爺孫倆這是怎麽來到這兒的呢?


    這還不算完呐,接下來呀,又發生奇怪的事兒了。


    就在這件事兒發生不久後,老樊在山上鋤地,因為離家較遠,每天他都讓老婆子前來送飯。


    他老婆是個小腳兒,走不快,經常是日頭偏歪了才送過來。


    這天也不知道怎麽了,離中午還有一杆子呢,這老婆子就顫顫巍巍地挑著擔子送飯來了。


    老樊迎上去就一頓熟了。


    哎,你個死老婆子,要麽來得早,要麽來得晚,就是沒個準時候。


    這老婆子也不吱聲兒,也不說話,放下擔子就走。


    這老凡掀開竹簍,一看,見是雪白的牛蹄卷子,就是那個花卷兒啊,跟牛蹄子一樣的形狀。


    這熱乎乎的,心裏很高興,這一口氣兒就吃了四個,又抓起水葫蘆噔噔噔喝了一通,覺得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當時啊沒太往心裏去,又幹了一陣子活兒,猛地一抬頭,哎,這老婆子怎麽又來了?


    而且肩上還是挑著送飯的擔子。


    這老樊很納悶兒,等他來到眼前兒,老樊板著臉問道,我說,你這死老婆子,今兒個咋了啊?


    剛才不是已經給我送過飯了嗎,怎麽又來了?


    腦子有毛病了吧?


    老婆子吃了一驚,蒙蒙的說,啊,我今日隻給你送過這一回呀,什麽時候給你送過二回呀?


    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


    老樊一愣,回頭再看,卻看見先前吃過地方的竹簍啊,變成了驢龍嘴。


    這龍嘴呀,就是牲口,在拉磨的時候,也是用那個竹子編成一個小碗兒形狀的。


    哎,往著嘴上一扣,給它綁上這麽個玩意兒,是防止這牲口偷吃東西。


    再一看,這梨龍嘴裏麵尚有吃剩下的東西,這仔細一看,哪裏是什麽牛蹄卷子,這分明就是兩個黑乎乎的驢糞球兒啊。


    再看看那盛水的葫蘆,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骷髏頭裏麵黃昏昏的,不知是馬尿還是驢尿,老凡隻覺得一陣惡心,哇的一聲吐出來一堆髒東西。


    這老樊被皮子鬧騰了好幾回呀,以後做事處處就小心了。


    又過了半個月,老樊的兒媳婦兒在河邊洗衣服,把一個隻有四個月打的孩子放在了身後的木盆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兒媳婦兒洗完了衣服,回頭一看呢,頓時嚇了一跳,隻見這木盆空空如也,孩子早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哭聲驚動了村兒裏,大家紛紛拿著鋤頭,棒子趕緊出來了。


    因為那個時候啊有狼人們懷疑是被狼給叼走了,老樊就牽著大黃狗,帶著眾人朝山裏追走。


    出山口不遠,有一個路人過來說,他看見有個小媳婦兒抱著一個孩子進山了。


    老樊心裏邊兒這下明白了,他趕緊往前追趕,到了一處深溝兒帶著的大黃狗突然就朝著一叢齊腰高的茅草狂叫。


    這老樊和眾人立刻將草叢團團圍住,慢慢地靠上前去。


    這個時候,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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