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靖州哼了一聲:“宋總怕是耳朵不好使了吧,我什麽時候叫過喻喻,”


    “再說我叫喻喻,就是沈喻嗎,宋總,我可以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請你別疑神疑鬼。”


    “宋懷之別說我不知道沈喻在哪裏,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順便祝福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沈喻。”


    謝靖州說完大步離開,宋懷之站在那裏一直看著謝靖州背影消失。


    “看什麽呢?”許益城走過來,拍了一下宋懷之的肩膀,


    “看謝靖州!”宋懷之回。


    “他有什麽好看的,從小到大,你不是最見不得他。”


    宋懷之:“我剛才從他身邊過,聽到他叫喻喻。”


    許益城神色變得凝重,“你確定沒有聽錯?”


    “我不知道,也許是我聽錯了吧!”宋懷之低垂下眉眼,神情頹廢。


    林瀟涵和顧璃也到了,奇怪地看著宋懷之和許益城站在大廳裏,“你們怎麽站這兒?”


    許益城歎了口氣:“他剛看到謝靖州了,受刺激了。”


    林瀟涵拍了拍宋懷之的肩膀,“走吧,我們進去吧!”


    幾個人聚在一起,是想讓一直不出門宋懷之出來散心,沒想到一出來,就撞上了謝靖州。


    顧璃被林瀟涵拉著,跟在幾個人後麵,自從沈喻出事,她一直很自責,意外地給了林瀟涵很多機會,現在,這兩個人倒是感情迅速升溫。


    宋懷之坐下後,一直盯著手機看,其他幾個人也默不作聲,氣氛凝滯。


    “益城幫我調查一下謝靖州,希望是我幻聽了。”


    “是謝靖州知道什麽喻喻的消息嗎?”顧璃緊張的問。


    許益城搖了搖頭,“不是,隻是老宋可能聽到他喊了一聲喻喻,就讓我去調查。”


    顧璃頓時像是霜打的茄子,低聲喃喃:“喻喻一定生活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她不回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麽,讓她沒有辦法回來。”


    林瀟涵握住顧璃的手,“放心,她還要當我們孩子的幹媽,她一定能回來。”


    許益城挑眉看著郎情妾意的兩個人,“你們倆什麽情況,啥時候折騰出條人命?”


    顧璃臉色漲紅,低著頭不說話,林瀟涵唇角上揚,都是壓都壓住的笑意,


    “我和璃璃有孩子了,我們前兩天就領證了,等孩子生出來,我們在舉行婚禮。”


    “恭喜了!”宋懷之語氣低沉,難掩夾雜著的苦澀。


    “你們先吃,我出去抽個煙。”宋懷之站起來離開,


    看著宋懷之的身影離開,顧璃戳了戳林瀟涵的胳膊,抱怨:“叫你別說,你非要說。”


    林瀟涵:“放心,宋懷之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他不是那麽脆弱的人,至少,在找到沈喻之前,他不會倒下。”


    許益城拿起麵前的紅酒,喝了一口,“希望沈喻真的沒事,如果沈喻發生了什麽,真不知道他會怎麽樣。”


    房間裏的氣氛壓抑。


    宋懷之靠在曬台的欄杆上,藍色的煙霧將他的麵容籠罩的如夢如幻。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宋懷之淡淡的瞥了一眼,又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這幾天,因為他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公布在尋人啟事上,他已經接了好多騷擾電話了,


    大晚上,又是一個陌生電話,宋懷之仍然抽著煙,沒有打算接起。


    電話在響了幾聲後,就停了,宋懷之嘲諷的勾唇笑了起來。


    沈喻倉皇的按掉了電話,幸虧對方沒有接她的電話,她不知道怎麽了,隻看了一眼尋人啟事上電話號碼,就記住了。


    她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就這樣拔了出去,幸好對方沒有接,沈喻拍了拍急促跳動的心髒。


    自己腦子肯定被撞出問題,竟然想給一個陌生人打電話。


    宋懷之吸完一根煙,將手機放回口袋裏,又回了包廂。


    吃完飯,宋懷之又被許益城拉去打牌,林瀟涵帶著顧璃先走了。


    夜焰的頂樓豪華包廂,眾人看見跟在許益城身後走進來的宋懷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懷之哥!”這裏不管是比宋懷之年紀大,還是年紀小,都稱宋懷之一聲“哥”!


    宋懷之現在雖然沒有擔任環宇總裁,但是大家都知道,環宇還得是宋懷之說了算。


    宋伯弘現在把環宇弄的一團糟,除了前段時間爆出毆打股東,這兩天又被爆出在負責環宇南方地區業務時,收受賄賂,使用不符合標準的價格低的原料,以次充好,生產藥品。


    股東會要罷免宋伯弘的職務,移交司法部門,幾次找宋懷之讓他重新擔任環宇總裁的職務,宋懷之都拒而不見。


    宋懷之點了點頭坐下,大家也都跟著坐了下來,打牌的打牌,打遊戲的打遊戲,包廂是很快又熱鬧了起來,


    宋懷之被許益城拉著上了牌桌,有人立刻起身,給他們讓了座位。


    宋懷之隨意地扔著手裏的牌,幾次給下家放水,讓跟他是隊友的許益城開始跳腳,


    “我說宋懷之,你這是幹嘛呢,錢多的沒處花,來這裏撒錢來了。”


    “大哥,你要當撒財童子,拜托你將我的那份也出了。”


    宋懷之還是那樣不鹹不淡地坐著,隨手扔了張牌,對家喜滋滋的接了過來,迅速將手裏的牌出了大半,


    許益城氣的額頭青筋直跳,宋懷之懶洋洋的開口,


    “不是你說讓我來玩玩,今天晚上的一切,當然是你買單,包括我這份。”


    “行行行,你牛,你是老大,你這是當財神爺,還要拉上我這個大怨種。”許益城咬牙切齒的抱怨。


    “你有沒有聽說,謝氏賣了一些國內的項目,要發展海外業務,聽說,謝靖州有移居國外的打算。”


    旁邊一桌打遊戲的少爺小聲八卦,宋懷之拿著牌的手一頓,


    “謝氏已經交給了職業經理人打理,聽說謝靖州已經有好久沒有在淮城了。”


    “謝大少爺這又是玩什麽呢?該不會是又喜歡上了哪個前任吧!”另一個少爺調侃。


    旁邊的人緊張的看了宋懷之一眼,“別胡說八道,打你的遊戲!”


    宋懷之手指輕輕地敲著椅子的扶手,若有所思。


    半晌後,他才淡淡的開口:“益城,我現在不方便,把你的人借給我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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