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皇上現在不讓人進去啊。”


    嚴公公快步去攔皇後,皇後冷冷的看他一眼繼續抬腳往禦書房走去,也不過幾步路的距離嚴公公額上的汗不斷地滴下來。


    眼看就到禦書房門口了,嚴公公哎呦一聲:“皇後娘娘,您別為難奴才啊。”


    他稍稍提高音量,果不其然裏麵傳出皇上的聲音,聽不出喜怒:“讓她進來。”


    皇後哼了一聲抬腳走了進去,嚴公公避到門後邊用袖子擦了擦汗。


    禦書房裏跪了一地的人,有意無意的分成了兩派,皇後挺直腰板從中間空出來的過道向前走去,走到最前頭看到跪著的人是太子和容王還有廣平王,國公爺和盛兆跪在太子身後。


    “皇上。”


    她指甲死死掐在肉裏,滿臉的悲痛。


    皇上看著她沒說話,倒是容王抬眸看了皇後一眼。


    “皇上,晚秋的手被賊人殘忍砍斷,連腳筋也斷了。”


    “懇求皇上為晚秋做主啊。”


    容王先一步開口道:“母後,如果鄧晚秋沒有想著害人,就不會被人傷成這樣。”


    皇後一口氣差點上的來,這個時候竟還責怪晚秋。


    “想必母後還不知道今日發生的事吧。”


    容王冷漠的雙眸緊緊盯著皇後,這煞有其事的模樣倒是讓她冷靜了幾分,她轉頭看向皇上,皇上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皇後心口一跳。


    此時她才發現周圍人都很安靜,人人大氣都不敢出。


    “蕭風,你來給皇後解惑。”


    “是,皇上。”


    蕭風把事情說了一遍,至於黑衣人說的那些話皇上讓他隱去了,所以眼前這些人除了他和柳廷玉,就隻有皇上知道那些個大逆不道的話。


    皇後聽完蕭風的講述後渾身冰涼,心中暗罵晚秋怎會如此糊塗,事情不做的幹淨些反而被人抓住了把柄。


    “皇後既已知曉來龍去脈就先出去吧。”


    “皇上!”


    嚴公公忙走過來請皇後出去,皇後還想說什麽太子咳了兩聲,她隻好硬生生的忍住情緒提醒自己莫要衝動。


    轉身離開時看到柳廷玉跪在一邊,她心裏的恨意猶如藤蔓一般肆意瘋長。


    這柳家和她鄧家犯衝,自從許長寧等人進京後,這京城就沒有了以往的太平,真是邪門。


    她腦中突然有了個一閃而過的想法,隻是沒抓住。


    “李愛卿,今日你兒和嘉寧大婚,柳家小女卻在你府上被人擄走,此事你如何交代?”


    李琰他爹從懷中掏出一物雙手奉上:“此事是臣的失責差點釀成大禍,臣有罪,請皇上責罰。”


    廣平王不幹了,李琰如今是可是他的女婿,是他廣平王府的人。


    “父皇,這事跟李大人有什麽關係啊,本王還沒怪鄧晚秋差點毀了嘉寧和李琰的大婚呢!”


    廣平王從來都是活的明明白白,渣的明明白白,他知道自己不學無術整日飲酒作樂還愛好女色,可即使這樣也沒有讓人欺負到頭上的道理。


    “父皇,要兒臣說這事就怪鄧晚秋自己,怨不得旁人。”


    說著說著他又站了起來,指著柳廷玉道:“父皇,也不是兒臣誇柳大人。”


    “您說就這麽個種地的,能得罪到誰啊。”


    柳廷玉抿了抿唇,微微點了下頭。


    說得好!


    第一次覺得廣平王靠譜!


    皇上看完李正遞上來的紙,廣平王一個人還站在那絮絮叨叨的,一會兒指著盛兆說幾句,一會兒又安慰柳廷玉幾句。


    容王看他越說越不著調,忙打斷他:“父皇,鄧晚秋自己都說是因為長寧所以才擄走了柳大人的女兒。”


    他身子轉向太子等人,語氣冷冽:“本王就想問一問。”


    “她如何能因飄香樓的事記恨上不在京城的長寧?”


    “就這麽容不下她?”


    國公爺感受到容王的怒氣膝蓋挪了兩下:“容王殿下,此事跟長寧郡主無關,一切都是晚秋咎由自取。”


    廣平王竄出來拍拍國公爺的肩:“國公爺,她不會是看長寧和我女兒關係好故意在今天從李府擄走人的吧?”


    “想讓她倆決裂?本王跟你說那是萬萬不可能的,那孩子倔的很,這事她還不知道等明日她知曉了,你小心她拽著鞭子去學院揍你的那些孫兒。”


    “裴鈺說鞭子抽人可疼了。”


    國公爺渾身一顫,這嘉寧郡主從來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主,恐怕明日還真被廣平王說中了。


    “哎喲,怕了吧,別說你了,本王也怕,那丫頭發起脾氣來我是她爹我都不敢惹她。”


    盛兆心裏也苦,溫香暖玉的日子還未過幾天,他這好夫人又惹出了事,唉,家門不幸。


    “大哥,你怎麽不說話?”


    廣平王看太子一直跪著不吭聲,拍拍他的肩膀。


    太子心想他能說什麽?


    鄧家是他的母家,可最近三番兩次搞事情,而且事還不小,父皇能因此不怪他就已是萬幸了。


    皇上從頭到尾就看著他們跪著,這態度還不夠明顯麽。


    但他也不能放任不管,隻好開口:“父皇自會定奪。”


    “柳愛卿,你如何看?”


    皇上瞥了眼跪在後頭的柳廷玉。


    “皇上,微臣相信此事和國公府無關,都是鄧晚秋一人所為。”


    “您也知道小女這些年都是她哥哥嫂嫂帶大的,我和她娘對她一直都很愧疚。”


    “微臣是關心則亂,還望皇上莫要怪罪微臣。”


    他雖是這麽說,但表現出來的卻是一副不敢惹皇室和國公府的模樣。


    國公爺聽了這話差點嘔死,這柳廷玉真是狡猾。


    “哦?你剛才不還懇求朕做主的嗎?”


    柳廷玉抹了把淚抬眸看向皇上:“剛才您讓太醫去給小女治病,這已經是莫大的榮幸。”


    “不行您讓他們多賠點醫藥費?”


    容王瞪了柳廷玉一眼:“你倒是軟的很,你莫忘了她是衝著本王的女兒去的!”


    柳廷玉為難的看了他一眼。


    他作為臣子能這麽想嗎?


    皇上到現在還未公開承認長寧是容王的親生女兒。


    他提醒道:“容王殿下,長寧是淮南王的女兒。”


    “你這說的什麽話!”


    容王氣的捂住胸口,傷口雖是愈合了但還是會隱隱作痛。


    “父皇,長寧的確是我的女兒,是您的親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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