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人睜開眼睛看到公子在穿衣,她裸露的雙臂還住他的腰:“公子~”


    許長寧從袖中掏出一張銀票塞在姑娘的肚兜裏,輕輕摸她的臉哄到:“乖,爺下次來還找你。”


    “公子可別騙奴家。”


    百合知道郡主這是要走了,按照郡主之前的吩咐給屋內的姑娘們一人發了一張銀票,還趁機摸了摸她們酥軟的身子:“爺下次也來找你們啊。”


    二人勾肩搭背的下樓,腳步虛浮渾身酒氣脂粉氣,一看便是在溫柔鄉裏滾過的模樣。


    等他們走後,媽媽走進屋,床上的姑娘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看到媽媽來了她含羞一笑:“媽媽。”


    肚兜裏的五千兩銀票讓她很激動,想到方才與公子翻雲覆雨的畫麵她更是心生漣漪。


    媽媽借著給她穿衣服的機會仔細觀察著她身上的種種情態還有軟榻上的某些痕跡,她這才放下心來。


    夕陽的餘暉把天空渲染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透過雲層如道道金光把這座城映得金燦燦的,祭祀已經結束了,主道上聚集了很多百姓,前方皇上回宮的隊伍正要經過此地。


    遠遠的看到金吾衛們前來開道,百姓們各自退到路邊,許長寧扯著百合站到商鋪廊下。


    百合小聲道:“郡主,姑爺應該也在隊伍後麵,咱們站在這會不會被姑爺發現啊?”


    “不會。”


    路兩側這麽多人誰會注意到她們啊,更何況還是兩位小公子。


    許是因為知道明黃的馬車裏坐著的是南明國的皇帝,百姓們不敢太鬧騰,安靜的看著隊伍從他們眼前經過,除了皇上和兩位皇子,其餘臣子都隻能跟在馬車後頭走路,許長寧個子高一眼看到後方身著紫袍的柳誠之。


    修長挺拔的身影一步步走近,背對著夕陽他俊美溫潤的輪廓像是渡了層金光,側臉線條分明,他的眼睛很漂亮,可因為淡漠的神情生出了幾分距離感。


    皇上的馬車已經走遠,百姓們膽子大了些,人群裏的少女們討論最多的便是這位紫袍官服的男子,耳邊的讚譽聲和愛慕聲此起彼伏,她們想引起他的注意,可男子偏偏像是沒聽見,跟著隊伍往前走著,頭都沒偏一下。


    就在經過二人所處的位置時,他像是察覺到什麽突然轉頭看了過來,站在許長寧前頭的少女們低聲尖叫。


    “他看我了!”


    “看的是我!”


    “啊,他長得真好看!”


    許長寧眼看這人的眼神如雷達一般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眸間好似閃過一絲慍怒,拍拍百合的肩膀示意她看自己:“百合,我臉上身上有什麽東西嗎?”


    百合做賊心虛的瞄了眼姑爺,二人從醉夢樓出來時百合一直站在郡主右邊,現在聽到郡主的問話,她這才發現郡主左側臉頰處有一道淺淺的紅印,估計是醉夢樓的姑娘不小心留下的。


    “郡主,姑爺不會看到這抹唇印了吧?”


    “不會。”


    許長寧答得很快,百合睜著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她,方才郡主也是這麽說的,可看姑爺的眼神分明是認出來了。


    “咳咳。”


    被她這麽看著,許長寧也有些尷尬:“公子請你去飄香樓吃飯,走吧。”


    二人去了飄香樓好好吃了頓,還很有默契的放慢了進食速度,可再慢肚子也會吃飽,許長寧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我們去逛夜市。”


    皎潔的圓月懸掛在夜空中,月光如綢緞般傾瀉而下,街道上燈火通明,到處掛著各式各樣的燈籠,照亮了整座夜市,天氣熱起來人們也換下了冬裝,穿著春裝行動間姿態輕盈,河邊的柳樹倚著河流衝洗著它長長的“辮子”,看著夜空中偶爾飛過的白色柳絮,京城百姓便知道柳絮的季節來了,有對柳絮過敏的早早備了藥和麵巾,或者這段時間連門都不敢出。


    玩心重的二人已經忘了白日的事,戴著新買的麵具大搖大擺的逛著夜市,百合拍拍自己的腰間:“公子想吃什麽。”


    許長寧也不客氣,手裏抓著才吃了兩口的糖人,看著前方剛出鍋的桂花糕:“桂花糕。”


    “好咧。”


    有過在夜市裏弄丟郡主的經曆她不敢鬆懈,顧不上路人異樣的目光百合緊緊牽著郡主的手。


    “來份桂花糕。”


    “臭豆腐來一份。”


    “煎餅果子和酒釀圓子都要。”


    “還有這個……”


    手裏拎著東西不方便吃,許長寧拉著百合坐在糖水鋪下,正好有空桌,她們買的吃食擺了滿滿一桌,小販端來酒釀圓子,許長寧看了一眼:“小哥,在拿個勺子。”


    “啊……好。”


    在他人眼裏,兩位戴著麵具的男子坐在一處吃著小吃,還同喝一碗酒釀圓子,時不時的還對小吃點評一番。


    “桂花糕上澆一些桂花蜜會更好吃。”


    許長寧認同的點頭,嚐了塊臭豆腐後又用木簽叉了一塊臭豆腐伸到百合嘴邊:“這個比劍蘭做的好吃。”


    “真的嗎?”


    百合哇嗚一口把臭豆腐咬入口中:“還真是,哈哈哈。”


    她用手捂著嘴湊近郡主耳邊:“郡主你得說說他,不然他還以為自己廚藝天下第一呢。”


    許長寧笑了,點點她的額頭:“劍蘭廚藝是很好,但世界這麽大總有更好的嘛,他可是你夫君,你這麽說不怕打擊到他啊。”


    百合呆呆地摸了摸額頭,有些不明白:“為何會打擊他?”


    臭豆腐確實沒有那位小哥做的好吃啊,郡主喜歡吃他得好好改進才是。


    “笨。”


    “求公子賜教。”


    許長寧吃完一塊桂花糕後開始她上課:“因為你是他娘子啊,男子都希望在自家娘子的心裏是完美的,是厲害的,旁人說劍蘭不會有什麽情緒,你這麽說的話他嘴上不說心裏定是會不開心的。”


    對上百合求知若渴的目光,她歎口氣:“姐姐跟你說,你得時常誇他,誇他長得好誇他厲害誇他做飯好吃誇他是個好夫君,男人越誇越有勁,而你呢你得裝不會做,去求助他讓他有種被需要的感覺,這樣下去以後家務活都不用你操心。”


    百合恍然大悟:“那日洗冬衣,太厚重了我擰不動他來幫忙,奴婢說了句好厲害,從那之後衣服都被他搶著洗了。”


    許長寧欣慰的笑了:“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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