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未央,匕敦市火車站人滿為患包箱縱橫。洛小白匆匆趕至登車處排隊,久久不見隊伍前進絲毫,才發現一嬌俏少女堵站在車廂門口,惱臉緋紅,進退不是。


    少女一身牛仔裝背個粉紅雙肩包,青春秀色染指奔波勞累。


    下車旅客頻頻施壓險些把她推倒在車外人群,她本能抓緊車門把手額頭沁汗氣喘籲籲。


    混亂中,兩名警員竭力維持秩序,收效甚微。


    眼看少女脫手墜撲,小白縱身穿入人群,疾步來到車廂門下,把行李包一扔,抬舉雙臂仰頭喊道:“快,跳下來,我接住你!”


    少女聞聲回眸,見一陌生少男站在身後欲接欲抱。


    少男中等身材,小眼、闊鼻、國字臉,一身灰色汗衫幹淨利落,不討人喜歡也不叫人討厭,隻是舉動熱情令少女羞澀抗拒。她蹙眉咬唇死拽著車門把手硬撐,再不理會少男大俠的拔刀相助。


    少男小白尷尬不已急欲逃離,恰聽頭頂“啊呀”一聲,小白心道不好,抬頭觀望之際少女已隻身跌下。


    小白手忙腳亂去接少女的玲瓏後腰,情急之下招架能力大大折扣,人雖接到,少女的結實翹臀卻不偏不倚砸坐在小白臉上。


    小白乍聞一縷淡雅清香撲鼻而來,還沒來得及細細體味便被砸倒在地。


    少女失態著陸慶幸沒有摔傷,但見是身下少男以頭為墊被迫相救,歉意連連,慌忙呼問受害者傷勢,發現有鮮血從他額頭沁出,惶恐取出紙巾小心擦拭。


    見事故發生,旅客駐足圍觀,少數人上前攙扶。少女起身撣土近觀小白側臉擦傷頻頻道歉。小白靦腆躲閃笑答無礙。


    警務人員終於穩住局勢,一人維持秩序,另一人查看小白傷情,問:“小兄弟,要不要看醫生?”


    輕輕揉捏與石灰地摩擦後稍稍沁血的生疼額頭,小白憨笑擺手:“沒關係,皮外傷,上車休息會兒就好了。”搖搖晃晃起身安慰少女幾句莫掛心,彎腰去取行李。


    警務人員見狀急忙幫扶小白鑽入車廂。


    小白回頭致謝,警務人員已遠去數米。


    小白默默向警務人員背影致敬,隨即找了個不影響車內乘客行走的小角落安置好,繼續揉捏還有些微微脹痛的頭部。


    這時一縷似曾相識的淡雅清香迎麵撲來,小白好奇看去,竟是那跌落火車的嬌俏少女,頓覺詫異:“妹子,你不是已經下車了嗎,怎麽又上來了?”


    “我本來就不在這站下車,是被下車旅客擠出車外的。”少女杏眼閃爍皺眉抱怨。


    “這麽不小心?”小白不解少女所言真假,一直認為乘火車是安全係數最高的交通方式。


    少女臉現無奈脫口解釋:“北上西行的列車不多,這趟是主要車次之一,屬慢車,價格便宜,是多數旅客的必選車,通常始發站就爆滿無隙了,加上中途大站小站都停旅客下少上多,能在車上有個落腳之地就已經很不錯了。剛才到站我恰巧在車廂口,一不小心被下車旅客擠出了車外。”


    小白掃視周遭旅客和行李的擁擠姿態點點頭理解少女的身不由己,急忙收緊身子挪出個有限空間示意少女蹲坐。


    少女道謝,將雙肩包緊摟在懷蹲下身子瞟看小白額頭傷勢。二人咫尺相視似笑非笑,扭頭望向別處。


    火車隆隆啟動。


    小白微笑調侃:“剛才都準備好接住你了,咋不跳呢?非等我不注意故意砸我是吧?”


    少女美眸回轉:“嗯唄,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誠心助人,你再多堅守一下不就砸不到你了。”


    “那還是我的錯了?”小白莫名苦笑。


    撲哧一聲,少女俏顏花開,強作一本正經道:“跟你又不熟,我哪好意思受無償之助。那會兒隻想著抓緊車門把手多堅持一下,找機會重新鑽回車廂,結果失手害你被砸。真是對不起。”


    “幸虧你身材苗條,若剛才是個胖子砸下來我早就躺在醫院了。哎呀,這會頭還疼呢。”小白唏噓撫頭連連叫痛。


    少女見狀急忙傾身近察誠懇關懷:“放心吧,以後若出什麽問題我會對你負責的。”


    “負責?負什麽責,怎麽負責,能出什麽問題?”小白眉開眼笑。


    “萬一腦子撞壞留個癡呆的後遺症我以身相許唄。”少女忍笑試探。


    “好哇,好哇……”小白不假思索。


    “美得你!”少女美眸流轉俏皮動人。


    小白欣賞少女的單純美態嗬嗬笑問:“還是高中生吧?”


    “大學畢業了。”少女抿嘴回答。


    小白驚訝:“你才多大啊?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這麽小大學都畢業了?”


    “十七。我上學早,小學、初中、高中都跳過級,大學兩年修完。”少女娓娓道來一臉自信。


    “哇,學霸,你都大學畢業了,我大你三歲才去大學報道。”小白此刻再觀察少女,素顏嫩美氣質倔傲,雖不似曆經太多社會摩擦卻也比同齡人穩靜成熟。


    少女靦腆:“你去哪個大學?”


    “希匯軍校。”小白回道。


    “匣回縣的希匯軍校?”少女訝異。


    小白點頭。


    “不錯啊!那可是個人才匯聚的好學校,一般人考不上。”少女一臉羨慕。


    “我隻是在那裏借讀,大學本部是汗並居作工程學院在紮吉克市區。我倒想考入軍校,不負大學時光又能有個光榮成長,但學業是硬傷。若學習能力達到你一半水平考入軍校就八九不離十了。”小白感慨。


    “那也不錯。我也向往軍旅生活,大學畢業後準備參軍卻被爸媽攔住。他們非要我早點嫁人相夫教子。”少女歎口氣,憤然:“我可不想這麽早做家庭主婦,默默成為別人眼中的黃臉婆。我想自由,我還沒玩夠呢!”


    “多聽家長話可以少走彎路,但也分時候。在這個我的青春我作主的時代,年青人除了安分守己隻要不任性知進退,完全可以小打小鬧一下。”小白微笑點頭若有所思。


    “我覺得也是。所以參軍不成我立馬就申請了出國留學,想離家遠點多些自由,除了學習,多轉一轉,說不定想要的工作和生活在路上就都有了。”少女憧憬。


    “可以啊,有理想有計劃又有前途,還能多見見世麵,家人總該支持了吧?”小白讚賞少女對自我人生的灑脫規劃和獨立姿態,這是一種自信,一種不羈,一種年輕人該有的單純魅力。


    “我媽支持;我爸反對。就在前幾天家裏來客人,我爸指著一個陌生男子說跟我是指腹為婚,非要讓我們年後結婚。我一氣之下跑出了家。”少女感覺與小白聊得來不由鬆懈戒備無話不談,且愈說愈憤。


    小白聽罷汗顏,玩笑猜測:“逼婚這事現在並不少見,多是針對剩男剩女的最後通牒,是家人對子女的過度關心。你正值花季也不醜應該不愁嫁才對?莫非這個男的太優秀了?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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