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恢複的陰煞天都陣,讓秦鳳鳴心中頓時安穩大起。


    他心中清楚,憑借他對符陣異於常人的操控以及不計成本的磅礴法力注入,陣中的兩名聚合修士的禁忌秘術攻擊,被陰煞天都符陣完全抵禦了下來。


    熟練操控以及磅礴法力的瘋狂注入,這兩條,哪怕有一條不存在,此時的陰煞天都符陣,也定然已經不複存在了。


    衛敬與湯行毅的保命秘術,所現威能太過龐大,已然超出了秦鳳鳴煉製的陰煞天都陣的承受極限。換作另外任何一人,就算是通神修士,也絕對不可能支撐符陣不備攻破。


    成功抵禦下一次兩名聚合修士禁忌秘術攻擊後,秦鳳鳴心中安穩,就算陣中二人再次祭出如此攻擊,他也有十足把握將之接下。


    神念一催,並未讓法陣之中幻化而出的大量陰魂妖物攻擊,而是聲音一起,傳入到了法陣之中。


    秦鳳鳴一向心思縝密,雖然得到了崔天笑的保證,不插手湯家之事,但湯家與冰離宮關係錯綜。冰離宮之中與湯家交好之人大有人在。


    就是衛敬交好之人,冰離宮之中也定然不少。


    如果任其發展聯合,就算此時將衛敬與湯行毅滅殺,那對他而言,也絕對不是什麽明知之事。


    既然要在冰原島之上滯留一段時間,並且要讓狼元等人以冰原島為立身之地,那他就必須要與冰離宮化解這一恩怨。


    所謂恩威並施,即讓冰離宮畏懼,又讓其感覺可以接受,這讓秦鳳鳴也極難把握尺寸。


    此刻已然滅殺了冰離宮一名聚合頂峰修士,如果再滅殺一名,到時就算有崔天笑承諾,想來也定然會驚動那位通神老怪現身追殺自己。


    此種之事,絕對不是秦鳳鳴想見到的。


    “衛某自認難以破除你的這一強大符陣,但你要衛某發下血咒,你認為衛某會答應嗎?”


    聽聞到秦鳳鳴話語之聲,衛敬麵色一凝,並沒有多少猶豫,口中立即道。


    身為聚合修士,他當然知曉血咒此種暗含隱疾之事,可不能隨意去碰觸。


    “衛道友,平心而論,道友認為秦某的這一符陣,對貴宮的那位太上老祖能否造成一些阻礙嗎?”


    對衛敬如此之言,秦鳳鳴並未感到任何意外,並未有絲毫停頓,話語之聲再次傳入到了被萬千陰魂妖物圍困的兩名聚合修士修士耳中。


    二人不是普通修士,經曆過兩次陰煞天都陣,自然知曉這做符陣的可怕。


    聽聞到秦鳳鳴如此一問,法陣之中的兩名聚合修士同時身形一震。麵容頓時顯露出了思慮之色。


    片刻之後,二人雙目之中,幾乎同時顯露出了一股懼意。


    冰離宮有通神修士不假,但此時麵前這一符陣,其威能之大,已然超出了聚合修士想象。聚合頂峰修士龐大之極的禁忌秘術,都未能將之破除,如此強大符陣,絕對不是冰原島之上所存有之物。


    以兩人心智,此刻,當然已經猜出,那青年修士並不是冰原島之人。


    數千年來,冰原島之上,也從來沒有聽聞過,有此種強大符陣存在的記載。回想當初青年祭出的影身符,聚合頂峰修士都未能看破其真身所在。在想想麵前符陣的強大。兩名聚合修士,才終是心中懼意完全展露。


    原來與自己爭鬥的此名青年修士,乃是來自天宏界域中的其他大島。


    難怪其敢以一人之力,麵對數名聚合後期修士而全無懼色,因為其身上有冰原島之上沒有的強大依仗。


    僅是這一符陣,就算是老祖親臨,是否能夠輕易破陣而出,也是難料之事。


    一名聚合頂峰修士的用自身精元加持的禁忌秘術,其威能之強大,就算通神初期修士的普通攻擊,也難以有如此威能。


    此時想想,讓兩名聚合修士頓時麵色驟變,心中冰寒大起。


    秦鳳鳴並未深言,僅是輕點了一句而已。以兩名聚合修士的心智,自然會想到一些什麽。


    “秦某既然出手,花費數月之久救治崔城主的獨子,便不想與冰離宮為敵,但如果逼迫的秦某不可躲避,就是真得與冰離宮徹底翻臉,對秦某而言,也絕對不是太過危險之事。


    那位冰離宮老祖,秦某自認不敢招惹,但要滅殺冰離宮其他之人,秦某自認絕對不會是什麽艱難之事。


    此事追根尋底,乃是那名名為湯旭的化嬰初期修士太過欺人太甚所致,秦某為了不想招惹冰離宮,當初在冰海城寧願拿出二十萬靈石購買一枚冰海令,但他竟然依舊鼓動崔城主出手滅殺秦某。如果此事如果是衛道友,難道你會束手被滅殺不成?”


    前麵之言,是赤裸裸的威脅,後麵所言,卻又將自己置於了受害一方。讓人聽了,不得不跟著他的節奏轉變。


    秦鳳鳴這一番言語,針對性極強,那就是直指湯家的不是。


    “道友,不知莫道友此時如何了?真得被道友滅殺了不成?”衛敬言語,跳躍性也是極強,此時竟突然問到了莫冠。


    “當然,這就是那名聚合頂峰修士攜帶道友而來的那件須彌寶物,想來道友能夠認識吧。”沒有遲疑分毫,秦鳳鳴直接便將那件須彌寶物擎在了手中。


    “你既然將莫師弟滅殺了,難道還想與我冰離宮罷手言和不成?”看到須彌寶物,衛敬眼中悲傷之色閃現,對莫冠隕落,已不再懷疑。


    “秦某最恨仗勢欺人之人,他本可以不死,但怎奈非要趟此渾水,道友秦某可以放離,但他必須要死。如果此事讓那位冰離宮老祖不喜,那秦某也是無法。說了如此多,不知道友可有決定了嗎?”


    秦鳳鳴沒有遲疑,斬釘截鐵的開口,語氣之中,陡然有了一股迫人氣勢。


    “衛某離去,但不知道友如何對待行毅?”再次思慮片刻,衛敬才語氣低沉的開口道。


    “湯家,秦某已然徹底得罪,自沒有和好可能,道友認為還有什麽好的解決方案不成?”到了此時,與湯家已然沒有了絲毫調和可能,秦鳳鳴之意,自然再明白不過。


    秦鳳鳴之言,無疑是將衛敬置於了兩難境地,要想活命,就必須要拋去一些尊嚴,不得再尋仇對方。並且要背負一些罵名。


    但到了此時,不答應的後果,便是徹底隕落。那一頭大,自然由他自己決定。


    到了此時,衛敬也心中明白,就算對方真得滅殺了自己,崔天笑如果為了遵守承諾,強力規勸老祖不插手此事,那他們即使身死,對方也會毫發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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