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鶴某就將話語說到明處,如果今日誰膽敢對鶴某出手,我敢保證,等秦道友出來,其絕對不會再存活下去。如果鶴某今日身死在此處,那到時你們鵠家,也就沒有再存在下去的可能了。如果你們不相信,鶴某就站立在此處,你們出手試試。”


    見到鵠思齊上前,大有出手爭鬥之意,鶴泫心中頓時一凜。


    他自認不可能是對方對手,如果真的爭鬥起來,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是被對方蹂躪的對象。


    並且真的爭鬥起來,他是天宏界域之人的隱秘,也大有可能被對方知曉。


    如果秦鳳鳴在場,就是眾人知曉了他的身份,也不會是什麽大事,但如果對方真的認定秦鳳鳴已經隕落,那他真就危險了。


    說不定對方直接便將他滅殺了。


    鶴泫如此言說,其中所蘊含的威脅意味,可以說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聽到鶴泫如此話語,看到起站立眾人麵前,將通向那一偏殿的道路阻擋,眾鵠家眾人,均都不由得心底湧現起一股寒意。


    麵前這名中年修士,雖然也可能實力不低,可是眾人也知曉,其不過是那名青年修士的一名護道之人,可以看做是一名跟班存在。


    但很明顯,這名跟班,可也是不凡之人。


    “鶴道友,我鵠家幾乎所有通神修士都已經被困在了此處,數年過去了,說不定我鵠家已經發生了什麽不測。哪怕有一點希望,我等也要去嚐試。如果能夠在那棺槨之中尋到出離此處的方法,對道友而言,也是極好之事。


    我們當然知曉那棺槨之中可能存有危險,可能有一名玄階大能存在,但如果真的有前輩高人在,我們鵠家也可將之供奉起來。如此一來,我們同樣能夠獲得出離此處的機會。”


    麵對鶴泫的那一番話語,給鵠家眾人心中的壓力,是無比巨大的。


    就算眾人心中均都確信,那名實力恐怖的青年修士已經不能再出現,可是秦鳳鳴恐怖手段,給他們的壓力,是無法輕易抹除的。


    就是四名通神初期之人,也早已知曉了秦鳳鳴的所有事跡。


    對於如此一名恐怖存在,是誰也無法輕易無視的。


    聽到鵠思齊再次的言說,鶴泫並未再開口什麽,而隻是倒背雙手,嘴角顯露一絲譏笑之意,目光之中,更是有堅定神色顯露。


    他需要說的話語已經說出了,他此刻要做的,就是站立此處,等待著鵠家眾人抉擇。


    如果他們膽敢動手,那他也隻有任其出手而不會阻擋。


    雙方實力差距不是一點半點,就算他全力出手,那勝利的一方,也不是他。與其自找沒趣,還不如讓對方施為的好。


    “既然鶴道友不讓開,那鵠某就得罪了。”


    見到鶴泫如此,鵠思齊急速與鵠風正傳音一句,收到鵠風正肯定言語,其麵色已經重新變得陰冷,口中冷言說道。


    見到對方已經不可能再住手,鶴泫心中一凜,但表情卻是絲毫未變。隻是冷冷的道:“這是你最後一次出手了。”


    眼中不屑神色顯露,鶴泫的話語如一柄鋒利的利刃,直接便插入到了鵠思齊的心中。


    他對於秦鳳鳴的了解,比鵠家其他修士要尤甚,因為他是被秦鳳鳴以真實手段直接擒拿的。


    聽到鶴泫一再的言說,讓心智極為堅韌的通神後期大能,也是心中變得不再那麽堅定。


    可是到了此時,已經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牙關一咬,其手中一柄鋒利的利刃激閃而現,一閃之下,便向著站立麵前的鶴泫當胸劈斬而去。


    二三十丈之巨的碩大利刃,裹帶著恐怖迫人的凝光,如果一股無堅不摧的碩大水流,直接便將站立不動的鶴泫籠罩在了當中。


    麵對對方極力劈斬之能,鶴泫嘴角的譏諷之意並未有絲毫的收斂。


    身軀好像也沒有移動,更是連絲毫手段都為祭出,好像打算憑借其肉身之力,硬抗對方的這一道極其鋒利的攻擊。


    見到鶴泫如此,就算沒有打算滅殺對方的鵠思齊,心頭也驟然為之一凜。


    他本以為對方會祭出法寶或是秘術抵禦。隻要能夠祭出攻擊,就算對方手段實力不行,也足可將一部分威能抵禦,到時就算傷到對方身軀,也不過是將對方擊傷,不會有隕落之險。


    可是如果對方不閃不避,且不做任何抵禦,那這一攻擊及身,對方將沒有絲毫存活可能。


    而到了此時,就算鵠思齊想要收回這一擊,也是不在可能。


    通神修士的攻擊速度何其快,可以說隻要其神念一動,就足可攻擊到對方身前。


    如果對方祭出攻擊攔截,自然會讓攻擊有所遲緩,可是此刻那老者卻是站立不動,並沒有祭出任何攻擊阻擋。好像就是想赴死,以印證他們鵠家是否會被以後現身而出的青年修士整族屠滅一般。


    見到此處,祭出攻擊的鵠思齊心中的驚恐,已經到了極處。就是站立在其身後的鵠風正,也是麵色陡然而變。


    雖然他心中堅信,那青年修士已經不會再存活。


    可是他對於那青年修士的畏懼,已經根深蒂固。他本意隻是想讓鵠思齊將鶴泫逼退,讓他們過去開啟那副棺槨而已。根本就沒有想要滅殺對方。


    但此刻,好像結果要嚴重的偏離既定軌跡了。


    鶴泫當然不是站立不動赴死之人,他之所以不閃不避,是因為他要以此讓鵠家眾人心中產生忌憚、壓力。這就可能在他受傷之後,鵠家眾人打消掉去動那副棺槨之意。


    眼見對方攻擊臨身,鶴泫體內法訣一動,一團血光便噴湧現了當場。


    利刃與血光觸碰,一聲輕微的砰鳴,也隨即響徹在當場。


    如果是其他人看視,會是認為那道利刃直接便刺中了鶴泫的身軀,而那團血光,是利刃刺穿其身軀所現的。


    可是血光迸濺,攜帶恐怖威能的利刃激射而過之後,損失了一條臂膀的鶴泫,突然麵色蒼白的出現在了數丈遠處。


    強大的利刃攻擊,不過將他的一條臂膀斬斷了而已。


    “轟隆隆!~~~”就在眾人目光驚愣,鶴泫麵色蒼白,其右臂空空,血汙濺滿半個身軀之時,一聲巨大的轟鳴聲,突然自一旁的高大殿堂處響徹而起。


    隨著轟鳴響徹,隻見高大的宮殿處碩大灰芒狂閃而現,接著猛然膨脹狂閃而出。好像裏麵有何種恐怖之物正在極力擴張,欲要突破而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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