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久,秦鳳鳴這一次閉關參悟那一恐怖禁製一晃就已經五年了。


    如果不是幾名玄靈大能聚攏一起交談,沉寂在奇異符紋世界的秦鳳鳴,定然此刻也不會清醒過來。


    這山洞太過平靜,可以說沒有任何聲響發出。


    先前張世河醒來,隻是用傳音與林濤二人交談,這時鬱長天開口,立即便讓沉浸在符紋之中的秦鳳鳴心神一動,脫離了那種讓他欲罷不能的狀態。


    如果是一年前,就算是山洞之中發生劇烈大戰,也難說就能夠讓秦鳳鳴自那符紋意境之中脫離。


    然而現在,在他日益增深的符紋領悟之下,他心神意境已經能夠在那符紋世界之中自由穿梭了。現在稍有意動,便可脫離那密密麻麻,難以言說的玄奧符紋籠罩之中。


    似乎他可以在紛雜紊亂的符紋之中輕易就能夠尋到路徑回返一般。


    “啊,道友出關了,但不知秦道友在這五年之中,可尋到了破解這一法陣的手段方法了沒有?”見到秦鳳鳴現身而出,秋天舒麵色頓時一震,不等他人開口,已然急聲開口問道。


    她直奔主題,並未有絲毫的拐彎抹角。


    見到秦鳳鳴身形現出,林濤四人同樣麵色顯露出期望之色,看視秦鳳鳴,誰也沒有再開口,等待他的回答。


    好像眾人一開口,就會讓秦鳳鳴口中說出什麽不好言語。


    就是看秦鳳鳴極為不順眼的鬱長天與溧陽真人,此刻也是目光鎖定秦鳳鳴,並未再顯露什麽鄙視之意。


    眾人心中清楚,如果麵前青年未能尋到什麽破解之法,那他們此番就真的是無功而返了。並且這一次已經不能再讓他憑借符紋法陣相助了。這一次不能,就是以後,他們也將尋不到破解之法。


    因為以他們此時修為境界,能夠想到的強大攻擊手段,這一次已經使用過。非但不能將那須彌法陣破除,還差點被法陣反噬,當場隕落。


    如此詭異恐怖的仙界法陣,他們已經想不到使用何種手段破開了。


    “這一法陣幾位前輩也知曉其端是難言恐怖,神念不敢觸碰,要想尋到破解之法,談何容易。”讓五名玄靈大能無比失望的是,秦鳳鳴表情低沉,話語說出,眾人心中的期望瞬間便破滅了。


    “哼,諒你小輩也不可能尋到破解此種上古仙界的法陣的手段。既然你已經驗看過了這一法陣,你與我等的約定也算是結束了,下麵我等可是不會再帶你一同回返烈風城,你自己好字為之吧。”


    鬱長天冷哼一聲,麵色刹那變得陰厲起來。口中毫不留情的開口道。


    他此言一出,其他四名大能,誰也未曾開口,當場頓時陷入了寂靜之中。


    最是應該開口的林濤,這一次竟然也閉合了雙唇。


    當初秦鳳鳴與眾人所言,隻是一同前來探查嚐試破解上古仙界法陣,如果破除,可以分得一些好處。


    可五人並沒有義務要在得到寶物或是沒有破除之後依舊攜帶他同行。


    此刻既然不能破除這一法陣,秦鳳鳴自然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鬱長天沒有直接說出要滅殺秦鳳鳴之言,就已經算是給了林濤麵子。


    林濤對秦鳳鳴有好感,那也是秦鳳鳴有利用價值。先前秦鳳鳴沒有告之他有關那法陣可能會反噬之情,林濤已經心有不悅。


    此刻不開口,概是他也知曉,鬱長天要滅殺一名通神頂峰修士,是無人能夠攔下的。除非他真的要與其撕破臉皮。


    可是此時在法陣未破,裏麵寶物沒有得到之前,他們身上的契約就會一直存在。與對方交惡,那是極其不明智之事。


    舍棄一名並不相幹的通神修士,與林濤等玄靈大能而言,實在算不得什麽。


    林濤不言語,秋天舒同樣選擇了沉默。她對秦鳳鳴雖然沒有惡感,但也沒有好感。隻是此種境況下,她自認犯不上出頭為一名不相幹之人得罪鬱長天。


    溧陽真人此刻沉默,但其表情之上,卻顯露著一絲譏笑與冷漠之意。


    唯獨張世河,此刻雙目精芒閃爍,注視秦鳳鳴,眼中並沒有任何負麵之意。


    其心中卻也波瀾湧動,實在不明白麵前這名青年修士,明知自己已經招惹了一名玄靈後期存在,生死就在眼前,但依舊一副毫不在意表情。


    就當張世河欲要開口之時,秦鳳鳴話語再次響起了。


    “鬱前輩這麽快便要趕秦某離去,難道確信秦某就不能破除那一仙界法陣,還是前輩依舊有十足把握能夠破除這一仙界禁製?”其話語平靜,雙目炯炯,臉上似有一絲淡淡笑意展現。


    如此一副風輕雲淡表情,看在任何人眼中,都是有奇異之感出現。


    似乎麵前的這名通神頂峰修士,對任何事都已經有所意料,包括麵前一名玄靈後期大能欲想對其不利,這些,都不太放在心上一般。


    如此感覺,讓林濤心中再次一震。


    回想當初通過彌望海,數十名玄靈大能都不願出手的情形下,是這名青年站出,憑借自身符紋造詣,修複了大半多飛舟破損禁製。


    當時青年的表情,便是這一副風輕雲淡模樣。顯得成竹在胸,不帶絲毫慌亂。


    “道友是說你已經有手段能夠破解這一強大禁製了?你剛才不是說沒有辦法破除這一禁製嗎?”聽聞到秦鳳鳴之言,女修並未理會秦鳳鳴話語之中揶揄鬱長天之意,而是急聲開口問道。


    她最為關心之事,可不是二人恩怨,而是麵前這一阻路禁製。


    鬱長天被秦鳳鳴話語一頂,一時也是不知如何答複,其表情陰晴閃爍,眼中厲芒似乎要將秦鳳鳴斬殺。


    可是他此刻卻不能用強,自然不能再言說什麽威脅話語。


    他心中清楚,剛才如果出手,說不定林濤眾人不會阻攔,但此刻,眾人自然不會袖手再看著他出手對付麵前青年修士了。


    林濤身形微動,已經阻擋在了鬱長天與秦鳳鳴二人中間。


    其動作,也昭示著他心中的決定。


    “秦小友有何言語,盡可提出,隻要能夠破解麵前禁製,我等願意與小友簽訂下契約,並保證小友能夠享有與我等平等的分配寶物資格。”


    林濤這一次口中稱呼,已經從剛才的道友,變成了小友。不過其言語,倒也顯得誠意十足。


    身為玄靈頂峰之人,竟然要與通神修士簽訂平等條約,這也算是大降顏麵了。


    對於林濤之言,其他四人,並沒有一人開口答言。似乎已經默許了。


    眾人清楚,麵前這一禁製,隻能看麵前青年了,如果不能破除,他們將無功而返。


    “晚輩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求與幾位前輩平起平坐,但晚輩會盡心,隻是晚輩可也沒有把握破除那一禁製,隻能說可以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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