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秦鳳鳴有些詫異的是,聽到他傳音,急速而回的江哲三人,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驚詫擔心之色,反而臉上都帶著一些喜色。


    “蘇河見過江長老,是晚輩讓秦前輩將三位長老請回的。”不等秦鳳鳴開口,蘇河二人已經急速上前,躬身見禮道。


    “你們無須多禮,不知有何事,隻要是江某能夠做到,定然會全力辦理。”


    讓蘇河二人大是吃驚的是,往常並不會對自己如何客氣的江哲,這一次卻是一副和藹客氣神態。


    其實在先前江哲三人出現這裏為他們二人出頭之時,蘇河心中便有了濃濃的驚詫存在。


    江氏部族是與蘇氏部族關係不錯,可以說是蘇氏部族的依仗。


    但這種依仗,是建立在蘇氏部族大量修煉資源奉獻的麵子上的。就算如此,他們蘇氏族長如果見到江氏幾位通神修士,也不會讓對方有何客氣言語。


    可是現在,三人對自己的態度,可謂是萬年難得一遇。


    此刻不是蘇河二人多考慮之時,口中拜謝聲中,已經將原委傳音了一番。


    “原來是此事,江齊,你立即去辦理,務必要立即將此事做好。江燕,你立即去拜見倪前輩,將那件寶物奉上,請倪前輩出麵調解此事。如果能夠請動匡兆殿下最好,就是不能,也務必要倪前輩親來見見秦前輩。”


    讓蘇河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他隻是言說請求江哲傳遞消息給蘇氏長老,讓蘇氏族人先避禍一時,但蘇河卻立即安排同來兩人去相請匡兆殿下。


    匡兆殿下,也是一位手下有五百橙衣衛的大統領。同樣是一位極有可能進階大乘的鳳陽族天才人物。


    江氏部族隻是河西之地的三等部落,竟然能夠與匡兆殿下扯上關係。


    難怪先前三人聽到扈傑是祝昘殿下弟子,隻是震驚驚詫表情顯露,並沒有顯露出太多的驚恐神色。


    不過蘇河並不糊塗,為了他們小小的蘇氏部族,江哲自是不會將他們江氏部族搭上討好他們。出現如此情形,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江哲看重的是麵前的秦前輩。


    幾乎瞬間,蘇河便想到了原因,那就是當初秦鳳鳴在測試大廳拿出那枚丹藥。


    也隻有因為那丹藥,才能將此事解釋清楚。


    另外,蘇河立即也想到了更深一層,因何此刻江哲所表現出的情形,會與剛剛聽到扈傑是祝昘殿下弟子時大為不同,就是因為他確信了麵前這位秦前輩,可能是一位能夠對抗祝昘殿下的存在。


    修士修仙,會遇到許多關係性命生死之事,也需要在生死麵前做出抉擇。


    選擇對了,前方就是一條坦途。如果錯了,可能就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而在這一次選擇之中,江哲三人明顯選擇了並不熟悉的秦鳳鳴。且還是義無反顧的全力相助。


    能夠讓一名通神中期修士將其家族部落都搭進去,這一抉擇,不可謂不重大。


    可是以蘇河修為見識,他並沒有看到身前這位秦前輩,有何種利益能夠讓江哲如此相助。


    “很好,等此間事了,秦某會專門感謝你等的。”


    就在蘇河心中不解亂想之時,秦鳳鳴淡淡話語卻響起在了當場。


    聽到秦鳳鳴這一聲話語說出,江哲頓時顯露無比驚喜之色:“多謝前輩,晚輩定當盡心竭力。”


    聽著江哲與秦鳳鳴如同打啞謎一般的對話,蘇河二人滿是詫異之色。


    秦鳳鳴端坐在一張茅屋之中的木椅之上,蘇河與蘇韻站立在其身後,江哲則恭敬的站立一旁,如此一坐,便是一個時辰。


    時間慢慢流逝之中,秦鳳鳴雙目閉合,並沒有絲毫不耐顯現。


    然而就在秦鳳鳴安心等候在巨大茅屋之中時,在山巒深處一座懸浮空中的巨大圓形建築之內,正有數名修士在一間雕琢精致的房間之中滯留。


    此刻,先前逃遁而走的扈傑與寧長吉,正站立在三名端坐房中修士身前。


    “你是說有一名一個五等部族邀請的外族修士,在明知你是師尊門下,還依然讓你當眾跪伏在眾人麵前折辱,並在你體內祭入了一道符紋,脅迫你去請師尊出麵,前去與他見麵?”


    聽到扈傑言說,三人中一名略顯年老的風韻老嫗開口問道。


    這三名端坐的修士,修為倒也不弱,一名玄靈中期之境,另外兩人都是玄靈初期。中期之人,正是此名老嫗。隻是這老嫗眉宇之間,有一股陰邪之意隱藏。


    “是,那人就是如此言說的。此事寧長老親眼見到。”


    扈傑臉上神色依舊有驚懼之色,恭恭敬敬的彎身站立在三人麵前,不敢有一絲的不敬顯露。


    “此事扈公子所言極是,那人就是如此說的,要讓殿下親自前去。”寧長吉急忙躬身施禮,急速附和扈傑言語道。


    看著麵前兩人驚懼表情,端坐中的三人一時誰也沒有說話。


    “在知曉你是殿下親傳弟子之後,還敢如此做,說明那人也定然是一位玄靈頂峰修士。隻是其竟敢明知會冒犯統領大人,還敢如此做,實在有些不解。”


    片刻後,其中一名中年修士眉頭微皺,口中分析道。


    “哼,不管是何人,竟然膽敢在我天鳳部根基之地如此明目張膽針對師尊的一名親傳弟子,此事就絕對不能善了。扈傑,你說那人是與一個小部落之人在一起,看來定然是你出言挑釁那小部落修士,才招惹的此事了。”


    突然,女修另一邊的那名男修冷哼一聲接口道。


    他前半話語讓扈傑心中大是歡喜,可是後半句,卻讓他猛然心中驚恐湧現。


    那男修話語說完,雙目陡然冰寒乍現的掃視了一眼扈傑與寧長吉,然後重新收回了目光。


    雖然隻是輕微一掃,扈傑便感覺渾身好像立即墜入到了冰窟之中,身周的空間,似乎立即被冰寒冰凍了。


    寧長吉同樣心神驚顫,此事說起來,他從中也起了一定的推波助瀾功效。


    “回稟連師兄,那蘇氏部落與我扈氏一族仇怨已經持續了數萬年,雖然沒有滅族之仇,但相互爭鬥從來沒有斷絕過。見到蘇氏部族之人,我上前威嚇一番也是此一原因。”


    扈傑知曉此時不能謊言相欺,故此心中急速思慮,避重就輕的解釋道。


    “連師弟,不管如何,扈傑也是真正拜入師尊門下之人,既然在我天鳳部根基之地折損師尊尊嚴,不管此事是否錯在扈傑,你我也必須要替師尊挽回這顏麵。速速召集麾下橙衣衛,我們前去會會那膽大之人。”


    緊隨扈傑話語,坐在當中的那女修已然開口道。


    她話語說出,一股凶戾氣息也自其身上顯現。


    聽到女修之言,本來還無比驚懼的扈傑,心中猛然一鬆,一聲冷笑也自他心中暗暗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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