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師尊說出要自己感謝秦鳳鳴之言,司蓉仙子表情猛然顯露出了一種讓薑妙柔與溧陽難以明了的怪異表情。


    她轉眼看視向秦鳳鳴站立所在,一雙似乎會說話的大眼注視秦鳳鳴,目光之中帶著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情緒。


    “哼,師尊讓弟子感謝他,那不是太抬舉他了。如果不是他,弟子也不會冒險將空蟬闕觴中好不容易收集到的魔幽冥霧盡數釋放而出;如果不是他,弟子體內的痼疾也不會複發;如果不是他,弟子哪裏會經曆這一番生死。”


    讓薑妙柔有些無語的是,司蓉聽到讓她道謝秦鳳鳴,卻輕哼一聲,竟然說出了如此一番言語。


    她話語意思,好像這一切原因,都是秦鳳鳴之過。


    “哈哈哈,司蓉仙子所言也不無道理。這一切因果,都是因為秦道友路徑天鳳部之過。如不是秦道友去到天鳳部,也難以讓兩位認識秦道友。


    這一次秦道友耗費一番心神全力施術助司蓉仙子恢複,倒也算是將功補過了。秦道友你說是不是?”


    接過司蓉話語,溧陽哈哈一笑道。


    溧陽發現司蓉言說之時,表情上所攜帶的奇異之感,心中有所明白,這名女修雖然滿口凶巴巴的言語,但心中並沒有什麽怒意存在。


    在見到目光有些躲閃的秦鳳鳴毫無生氣的表情,溧陽心中明白,秦鳳鳴也並沒有對這女修有氣惱之意,故此心念急轉,開口化解道。


    在乍然見識到司蓉豔麗超凡的驚世容顏,溧陽也不由心中一顫。


    司蓉的美貌,是一種奪人心魄,但又使人心中極為願意與之相處的美豔。她的美豔,與杳惜仙子的那種高貴美豔,可以說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美。


    但司蓉此種似乎讓人升不起絲毫與之爭鬥的美豔,卻又給見到之人生出不能褻瀆之感。


    這兩種感覺,好像有些矛盾,但卻非常完美的同時出現在了司蓉身上。


    對於司蓉,溧陽早就聽到薑妙柔談起過。因為司蓉回返天鳳部前,就已經傳遞了信息給薑妙柔,告知了自己身受傷病情形。


    而薑妙柔與溧陽同來天鳳部,也正是因為司蓉身受重傷,故此一同前來看視。


    此刻見到恢複狀態的美豔女修,溧陽心中也不由突突跳起。


    不過溧陽心中依稀感覺,這名女修,表麵看上去可以親近,但實情未必是如此,應該是一名非常不容易相處之人。


    溧陽也更是清楚,與一名漂亮女修爭論,那是最為不明智的。


    他此刻並不想秦鳳鳴與這名女修再起什麽衝突,故此才開口。


    “嗯,溧道友所言極是,先前是秦某無意之過,這才與司仙子發生了這一番不應該發生之事。還請仙子能夠見諒。”


    秦鳳鳴也是非常靈透之人,接過溧陽話語,口中直接說道。


    他說的好像是與溧陽一般,是先前的爭鬥之事。可是隻有他與司蓉仙子二人明白,秦鳳鳴這一番言語,是在說先前在法陣之中發生之事。


    到了此時,秦鳳鳴也已經明白,當初那魔幽冥霧,是因何被女修施展而出的。原來是被女修收集在了一種名為空蟬闕觴的寶物之中的。


    雖然不知空蟬闕觴是何物,但秦鳳鳴確信,那種能夠盛放魔幽冥霧的寶物,定然不是尋常之物。


    “哼,你說見諒就見諒了,你讓本仙子吃了如此大虧,難道想如此一句輕飄飄的話語便要揭過?想得倒美。”


    司蓉瓊鼻微微一皺,輕哼一聲,口中猛然輕語而出道。


    她話語聲音極其好聽,猶如空山鶯啼,悅耳非常。不過她話語說出,本來淡然的表情,卻忽然顯露出了冰冷之意。


    隻是那冰冷浮現在她豔麗表情之上,卻又顯得有了兩分俏皮。


    司蓉如此表情顯現眾人麵前,就是薑妙柔都有些詫異。她的這位弟子,生性淡薄,不如何與人交往。


    就是在天鳳部,與之有過交往的族人,也不是很多。


    除了外出曆練,司蓉極少現身與其他修士往來。雖然當年也曾經參加過幾次奪鸞大會,但她隻是現身,並沒有對任何外族修士假以辭色。


    後來修煉有成,更是不再參加奪鸞大會。


    司蓉除了與自己之外,薑妙柔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她對何人說過如此多言語。


    “秦某有幾分可能將仙子體內的道傷治愈,並且能夠相助仙子將體內滯留不去的魔幽冥霧去除,不知這樣是否能夠讓仙子舒心嗎?”


    秦鳳鳴知曉女修依舊對先前之事耿耿於懷,雖然當時是事出有因,但終究是對一位女兒家名節有損之事。且還是一位沒有出嫁過的女修發生了此事,多少也讓秦鳳鳴心中有所愧疚。


    心中稍事遲疑,秦鳳鳴目光陡然堅定的開口道。


    “什麽?秦道友是說,你可以治愈蓉兒體內的道傷?且還能夠驅除蓉兒體內的魔幽冥霧?難道你有治療蓉兒道傷的丹藥不成?另外你先前還說,不知如何去除魔幽冥霧侵蝕,怎麽現在又說可以清除?”


    聽到秦鳳鳴話語,薑妙柔臉上立即一變,口中連聲疑問出聲道。


    “治療司蓉仙子體內道傷,秦某確實有幾分把握。至於如何清除魔幽冥霧,這就需要秦某再好好深思一番了。不過確實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似乎有手段將侵入體內的魔幽冥霧去除。”


    秦鳳鳴表情變得凝重,話語緩緩說出,卻顯露出毋庸置疑之意。


    他此言出口,現場猛然陷入了沉寂之中。


    雖然此刻這種情形,與溧陽沒有關係,可是他此刻同樣是一副吃驚表情。


    他雖然對秦鳳鳴了解不少,可絕對想不到秦鳳鳴竟然敢言說出能夠治愈司蓉仙子體內道傷之言。


    雖然溧陽沒有探查過司蓉仙子具體道傷,但他也能夠明白,能夠讓一名真正的大乘境界陡降,重新回到玄靈之境的傷病,那定然是難以想象的。


    而道傷對大乘而言,同樣是一種難以治愈的傷病。


    就算有治療道傷的丹藥,也未必能夠對所有道傷都能夠起功效。


    可是此刻秦鳳鳴就如此鎮定且言之鑿鑿的說能夠治愈女修的道傷傷病,這實在有些讓溧陽震驚。


    就算能夠治愈麵前女修傷病,在溧陽想來,也應該不能如此直言說出,勢必要獲得足夠多好處,才出手的。


    但秦鳳鳴卻如此輕易說出了,且隻是為了讓女修不再追究先前之事。


    在溧陽看來,先前二人爭鬥,錯誤一方根本就不在秦鳳鳴,隻是秦鳳鳴好管閑事,為一個部落發生的慘禍找尋行凶之人,故此才與天鳳部中的修士起了衝突。


    在他看來,秦鳳鳴出手,是足可看做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義舉。


    看著秦鳳鳴堅定表情,溧陽真的有些不知秦鳳鳴此舉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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