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巢飛見識淺薄,而是無數年來,已經不知有多少陣法大家參悟過道衍老祖所布置的這處法陣,但眾人均都無功而返了。


    能夠進入鵠頭山參悟陣法之人,哪一個不是玄宇界域鼎鼎大名之人。他可不相信此名異域修士能夠比那些陣法大家還要厲害。


    過了足有三個時辰,許鴻才重新回返到了山穀所在。


    看著盤坐與地的秦鳳鳴,許鴻臉上也顯露出了一絲不屑之色。


    二人似乎也並不著急,各自尋了一處方位,就此盤坐了下來,雙手掐訣,雙目閉合,似乎要打算就此在這裏閉關了。


    二人身為血鵠山長老,這百年是二人值守之期。


    但血鵠山有專門處理政務之人,尋常自然是不用他們此種玄靈後期、頂峰修士出麵處理什麽族群事務的。


    說是二人值守,隻不過是如果有危及族群的大事,二人才會出麵而已。


    二人並不著急,他們確信隻要秦鳳鳴花費一年半載無法憑自己之力破除麵前禁製後,便會答應借助法陣開啟秘境。


    到時二人自是可以獲得大量珍惜之物,以提供足夠靈石給對方使用。


    然而實際情形,好像並沒有按照二人心中所想一般行進。就在秦鳳鳴閉關的第七天,本來盤坐在地,雙目閉合的秦鳳鳴忽地身軀一彈而起,乍然懸浮在了半空之中。


    突然出現的情形,將入定之中的許鴻與巢飛二人猛然驚醒。


    二人本來就沒有完全入定,留出了足夠的神識觀察著秦鳳鳴舉動。現在被秦鳳鳴驟然的動作驚醒,立即警惕的看向了懸浮空中的秦鳳鳴。


    “秦道友,你打算使用以前那位前輩所留的禁製之法破陣了嗎?”看到秦鳳鳴懸浮空中,表情凝重的看向前方,似乎在心中思慮著什麽。許鴻眉頭一皺,話語響亮的開口道。


    在他看來,雖然僅有幾日,但也足可讓麵前青年感覺到這裏禁製無法破除了。


    秦鳳鳴懸浮空中,沒有理會許鴻所言。而是手臂一抬,一道璀璨的五彩匹練陡然激射而出,向著前方幽靜空曠的山穀飛射而去。


    猛然見到秦鳳鳴突然祭出一道攻擊直向前方禁製而去,許鴻與巢飛二人均都麵色大是一驚。


    二人震驚的不是秦鳳鳴膽敢向前方禁製攻擊,而是秦鳳鳴隨手祭出的攻擊。


    那道激射而去的匹練,明顯是一道攜帶恐怖之力的碩大劍刃,從吞吐不定的銳利劍芒之中,兩人均都感應到了一股讓二人心神一凜的恐怖威力蘊含。


    這一道劍氣之強大,身為大能的二人就算沒有抵禦,也已經足以感覺到。


    青年修士能夠如此輕描淡寫就祭出如此一道強大劍氣攻擊,這讓修為達到玄靈後期、頂峰之境的兩名大能,心中也不由大是震撼湧現。


    劍刃匹練激閃而去,頃刻便飛臨到了山穀邊緣。


    一震急促嗡鳴之聲,乍然響徹而起。隨著響聲乍起,一幅詭異的景象,陡然展現在了三人麵前。


    本來平靜的山穀所在,豁然湧現出了一股淡薄的霧氣,那霧氣好像憑空湧現的一般,迅疾無比。隨著霧氣乍起,那道激射而去的碩長劍刃一閃便沒入到了薄霧之中。


    就在劍刃剛剛觸碰在薄霧瞬間,一陣猶如從極其遙遠之地傳遞而來的群獸獸吼之聲驟然響起在了霧氣之內。


    隨之就見薄霧乍然激湧而起,好像有無數妖獸正在霧氣之中激烈奔騰翻滾。


    霧氣湧動間,秦鳳鳴那道可以開山裂石的碩長劍刃猛然沒入到了其中,沒有絲毫聲音響起,就此不見了蹤跡。


    獸吼聲中,猛然激蕩的薄霧,忽地沉寂了下來。接著就急速潰散消失在了秦鳳鳴三人注視之下。


    從秦鳳鳴祭出一道清焛劍氣,到薄霧消失不見,時間極短,好像是瞬間之事。


    一道偌大攻擊,如此毫無波瀾的便被麵前禁製吞噬,就是身為血鵠山修士的許鴻與巢飛,也不由的頓時表情驚變。


    他們雖然早就知曉護衛秘境的禁製極其強大,但還從來沒有見識過。


    此時一見,讓二人無不倒吸涼氣。如此禁製,怎麽能夠僅用強大而言。


    雖然不知裏麵到底有何種禁製攻擊,但僅是見到秦鳳鳴的那道攻擊輕易就被吞噬消失,就足可判斷這禁製如何強大了。


    “嗯,這裏的法陣果真如此!”


    就在許鴻與巢飛震驚麵前所見之時,懸浮空中的秦鳳鳴忽然平靜的口中輕聲響起了一句言語。


    此言入耳,兩位血鵠山大能同時神色一震,均都抬頭看視向了秦鳳鳴。


    還未等二人疑問話語問出,秦鳳鳴再次話語已經響起了:“兩位道友,秦某現在要進入山穀之中,去到那秘境之內參悟一番道衍前輩留下的禁製法陣,兩位道友不用等候此處,如果秦某出離,在設法告知兩位道友。”


    這一句言語說出,本來就震驚的許鴻與巢飛二人,臉上神情更是難以置信神色顯露。


    “秦道友且慢!道友難道已經參悟了麵前禁製,有了破解這一禁製之法了不成?”就在秦鳳鳴身形一動,欲要向前直接進入前方山穀時,許鴻洪亮聲音乍然響起了。


    “道衍前輩親自布置的法陣,哪裏是容易破解的。不過秦鳳鳴對這一法陣有了一些心得。再要參悟,就必須要進入法陣之中才可。”秦鳳鳴微微搖頭,口中說道。


    “你沒有完全參悟就敢進入其中?”聽聞秦鳳鳴話語,許鴻與巢飛更是驚詫。


    “有些禁製,是需要親身體會才能對其有所參悟的。隻是在外麵感應,是根本不知其具體變化的。兩位道友,秦某去了。”


    秦鳳鳴話語說完,不再停留,身形一閃,直接向著前方飄飛而去。


    他飛行速度不快,但很是堅決,沒有一絲猶豫。


    很快,在許鴻與巢飛二人震驚目光注視下,秦鳳鳴靠近到了先前禁製顯現所在。沒有意外出現,一震清鳴的嗡鳴之聲刹那響起在了當場。


    聲音剛起,秦鳳鳴身形已然沒入到了乍然湧現的薄霧之內。


    然而讓許鴻、巢飛無比驚詫得是,先前那聲聲獸吼之聲並未響起,霧氣也並未鼓蕩湧動,一切顯得無比平靜。


    就在二人大是驚詫之時,剛剛乍起的薄霧,忽地重新消失不見了蹤跡。


    山穀依舊幽靜,好像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


    “這……這怎麽可能?那恐怖法陣,竟沒有將之滅殺其中。”洪亮聲音響起,許鴻滿臉的難以置信。


    巢飛看著前方山穀,臉上同樣無比震驚。突然他忽地臉上顯露奇異神色,口中猛然道:“許長老,你是否記得我血鵠山典籍中記載的一件古老之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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