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次有什麽吩咐?”一位長發女子慵懶地把玩著手裏的一縷秀發,漫不經心道。


    “查出叛徒,其他的不用管。”黑色麵具男回答。


    “可有線索?”


    “部內,一男一女。”


    女子斜睨了他一眼,真夠摳門的,就這麽點,“可還有其他吩咐?”


    “三天!”男子的口氣不容置疑。


    “請先生靜候佳音!”女子起身將麵具男送了出去。


    自己人麽?


    可別讓我失望。


    正當她聯絡其他人的時候,一白色麵具女人推門走進來,鞋踩在地上噠噠作響,徑直朝長發女子走了過去。


    “把你那礙眼的家夥什兒拿走!堂堂的白何時也玩故弄玄虛的把戲了!”長發女子微微皺眉道。


    “真是個冷血的家夥,好不容易抽時間來你這裏一趟,竟然拿這種態度對待人家。”女子慢悠悠摘下自己的麵具,媚顏一笑,風華無限。


    “別打幌子,說正題。”


    “別急嘛,先生說他還未確定叛徒到底是何人,所以此次行動是絕密,切不可告訴其他人,當然了,這並不是懷疑你們中的每一個人,先生隻是不想你們出事。”白忽然收了笑臉,鄭重說道。


    “我知道,隻是如此就不怕我們會因此生二心,就和此次的事一樣?”長發女子似笑非笑。


    “信任。”


    長發女子冷凝的臉上漾出些許溫度,誰說不是呢?就單拿先生對她們的恩情來說,就算是要她性命,拿走又何妨?


    “月,你……”白欲言又止,滯留了幾秒鍾,還是轉身戴上麵具出了門。


    月一臉沉重地看著那扇緊閉的門,白,你……是關心,還是警示?


    “白在哪?速叫她來見我。”男子放下手中的器械忽然說道。


    “是。”房中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沒幾分鍾,被傳喚的白急匆匆趕來,走至男子三米以外的地方停下,伏身回答:“先生傳我何事?”


    “過來,我有話吩咐你。”男子頭也沒回。


    白素來恭敬的臉上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先生從不喜女人離他太近,就算是身為下屬的她依舊不例外,可他今日為何……


    白抬頭看著先生的背影有刹那間的心疼,背負著滿身的仇恨忍辱活到現在,可恨她卻不能幫到他絲毫。


    許是白的情緒外泄,那負手而立的男子轉過身來直直看向她,白頓時渾身戰栗,忙走到跟前,語氣也比平時緊張了許多,“先生恕罪,白自會領罰。”


    “沒有下次!”男子的聲音冷冽之極。


    “通知月,任務有變動,讓花和她一起,切不可走漏風聲,此外,密切留意各國那些家族的動向,有情況傳信,去吧。”


    白領命退了下去,一道黑影閃過來擋在她前麵,“今天,你逾矩了!”


    “我知道,我自會去領罪,不勞煩提醒。”白麵不改色。


    那黑影似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對於這個妹妹,他從來都是無可奈何,跟在先生身邊這麽久,他自然知道妹妹的心思,可是先生……從來都不是她能夠肖想的,隻盼她能夠安分守己,一心為先生做事就好。


    “哥……”白有些猶豫地開了口,“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放心,我會收好自己的心思。”


    白邁著步子匆匆走開,留下那人獨自在黑暗中微微顫抖。


    他是多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自那件事之後,她一直不肯承認,以至於將自己置於麵具之下藏起來,直到遇到先生,她才稍稍緩了些。


    不過跟在先生身邊,最不需要的就是情,不論是哪種情,都可能會阻礙先生的計劃,但願她能識得清……一向冷峻的臉上溢出一絲笑容,隨即閃身隱在暗處。


    “老地方麽?好,我知道了,馬上來!”一女子掐掉了傳信,拿起外套匆忙出了門。


    月接到了白傳來的新指示,深知事情緊急,便通知了正在執行任務的花,讓她想不通的是,先生此舉到底是什麽意思?按理說對待這類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這樣就不怕打草驚蛇麽,還是說這是……試探?


    莫不是先生懷疑我,要說這任務最適合的人就是成熟穩重的風了,他反而派了花來,難道?


    想到這裏,一個念頭在月的腦海裏愈演愈烈,抨擊著她的神經,不由多想,便加快了腳步到達約定的地點。


    “你終於來了!”一身全副武裝的花出現在月麵前,月看著她,嫌棄地擺了擺手,“你這不是更引人注目麽?”


    花向四周探了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說不準現在就有人在蹲我呢,都是你,選這麽個人來人往的地方。”


    月思量了一下,壓低嗓子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好了,此次來是關於你爹讓我調查你嫂子的事,那男人有是有,而且聽說還不止一個。”


    “什麽?”花驚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月急抬手把她壓下去,以平常語氣故作無奈道,“這……畢竟是你嫂子的家事,我們也不好插手不是?”月向她遞了個眼神,示意有人監視。


    花這才按捺住心情,跟著月的話走,“你是說真的?她真的捅了那麽大個簍子,那我哥可怎麽辦?”


    “我倒是聽當家人那意思,把那人揪出來,辦完了事就離唄!”月說完,特意瞄了一眼,花此時顯得急不可耐,仿佛對月的回答十分在意。


    “是……是麽,那我爹怎麽說?”


    “他呀,自認為給祖宗丟臉了,三天之內說什麽也要把那個毒瘤給找出來,看樣子,你嫂子好不了。”月拋出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我爹他可有抓著嫂子什麽證據?”花的兩眼閃出急切的光。


    “沒有!”


    花仿佛是暗自鬆了一口氣,與月又簡單聊了幾句就草草收場,說是有事就急忙戴好圍巾離開。


    月若有所思地看著花離開的背影,棕黑的眸子閃了閃,希望是我想多了。


    可是花今天的表現不由得多想,記起黑的囑咐,匆匆起身離去。


    在她之後,一男子緊隨其後也離開了。


    月察覺到之後,狐疑地放慢了腳步,仔細辨別了聲音之後以極快的速度閃身進了小巷。


    那男子一看,既然不見了蹤影,便也也轉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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