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近距離格鬥之後,漩渦麵麻再次與角都拉開距離,在拉了拉黑色的外套之後說道:“曉之人,可敢和我脫了衣服比劃一番?”


    在他眼中,他的這句話隻是想給對方上一個前世一直被人用來調侃的的debuff。


    但是在角都眼裏,這句話卻是意有所指,畢竟在曉組織的製服之下,他的身上並沒有什麽額外的衣物,有的隻是他那被地怨虞連接起來軀殼以及另外四個隱藏在麵具之下的心髒而已。


    【他在猜測我的身份嗎?】角都轉動著綠色的眼睛,心中不住的猜測著。


    在時間流逝之下,他這個從戰國活下來的老古董已經從聲名顯赫變成默默無聞,畢竟沒有多少人會對一個瀧忍村的叛忍保持長久的興趣,哪怕是這個人隻憑一人之力就抹消了瀧忍村所有高層也不能例外。


    時間,是磨滅記憶的高手。


    如果真的有人能在他姓名泄露認出他的身份,他真的可以開懷大笑一番了。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


    上debuff隻是一時玩笑,他也不指望對方一脫衣服就會失誤。


    角都用凝重的目光看著漩渦麵麻,說道:“如果你願意在脫了衣服之後自殺,那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


    “騙你的啦。”漩渦麵麻摸了摸鼻子,臉上看似帶有些許歉意。


    角都並不意外,他隨即扭頭對著飛段說道:“別看戲了,飛段。”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急躁啊,角都。”


    看到角都的模樣,飛段卻是笑了起來,這種情形是他樂於見到的,這種情況也能夠讓他更有幹勁。


    “現在還是看我的表演吧,嗚呼————”


    伴隨著長長的尾音,舉得的鐮刀脫手而出,以自左向右的路線朝著三個鬼燈水月掃去。


    不過這樣粗糙的攻擊顯然是無法傷害到鬼燈水月,隻見三個身影之中的兩個高高跳起,然後向著遠處跑去。


    他們是鬼燈水月的分身,他們現在要做的是保護自己背上的人。


    而鬼燈水月的本體則是站在原地,纏著厚厚的繃帶的斬首大刀迎著飛來的鐮刀揮去。


    duang——


    就在奇怪都金屬碰撞聲向四周傳去的時候,飛段通過鐮刀末端的繩子將自己的武器回收,然後以極其誇張的姿勢朝著目標衝過去。


    “雖然角都讓我先去抓住那兩個女人,但是,我現在更想要殺死你,乖乖成為邪神大人的祭品吧,異教徒!!”


    “真是狂放的攻擊方式,他真的是忍者嗎?”


    鬼燈水月的心頭出現了一絲疑惑之色,對手現在的姿勢可以說是中門打開,直接將自己的命門暴露在了他的刀下。


    在短短數秒鍾之內,他的腦海之中已經出現了數種奪取對方性命的方法了。


    【隻是,那是誘餌嗎?】


    鬼燈水月是霧忍,霧忍的信條就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但是,現在他猶豫了。


    因為破綻實在是太多了。


    這種攻擊方式,便是剛剛畢業的下忍也做不出來。


    飛段看出了鬼燈水月的猶豫,他的嘴角出現一抹笑意,紫紅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手中的武器再次扔出,隨著繩子的抖動,那把獨特的武器的飛行軌跡也開始改變。


    鬼燈水月的視線隨著那把武器而轉動,手中的斬首大刀也隨之動了起來。


    當。


    當。


    當。


    連續三下,有著三片紅色鐮刃的鐮刀都被刀身極寬的斬首大刀給彈開。


    在這一陣攻擊之後,鬼燈水月也不再猶豫,在最後一次彈開對方的武器之後,他選擇了反攻。


    !!


    “謔啦,就是應該這樣。”


    飛段向左側一跳,在堪堪躲開鋒利的刀刃之後接住自己的武器,然後惡狠狠地向著自己的右前方一劈。


    嘩啦——


    沒有飛段想象之中的血液流出,他看到的是一片水花,聽到的水流的聲音。


    他的武器從鬼燈水月的身體中穿了過去,而後者則是趁機調整了握刀的姿勢,隨後向左一砍。


    噗嗤——


    金屬割破了血肉,新鮮的血液爭先恐後地從傷口處逃離人體。


    “好痛啊,你個混蛋。”飛段在受傷之後直接開啟了混混模式,像模像樣的彈舌音聽起來格外“悅耳”。


    相較於他的氣憤,一擊中的的鬼燈水月卻陷入了混亂之中。


    要知道現在的情況可是斬首大刀在對方的腰間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傷口,按照他的估計,剛剛那一刀絕對傷到了對方的腎髒。


    但是對方雖然嘴巴上說著很痛,但是臉上卻是有著別樣的笑容。


    鬼燈水月認識那種表情,那是以自身的痛苦為樂的人才能露出來的笑容。


    “自虐狂……不死人嗎?”他有些艱難地


    “我可不是自虐狂,混蛋,”飛段翻著白眼,臉皮也跟著抖動兩下,“你等著就好了,等下你也會明白這痛苦的。”


    “像你這種對別人施加痛苦的人,隻有相同的痛苦的才能製裁你。”


    “那你可以試試。”


    鬼燈水月在驚疑不定之中與眼前這個不斷說著奇怪言語的家夥拉開距離,然後在空中抽出綁在腰間的卷軸。


    卷軸迎風攤開,刀身上還殘留著血液的斬首大刀應聲回到卷軸之中,取而代之來到鬼燈水月手中的是更為靈巧的長刀縫針。


    他不是第一次麵對身負“重傷”卻依舊能夠談笑風生的怪胎了,上一次,他已經在風之國見過黃泉了,那可是個能把分開的腹部合上並繼續戰鬥的家夥。


    在那之後,他便開始思考還如何應對這種超越常規的敵人,最終得出的結論隻有一個——那就是用長刀縫針來限製對方的行動。


    所謂的不死隻是體現在身體上,但是在無法自由行動之後,解決“不死人”也就隻是時間問題。


    水遁?霧隱之術。


    恍惚之間,濃密霧氣出現在了冬日的荒原之上。


    嘻~


    飛段用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抬起左腳沾了沾地上的血,十分熟稔地在雪地上畫下了邪神教的標誌——一個正三角形加上一個外接圓。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他便立在原地,等待著鬼燈水月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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