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突然找上門的波風水門沒有利用飛雷神追上來,原本打算兜個圈子回去的漩渦麵麻轉而直接回到了目前的藏身之所。


    他一走進這個隻是稍微整理了一下的破屋,神色萎靡的鬼燈水月就咧開嘴,帶著比哭還要笑容說道:“老大,辛苦了。”


    看著自己這個現在隻能躺著的部下,漩渦麵麻隨手把草藥和繃帶都放了下來,一邊把必要的東西拿出來一邊說:“東西買回來了,趁著我處理這些草藥的功夫,你把遇到的事情說一遍。”


    鬼燈水月微微點頭,回答道:“嗯。”


    在不敢用力的輕聲細語之中,那一晚的景象緩緩出現在了


    是夜,花費了一定時間打探消息的鬼燈水月沿著木葉邊緣的小路悄悄摸到了暗部基地的外圍。


    在確認四下無人之後,他戴上仿製的暗部麵具,起身走進了並沒有保衛人員的大門。


    一進入這個地方,鬼燈水月就感覺到了某種熟悉的氣息闖進了他的鼻腔。


    那是在霧忍村時時刻刻都能聞到的味道,那是血的味道。


    不過一開始這樣的情況沒有引起他的警覺,因為在他所在的這個位置的工作人員都應該是雙手沾滿血腥之人,和霧忍的很多忍者相比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隻是在十幾分鍾之後,這樣的想法就徹底改變了。


    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鍾裏,由於他不知道鮫肌的存放放置,所以便在昏黃的燈光的照耀下,憑著自己的直覺穿過一個又一個岔路。


    一開始,他隻是在心中抱怨木葉的忍者居然把這個基地營造成了一個巨大的蜂巢。


    環視四周,除了牆壁上的白熾燈,就隻有不知通往何處的隧道了。


    但是到了後來,他卻突然驚醒了,而且還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在刻意壓製了水化術之後,小腹上傳來的痛感讓他向後退了幾步,直到後背貼近牆壁,他才鬆了一口氣。


    “鬼燈水月啊鬼燈水月,你這是怎麽呢?難道是因為監視宇智波佐助時的遭遇還沒有讓你警醒嗎?”


    他低聲嘟囔著提醒自己,一邊從麵具上的孔洞觀察著四周。


    不對勁,太不對勁。


    一想到自己在這麽不對勁的環境裏轉悠了這麽長時間,他身體不由得軟了一截。


    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裏?


    那當然是從他進入這個暗部基地到現在,一路上他一個人都沒有碰到,就好像是所有暗部都出任務了一樣。


    隻是這怎麽可能?


    作為一個大忍村的暗部,即便是人手再緊缺,也會有人留守基地。


    現在的情況隻有一個非常不合理的解釋——他的運氣非常不好,每次都選擇了錯誤的通道,自然就遇不到留守的暗部。


    不過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


    他的運氣的確不好,但是絕對還沒有非到這種程度。


    況且這個基地根本沒有修建那麽多錯誤道路的理由。


    它的旁邊就是木葉,而不是火之國邊境。


    “不對不對不對。”


    鬼燈水月調整了一下呼吸,又從喉嚨噴出一大口濁氣,便將手伸到後麵,想要從卷軸中取出自己的心愛的忍刀。


    可是那隻手卻撈了個空,徑直拍在了他的屁股上,這時他才想起他的卷軸被宇智波佐助那個混蛋趁他昏睡的時候拿走了。


    “可惡。”


    他忿忿不平地錘了一下牆,然後取出他用得並不怎麽順手的苦無,小心翼翼地朝著另一個通道走去。


    呼——


    噠——


    呼——


    噠——


    ……


    在安靜的隧道之中,呼吸聲和腳步聲交替出現,這兩個有節奏的聲音讓鬼燈水月緊繃的神經舒緩了幾分。


    隻有這兩個聲音而沒有雜音證明著這裏沒有其他人。


    暫時的安全,他如此評價道。


    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很快就到達了出口。


    站在隻有一人高的出口處,他放眼看去,看到又是和之前同樣的景象——


    昏黃的燈光配上數條不知道通往何處的隧道。


    “可真是夠了,這裏到底是鼴鼠洞還是螞蟻洞?”


    在罵罵咧咧之間,他取下了麵具,毫不在意地將整張臉都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要是真沒人的話,戴不戴都一樣。


    “這次要選那一條呢?”


    他的視線在另外幾個地方來回巡視,心中再次開始了選擇。


    而在他猶疑不定的時候,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傳了過來。


    “很新鮮。”


    他摸了摸鼻子,又深吸了一口氣,最終憑借著自己的經驗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他走到氣味最濃鬱的隧道入口處,一個問題也隨之出現在了他的心頭,要去看看嗎?


    有血腥味就證明那邊有人,有人把守的地方就是重要的地方,鮫肌也就有可能放在那個地方。


    但是,那邊很有可能還處於戰鬥之中,碰上一個膽敢血洗木葉暗部基地的人,他恐怕也會成為被殺戮的目標。


    去?


    還是不去?


    紫色的眼睛在眼眶中轉悠著,兩個想法在腦海之中交替的占據著上風。


    還沒等他做出決定,忽的一下,所有的燈光都熄滅了,黑暗席卷了全部,隻剩下血腥味如潮水般的湧向鬼燈水月,為他指明了前進的方向。


    似乎已經無路可走了。


    他扭頭看著身後的黑暗,那幾個隧道的味道他還記得,想要摸黑走過去隻是小菜一疊。


    可是………


    他咬了咬牙,又跺了跺腳,便走進了身前的隧道。


    選擇其他地方不一定看得到人,但是往前走卻是一定可以見到。


    雖然那是不會說話的死人。


    五分鍾之後,他的右腳踩在了某件物體之上,發出啪嗒的響聲。


    石頭?


    呀,不,是忍刀。


    他彎腰摸了一下那個物體,隨後便確認了那件物體的身份,是木葉暗部最常使用的短製忍刀。


    隨後鬼燈水月將之撿了起來,左手的食指輕輕的撫過忍刀的刀身。


    “這個是血從刀柄上流下來的軌跡,也就是說,這把刀的主人在受傷後沒有揮刀就死了。”


    得出了這個結論後他繼續朝著前麵走去,而當他剛走出兩步路,一個身影就朝他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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