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麵麻可以肯定,漩渦鳴人現在的嘴遁能力完全說服不了九尾。


    而他之所以讓漩渦鳴人說話,完全是為了另一件事。


    那就是引出後者內心深處的黑暗。


    或許鳴人一直是一個諧星,很多人就完全無視了他深藏在記憶深層次之中的痛苦回憶。


    那是每個人柱力都無法避免的。


    或許一時的歡喜可以遮掩,但那就像是在罐子上的裂痕中填上漿糊,在防止罐子碎裂的時候卻也讓裂痕更加明顯了。


    在這從意識空間隔離出的牢籠裏,想要播放名為過去的記憶是很容易的。


    比如說漩渦麵麻的體內,記憶從來都在,因為他不想讓別天神在不知不覺間替換掉自己的記憶,那完全是在侮辱自己。


    “說出來吧,把那些不好的東西都說出來。”他繼續引導道,“這個地方,即便是說出想要離開木葉的話也不會有人說出去的。”


    “開什麽玩笑!我可是要成為火影的人?!”


    漩渦鳴人從漩渦麵麻的懷裏掙脫,右手的食指直接指著對方的鼻子。


    漩渦麵麻的視線順著對方抬起的胳膊一路延伸,直到與對方對視,一個問題才從他的嘴巴裏蹦出來。


    “真的一次都沒想過嗎?”


    “當然,我可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漩渦鳴人立刻做出了回答,但是聲音卻在不知不覺間減弱了幾分。


    他可不是那種與對方對視還能堂堂正正的說謊的人。


    “真的嗎?”漩渦麵麻挑了挑眉毛,“這種想法真的真的真的一次都沒有過嗎?”


    在重複的“轟多尼”的轟炸下,漩渦鳴人別開了眼睛,看向了正麵帶譏諷的九尾。


    那張大大的狐狸臉寫著一句話,那些事我都清楚哦。


    它的確很清楚,作為漩渦鳴人身體裏的房客,後者想著的東西就瞞不了他,而且作為各種負麵情緒的集合體,對方那些陰暗的想法它都感覺得到。


    對於它而言,這些情緒就是炸彈,能夠讓它一舉掙脫牢籠重獲自由的炸彈。


    九尾的表情讓漩渦鳴人再度扭頭,這次少年看向的是牆壁,他憂鬱地看著冰冷的牆壁,許久之後,才吞吞吐吐地說出了真相。


    “我想過。”


    “不止這個,我還曾經想過殺死那些欺負我的人。”


    “……”


    或許是破罐子破摔,漩渦鳴人如此說道。


    “是嗎?”


    漩渦麵麻慢步走到漩渦鳴人身邊,一隻手扶著對方的肩膀,或許阿修羅的查克拉能讓這個另一個“自己”的笑容熠熠生輝,卻不能將黑暗抹去。


    相反,正因為愛的理想太過耀眼,那隱藏在下麵的黑暗就越加濃鬱。


    這就像是池塘一樣,哪怕是池塘的水再怎麽清澈,但在下麵,依舊有黑色的淤泥存在。


    “那就說說看看吧,有些事說出來比較好受,來說說,你的內心出現這樣的想法時發生的事。”


    漩渦麵麻拉著對方一起坐了下來,然後扭頭看向了九尾。


    站著的九尾正歪著頭看著兩人,黑色的嘴唇向上勾起。


    當它注意到漩渦麵麻的視線時,它向後退了一步,眼睛也眯了起來。


    【你在想什麽?】


    感覺到九尾的視線逐漸移到他身上,漩渦麵麻的也就收回了視線,將之轉到了下方,默默地聽著和他背靠背的漩渦鳴人將故事。


    雖然那是不怎麽美好的故事,但是還是要聽的,同時也是要去附和對方的。。


    可不能允許人柱力自言自語過長時間。


    ———


    卡卡西盯著站在屋頂的兩人看了一會兒,然後抬腿向著兩人的方向走去。


    他剛向前走兩步,一個聲音就從他的右側傳了出來。


    “可不要靠得太近哦,木葉的卡卡西。”


    “是霧忍的鬼燈水月吧?這句話原話奉還。”


    卡卡西停了下來,然後翻開了手中的書,用之擋住自己的臉。


    “霧忍就免了,我現在已經是叛忍了。”


    鬼燈水月從建築物後麵走了出來,右手指著自己的護額,被漩渦麵麻強迫劃出的大叉叉格外的顯眼。


    卡卡西象征性地翻著書頁,表情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是嗎?我可不記得霧忍有發布過通緝令。”


    “那種東西,有沒有都改變不了現實。”鬼燈水月擺了擺手,眼睛左右轉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卡卡西問:“你確定要跟在漩渦麵麻身邊嗎?”


    哪怕是雙方還處於十分微妙的合作狀態,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問了這個問題。


    作為一個合格的忍者,他當然不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人,於他而言,事先的規劃是很重要的。


    鬼燈水月反問道:“有什麽不好的,殺了再不斬的你,難道不知道那個村子的狀態嗎?”


    鬼燈水月想過回霧忍村嗎?


    當然想過,那是在剛剛遇到漩渦麵麻的時候,他當時想的是,哪怕是護額上畫了個叉,他也是霧忍的人。


    但是時間長了之後,他離開的心思就淡了。


    原因嘛,自然是因為那五把忍刀。


    自從拿回了通靈卷軸後,他的目標可就不再是重建霧忍七忍刀並擔當首領了,而是變成了唯一的忍刀使用者。


    我一個人就是一支部隊,這是他現在的想法,也是他對照美冥的報複。


    他要向對方證明,他才有資格成為忍刀使用者的人,而不是那個說話別扭的長十郎。


    “聽起來完全舍棄村子了呢?”


    卡卡西嘴角動了動,然後將這條信息記在了心裏。


    就在他沉默的時候,鬼燈水月拿出豆沙包,一邊吃一邊問:“木葉是不是有什麽人失蹤了?我看到好多暗部在竊竊私語。”


    【窺探了暗部的動向嗎?】


    旗木卡卡西並不因為鬼燈水月能夠隨意窺探暗部的行動而驚訝,畢竟他對暗部現在的能力上限還是很清楚。


    他埋首於自來也的書裏,許久才回答道:“暗部是直屬於火影的部隊,這種事我並不清楚,而且你也不應該隨意打探。木葉和漩渦麵麻的合作,僅限於鳴人一人。”


    “還真是……雙重標準呢。”


    鬼燈水月把包子塞到嘴巴裏,再次躲到建築的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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