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不少人都沒睡覺。


    他們都在等著倆兄妹回來打聽情況。


    好奇心,讓這些人睡不著覺。


    “天成,怎麽還被你妹妹背著回來,出什麽事情了?”樓曉娥上前關心的問道。


    “沒事!晚上路黑,摔了一跤。”葉天成尷尬的笑著說道。


    “派出所怎麽說?”樓曉娥繼續問道。


    “派出所目前還沒判,不過入室那個人的身份倒是出來了,叫劉樹林,是以前我們家租戶劉鐵他們村子村長的兒子。”


    “這人是來打擊報複,晚上大院的門是棒梗開的。”


    “至於還有沒有其他同夥,還得明天繼續審。”


    葉天成說話的時候,還看了眼易忠海跟劉海中。


    這個動作,把兩個人差點嚇死。


    “葉天成,這事情,跟我可沒任何關係,上次我也是受害者,你是不知道,自從上次後,我已經被廠裏保衛科惦記上,他們天天找我麻煩,搞的我都快沒法在廠裏混了。”劉海中一臉苦色。


    他的日子現在別提多難過。


    一點小錯誤,就有人揪著不放。


    尤其這件事情把保衛科科長李懷德牽扯進去。


    那李懷德背景不小。


    家裏人花了些代價被保了出來。


    人家一出來,就找他麻煩。


    打了一頓,還不讓對外說。


    你說他苦不苦。


    易忠海看見葉天成投來的眼神,心裏也是一突:“葉天成,跟我是真的沒關係,我們有沒有什麽仇怨,前幾次主要是秦淮茹告到我這裏,其實也是被她們騙了。”


    兩個人跑過來極力的解釋。


    早知道不出來看熱鬧了,在家睡覺多好。


    平白惹人懷疑。


    不去看可能也不行,人家會更懷疑他們倆。


    造孽啊...


    葉天成也沒回他們的話。


    “看明天派出所怎麽說,要是那個劉樹林沒有招出你們,那說明你們沒參加,要是招出你們,那可就不好說了。”葉天成大概猜到跟這兩人沒關係。


    現在隻不過是純粹的想嚇唬一下兩人。


    不過好像嚇的有些過頭。


    兩老頭臉都青了。


    “天成,這事情,明天你可得跟派出所說清楚,我是真不知道。”劉海中上前一臉哀求之色。


    這種事情,現在不是你有沒有參加。


    隻要是知情不報,那都是大事情。


    知情不報,都有可能進去。


    易忠海沒有說話,他有了個新的脫罪法子。


    秦淮茹帶著棒梗去哪兒,他知道。


    得去派出所報案,把秦淮茹給抓了來洗清自己的嫌疑。


    易忠海拉了拉劉海中,然後輕鬆在劉海中耳邊說道:“走,我們去派出所報案,帶他們去抓秦淮茹。”


    劉海中聞言眼前就是一亮。


    “葉天成,我跟你說,我們知道秦淮茹在哪兒,你在家等著,我這就去派出所帶人去抓秦淮茹。”劉海中一副你看我表現。


    為了徹底擺脫嫌疑,倆老頭也算是拚了。


    出了四合院,就朝派出所而去。


    一個小時以後。


    秦淮茹跟棒梗被抓。


    是在賈家一個親戚家被找到的。


    棒梗手臂扭斷,腿骨也斷了一根。


    其實不用派出所過來抓,他們也準備帶棒梗去醫院。


    派出所帶人來抓的時候,秦淮茹還叫嚷著棒梗是冤枉的,他家兒子什麽都不知道。


    結果派出所的人告訴她,劉樹林全招了。


    就是口供中有一個地方說了謊。


    這個劉樹林說他一刀砍在葉天雙腦袋上,砍的直冒火星子,手都震麻了,結果葉天雙沒事。


    劉樹林一直在叫嚷著說葉天雙可能不是人,是妖怪。


    拿刀砍人跟拿刀砍妖怪,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劉樹林必須要抓住一點。


    一直叫嚷著葉天雙不是人。


    不過派出所隻當這是劉樹林想要脫罪的借口。


    妖怪?


    六十年代,禁止動物成精。


    晚上!


    棒梗跟秦淮茹都被帶去派出所。


    在派出所的安排下,棒梗連夜也被送去了醫院。


    即便要進少管所,那也要人好好的。


    棒梗現在半死不活,疼的直叫喚,肯定是要先看病,等好了再說。


    如果好不了,估計少管所也不用進了。


    斷一條手臂,一條腿,以後就是廢人,長大後對社會也沒啥威脅。


    現在棒梗的處境就很尷尬。


    治好了要進看守所,治不好就是廢人。


    鬧騰了一夜。


    第二天。


    秦淮茹回來借錢給棒梗交醫療費。


    不過這次不管她怎麽求,都沒人搭理她。


    早上!


    她還想找傻柱借錢,結果傻柱不在家。


    何雨水怒氣衝衝的來到葉家。


    “葉天雙,你太過分了,我哥,他雖然做事情不過頭腦,可你也不能廢了他的手,剛才在醫院,醫生都說了,他的手就算接回去,以後也就是個擺設,你讓以後怎麽炒菜?怎麽工作?”


    何雨水眼中含淚。


    說完之後,眼淚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也知道自己哥哥是自找的。


    可那是她哥哥,被人廢了心裏多少是有些難過。


    何雨水說完,就在原地哇哇大哭起來。


    “雨水,我沒用力,當時,她衝過來,我還以為他們是一夥兒的,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多嚇人,那個人拿個菜刀砍我腦袋,我昨天晚上神經都是緊繃著的,誰靠近我,都感覺是壞人。”葉天雙連忙解釋道。


    “那你下手也太狠了,五個手指骨頭都是粉碎性斷裂,我哥,以後就是殘疾人,他還沒娶媳婦,成了殘疾人,以後誰還會跟他...嗚嗚嗚...”何雨水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葉天成正在吃飯。


    他這人,什麽都好。


    就是見不到別人哭。


    “你去將你哥送去中醫學結合醫院,那邊能治,不過事情先說好,醫療費我們可不出,都得你們自己出,而且一分錢不能少。”葉天成感覺自己心還是太軟了。


    其實這次主要看在何雨水的麵子上。


    葉天雙跟何雨水兩人關係也還好。


    這麽大個院子,天雙也就何雨水這個一個朋友。


    而且以前也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


    眼看著一起玩耍的小姐妹就要決裂,葉天成也不好不管。


    不過何雨水對於葉天成說能治好她哥哥手的事情,並不是很相信。


    在四合院所有人眼裏,葉天成在中西醫結合醫院,頂多就是個實習醫生。


    雖然葉天雙說她哥哥多厲害。


    還有許大茂回來也說過葉天成現在很diao。


    可這些話信的人不多。


    何雨水也不是很相信。


    見何雨水不說話,葉天雙立即站出來:“雨水,看見我這腿沒有,好啦!我哥給我治好的,他很厲害的。”


    何雨水心裏一直想著她哥哥的事情,都沒有注意葉天雙的腿。


    被這麽一提醒,才注意到葉天雙腿居然真的好了。


    能把葉天雙腿治好,那哥哥的手肯定也能治好。


    “我這就去醫院喊我哥。”何雨水說完急衝衝的就要出門。


    路走一半,發現身上沒錢。


    然後。


    一咬牙,就去了聾老太太家。


    聾老太太對何雨柱倒是不吝嗇,給了五十。


    從聾老太太家出來,又去了易忠海家。


    這個時候秦淮茹剛從易忠海家出來。


    沒借到錢一臉沮喪。


    看見何雨水也去借錢,秦淮茹站在門口沒走。


    片刻之後,何雨水從易忠海家出來,臉上帶著笑容。


    易忠海也借了五十。


    有一百塊,就算不夠,也能先治起來。


    何雨水前腳趕走,秦淮茹又哭哭唧唧的再次進了易忠海家。


    易忠海都快被煩死了。


    又來找他。


    他是倒了八輩子黴,收了賈東旭這個東西做徒弟。


    你看看人家葉天成。


    那個黃老頭來他家吃飯,吃完還拿好幾斤肉,還有一壺酒給師父帶回去。


    再瞧瞧他。


    一天到晚,全是些醃臢事情。


    細細算下來,自從葉天成回來,他就花在賈家身上的錢,都已經一百多,接近兩百了。


    關鍵這錢掏出去,沒有人還。


    秦淮茹現在又大著肚子,生孩子又要一筆錢。


    到時候還要人伺候坐月子。


    你說這些事情,總不能讓他家承包了吧?


    就是個徒弟而已,關鍵人還死了。


    易忠海感覺自己現在再繼續裝老好人,怕是要被秦淮茹吸死。


    我不是好人,我攤牌,我不裝了。


    “秦淮茹,你去賣房子吧!把房子賣了回娘家,你這種情況,誰也不是傻子,哪個能一直幫你養孩子?以前有傻柱,但是現在傻柱廢了,手以後炒不了菜,以後在廠裏估計也就幹個雜工...”


    易忠海直接提出賣房子。


    不賣還能咋的?


    你家棒梗骨頭治好,還要去派出所把案子結了。


    就算孩子小不用坐牢,少管所也是要進。


    還有錢肯定要罰。


    到時候又是一筆錢。


    就目前算下來的,秦淮茹把房子賣了。


    估計也就夠醫療費跟罰款,根本就沒有多餘的錢出來。


    “房子一賣,就什麽都沒了,一大爺,你可不能不管我們,我們娘幾個以後給您養老,等棒梗好了,讓他跟您姓易都可以,還有肚子裏的孩子,也可以讓他認您幹爺爺,直接姓易。”秦淮茹賴著不肯走,放棄兩個孩子的姓氏,秦淮茹感覺自己已經做了最大的犧牲。


    易忠海不傻。


    聽著雖好,可全是大坑。


    這一旦認了,以後秦淮茹,棒梗,小當,還有肚子裏的孩子,加上一年後出獄的賈張氏,那肯定都會賴上他。


    傻子才會做這種事情。


    真要是那麽在乎小孩子,他去孤兒院領養一個不好嗎?


    “秦淮茹,你快走吧!你們家現在除了賣房子回鄉下,就沒有其它路走,我不妨告訴你,我真不稀罕有個跟我姓的孩子,快走,快走...”易忠海已經裝不下去。


    推著秦淮茹就往外走。


    將秦淮茹推出去後,門一關,就不出來了。


    連家裏的早飯,都不帶當著秦淮茹麵吃的。


    秦淮茹抹著眼淚,最後將目光盯在許大茂身上。


    她敲響了許大茂家門。


    “沒錢,快走...”


    許大茂門隻開了條 縫,都沒讓秦淮茹進屋。


    秦淮茹這下是徹底繃不住了。


    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最後沒法子。


    真的就隻能去街道辦找人賣房子。


    樓曉娥知道秦淮茹賣房子,立馬就去找葉天成:“天成,我家還有點錢,你能不能以你的名義把房子買下來,以後可以給我媽住?”


    她以後是要嫁給葉天成的。


    要是母親也能住在這個院子裏,以後也方便照顧。


    而之所以她出錢讓葉天成去買。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樓家的錢不能露出來。


    雖然她父親跟弟弟假死,可還是有人盯著她們孤兒寡母。


    “不行,賈家房子不能買,賈張氏一年後出獄,你買了她們家房子,回頭她出來肯定會吵死,其實不用買房子,等過幾年,把天雙嫁出去,家裏就多出一間屋子,到時候就可以給你媽住。”


    葉天成話剛說完,就看見一道犀利的眼神,嗖的一下看過來。


    “看啥?你難道一輩子不嫁人?老子還等著把你嫁出去,收一波彩禮添個收音機呢!”對於自己妹妹的不滿,葉天成直接無視,還順帶著出言挑釁一二。


    葉天雙氣的牙癢癢。


    不過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你對象在,老娘給你留點麵子。


    等下上班路上,咱倆再算賬。


    早上,吃完飯。


    兄妹倆走後。


    沒過多久,秦淮茹就帶人過來看房子。


    這年頭,這種靠廠的房子都是搶手貨。


    很多人在街道辦打過招呼,有房子出售就可以直接聯係。


    秦淮茹今天一去,又是急用錢。


    當即就有街道辦的工作人員帶著秦淮茹去找買家。


    九點多就有買家上門。


    六十年代人還是比較實誠的。


    聽說人家賣房子給兒子看病,也不砍價,秦淮茹說的價格稍微貴了幾十塊錢,對方也沒有還價。


    房子一賣,秦淮茹就立馬坐車去醫院。


    就連屋裏的東西,都沒來得及搬。


    讓買家把東西打包好放門口就行。


    醫院裏。


    上午十點左右,何雨水帶著何雨柱來到中西醫結合醫院。


    “雨水,你看那葉天成就沒安好心,第一人民醫院都治不好,他這裏能給我接上?妹妹給我手打廢,哥哥給我接,怎麽看都不靠譜。”何雨柱對來中西醫結合醫院是非常抗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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