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鳴的身體恢複極快,澤親王府為沈修寧大辦百日宴的時候,沈修寧已經像個沒事人一般行動自如了。


    引得無數賓客交頭接耳,八卦著這宴卿鳴不愧是武將出身,身體就是格外的好,男人生子九死一生他都能恢複的如此快,實屬少見。


    賢王沈正全是沈爭堂的三哥,和當今聖上沈正興同為先帝皇後所生嫡子。


    說起這個賢王也是有趣,正所謂賢者,德行能力具備,這個沈正全卻是個既沒德行也沒能力,隻懂得無能狂怒的廢物,沈爭堂一直覺得皇兄賜給他的封號像是瞎鬧一般,和他這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沈正全一巴掌糊在宴卿鳴後腰上的時候,沈爭堂被人拉著喝酒完全沒注意到。


    沈正全笑的滿臉油膩,對宴卿鳴道:“你這身型當真不錯,看看這小腰身,不像我家那個,生了孩子就像那水缸成了精!讓人倒足了胃口!”


    宴卿鳴麵無表情,也沒說什麽,現在的他不能得罪任何皇家的人,能忍就忍。


    沈正全喝了些酒,整個人不太清醒,見宴卿鳴沒反抗,大了膽子就要往腰上摟。


    一隻手及時抓住了沈正全的手腕,硬生生掰了開來。


    “誰啊!”沈正全不樂意了,回頭看是哪個吃了豹子膽敢壞他好事。


    “三皇叔怎麽又喝多了,在這跟小皇嬸聊啥呢。”沈介音臉上掛著笑意,“二皇叔可找了您半天了,再不去他老人家吹胡子瞪眼跟您急眼,我可勸不住。”


    沈正全一聽二哥找他,忙收了手:“哎呦,還是你懂事,你二叔急眼了可麻煩了,我這就去。”


    目送沈正全走遠,沈介音收起笑容,抓了宴卿鳴的手就把他拉走。


    宴卿鳴被沈介音拉到院子裏的暗處,整個人被他按在院牆上。


    宴卿鳴語氣平靜道:“太子殿下什麽時候回來的,邊關城可一切安好?”


    那次太子殿內療傷之後,兩人沒再單獨相處過。


    宴卿鳴知道沈爭堂介意他和沈介音多接觸,幹脆連名字都不再稱呼,而是稱呼他為太子殿下,絕無半點僭越。


    顯然沈介音對這個稱呼不滿意,要靠上前去拉近兩人的距離。


    宴卿鳴盯著沈介音的眼睛,說道:“太子殿下,請自重。”


    沈介音哼了一聲:“哼,你就會叫我自重,沈老三那個皇族之恥摸你的時候你連屁都不放!”


    宴卿鳴心裏自有打算,說道:“賢王喝多了而已,若有過分的動作我會阻止。”


    “你會阻止個屁!”沈介音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好,“你和小皇叔成親的時候你不喜歡他,也沒見你阻止這門親事。”


    “皇上賜婚,阻止就是不要性命,我一人死不足惜,我宴家那麽多人還在邊疆受苦,我不能不在乎。”宴卿鳴說著,看向沈介音,“況且這門親事是你促成的,你生這麽大氣幹什麽。”


    沈介音火氣上來,語氣也不善起來:“我跟你說過我促成這門親事是想你有落腳處,你等我幾年我帶你走,不是讓你跟小皇叔耳鬢廝磨生孩子的!”


    宴卿鳴沒興趣跟沈介音說這個,回道:“太子殿下找我有事嗎,若無事,我要去陪寧兒了。”


    沈介音拉著宴卿鳴的手,把要離開的他按回牆上:“不許走!”


    宴卿鳴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太子殿下……”


    沈介音的心情真的不好,他需要宴卿鳴,對他說道:“叫我名字,你以前叫我介音的。”


    宴卿鳴幹脆閉嘴不說話,這讓沈介音更是惱火。


    沈介音此次回京找宴卿鳴是有事要商量的。


    沈介音對宴卿鳴說道:“你生產後昏迷不醒那幾日,杜生平找到了我來處理你家在邊疆的困難,最近邊關城有事發生對你父親很不利,杜生平現在被我安排在了城裏等我消息,你若是想保護他們,就最好不要惹怒我。”


    宴卿鳴聽說父親出事,忙問道:“出什麽事了?我父親還好嗎!”


    沈介音突然笑了,說道:“想知道你家人的情況,想他們安然無恙,就取悅我。”


    宴卿鳴覺得眼前的沈介音有些陌生:“你在說什麽……”


    宴卿鳴知道皇上突發急病身體越來越差,太子遠在邊關城突然要承擔朝政的壓力,那麽多事情突然壓到他一個人身上,必定會讓他應接不暇。


    話說回來,太子監國權力很大,惹惱了沈介音確實對宴家沒有一點好處,但是宴卿鳴還是相信他們多年的情誼。


    沈介音一字一句說道:“我說,你取悅我,我就幫你父親,否則……”


    宴卿鳴耐著性子問道:“我該怎麽取悅你?”


    沈介音臉上的疲憊已經掩飾不住了,隻要求到:“我要你叫我名字,就現在。”


    若是在以前真不是什麽難事,可現在的宴卿鳴真的不想多生事端。


    現在的沈介音是眾人盯著的目標,宴卿鳴不敢和他走的太近。


    宴卿鳴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太子殿下……”


    “你不肯?”沈介音嘴角微揚,冷哼一聲,“那好吧,三日後城中富來客棧,你一個人來,伺候好我便罷,伺候不好,宴家一個都別活。”


    “你!”宴卿鳴覺得眼前的沈介音陌生的可怕,“好好好,我叫你名字還不行嗎。”


    “晚了,剛才你不叫,我已經不想聽了。”沈介音摟住宴卿鳴的腰,突然在他唇上輕吻一下,“三日後,我等你。”


    說完,沈介音放開宴卿鳴,轉身大步離開。


    宴卿鳴愣在原地半晌沒能反應過來。


    曾經的宴卿鳴和沈介音關係那般要好,沈介音是個溫柔的人,即便那麽喜歡宴卿鳴都沒僭越過半步。


    可今天的沈介音脾氣古怪,更是對宴卿鳴如此輕薄。


    這不對勁,這很不對勁!


    *


    沈爭堂酒喝的有點多,回了房抱著宴卿鳴好一陣親熱,然後沉沉睡去。


    宴卿鳴費了好大力氣替沈爭堂換了衣服,坐在床邊看著睡得正香的他。


    宴卿鳴試著喊沈爭堂:“爭堂?”


    “嗯……”沈爭堂無意識的翻了個身,摟住身邊的宴卿鳴,“卿卿……”


    沈爭堂似乎沒醒,宴卿鳴悄悄起身下床,從桌案上的藥盒裏拿了一顆黑色的藥丸服了下去……


    之後的三日,沈爭堂不分白天黑夜的在宴卿鳴房裏,他雖浪蕩慣了卻也不是不知克製的人,奈何宴卿鳴像是中了邪一般天天纏著他,沈爭堂本就不是多正派的貨色更是絕對不會拒絕這樣的好事。


    宴卿鳴和沈爭堂提起想出去走走的時候,沈爭堂自然沒拒絕,隻是囑咐讓湘秀跟著。


    宴卿鳴此行要去見沈介音,並不打算帶著旁人,眼下沈爭堂要求帶上湘秀,還沒想好怎麽拒絕,湘秀卻先一步跑來說她要去。


    “太好了!我要跟公子去!”湘秀懷裏抱著嗬嗬傻笑的沈修寧,“小世子都快四個月了,要著手準備半歲喜宴的新衣服,那絲綢雖好還是不適合嬰兒嬌嫩的皮膚,我要去布莊買上一些柔軟的布料墊在裏麵,穿的更舒服些。”


    沈爭堂滿意的點點頭:“湘秀這丫頭一直細心又貼心,我都不舍得把她嫁出去了。”


    “王爺!說什麽呢!”湘秀被沈爭堂說的害了羞,紅著一張小臉,“我今年才十七,不著急嫁人。”


    沈爭堂繼續說道:“十七不小了。”


    “公子二十一才成親,不也很好嗎,誰說早成親就一定會好,那些著急說媒的大可不必。”湘秀有自己的打算,歪著頭微微一笑,“我父母早亡,自幼跟著王爺,父母之命就不必了,我要尋得一個我喜歡的才會成親。”


    沈爭堂笑道:“卿卿你快看看,這丫頭都是我慣壞的,這就要做自己的主了。”


    宴卿鳴也笑了,說道:“能做自己的主是好事,誰都想尋得一個意中人常伴此生,隻是規矩大過天,大多數人都做不到湘秀這般灑脫,我倒有些羨慕她。”


    沈爭堂突然眼神一冷,看向宴卿鳴:“哦?那你跟我說說,你在嫁給我之前,可有意中人。”


    宴卿鳴搖搖頭:“沒有。”


    沈爭堂繼續問:“真的假的?你可不許騙我。”


    宴卿鳴回答的幹脆:“有便是有,沒有便是沒有,我騙你做什麽。”


    沈爭堂像是急於求證什麽,追問道:“那現在呢,可有意中人。”


    宴卿鳴看著沈爭堂,微微點頭。


    沈爭堂心裏不安,宴卿鳴的意中人是不是他,沈爭堂心裏一點把握都沒有,萬一宴卿鳴真的和太子沈介音有點什麽情愫,雖能理解但也是很讓人不爽的。


    見沈爭堂沒再問,宴卿鳴倒是鬆了一口氣,若是沈爭堂問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說實話他覺得不好意思,不說實話更是不妥,難辦的很。


    沈爭堂擺了擺手道:“好了,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帶著湘秀去吧,早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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