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爭堂想不通宴卿鳴要幹什麽,難不成他要幹掉那個人?


    沈爭堂突然覺得那個豬頭男有些眼熟,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宴卿鳴把那豬頭帶到了沒人的地方。


    豬頭笑的猥瑣至極,伸手想要抱一下,卻被宴卿鳴躲了。


    “嘿嘿,美人兒,沒想到你這麽高啊,個子高好,腿長!來給哥哥摸摸你的腿!”


    四下無人,月黑風高。


    鹹豬手摸在宴卿鳴身上的瞬間,宴卿鳴單手勒住了他的脖子。


    豬頭沒想到會被宴卿鳴勒住,罵罵咧咧想要反抗,卻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


    掙紮了沒幾下,豬頭就被勒暈了過去,倒在地上變成了一頭死豬。


    沈爭堂追了過來,看到的就是宴卿鳴沒事人一樣的站著,旁邊躺著一頭死豬。


    “你沒事吧?”沈爭堂拉過宴卿鳴上下左右的檢查,又踹了地上的男人一腳,“敢覬覦我的人!死吧你!”


    宴卿鳴說道:“這人是通緝犯,進城的時候我就看到告示上有他的畫像。”


    沈爭堂這才想起來他也看見了,問道:“綁了送官?”


    宴卿鳴搖搖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還是不要見官府的人比較好,把他綁了丟到告示那邊會有人處置他的。”


    沈爭堂攔住宴卿鳴,自己上前綁了那個豬頭男人,還不忘又踹了他幾腳。


    *


    兩個人換了衣服,一前一後趁著夜色把這男人送到告示牌的位置,綁在柱子上等著明早有人來處理他。


    沈爭堂弄完最後一步,拍了拍手說道:“行了,我們走吧。”


    宴卿鳴仰頭看著夜空:“你看天上星星,很清楚呢。”


    沈爭堂也仰起頭:“沒有邊關城外的星星漂亮。”


    “確實。”宴卿鳴突然歎了口氣,“最漂亮的星星應該是在西疆,我還記得被丟在亂葬崗那天,寧兒在我身邊哭的特別可憐,我不能動隻能看著天上的星星,那晚的星星真的好美……”


    沈爭堂拉過宴卿鳴抱進懷裏:“都過去了,我們都還活著就是最好的。”


    “你救了我。”宴卿鳴知道那起死回生的玄陰佛草是怎麽拿到的,“我知道是你。”


    沈爭堂突然不好意思了起來,嘿嘿傻笑:“哎呀不用客氣,為夫應該做的。”


    沈爭堂的手摸在宴卿鳴右肩被野獸咬傷過的位置,長長呼了一口氣,說道:“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離開我的那六年,你是怎麽過的。”


    “那六年啊。”宴卿鳴回憶著過去,緩緩說著,“第一年我幾乎都在外麵平亂,大戰爭沒有小紛爭不斷,我不能表明身份就隻能隱姓埋名的帶著紀長工到處跑,處理大大小小的糟心事,哦對了,不光帶著他還帶著狗兒。”


    沈爭堂不滿道:“你就懷著娃這麽亂跑?胡鬧!”


    “確實胡鬧。”宴卿鳴想想就覺得對不起孩子,“後來因為是早產,狗兒從小身子骨就不好,怪我。”


    沈爭堂輕撫宴卿鳴安慰道:“別這麽說,咱家有錢有權的能把狗兒身子養強健的,你看寧兒也是早產的,養的多結實!”


    宴卿鳴點點頭,繼續說道:“狗兒小時候特別好玩,就喜歡光著屁股到處跑,你知道邊關城的冬天有多冷嗎,他就那麽在雪地裏跑,我阿姐急的拚命追,後來給我氣壞了打了他一頓,自打那之後他看見我在家就不敢了。”


    “你打我兒子。”沈爭堂笑道,“等下回去,我這個做父王的好好替狗兒報仇。”


    說著,沈爭堂的手就移到了宴卿鳴腰上掐了一把。


    “別鬧!”宴卿鳴打開他的手,“你跟我說說寧兒小時候的事情吧,我都沒陪在他身邊。”


    沈爭堂回想沈修寧小時候,不由得笑了:“寧兒從小就像個老頭子,讀書和習武都不用人催的,準時起床直覺就去了,也沒有一般孩子那麽愛笑愛玩愛鬧,古板的厲害。”


    宴卿鳴也笑了:“當真像我小時候,我爹以前就說我不像他,為人處世過於規矩了。”


    “哦?”沈爭堂笑著問道,“那不規矩,是什麽樣啊?”


    宴卿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沈爭堂:“不規矩就是你這樣的,風花雪月什麽事都做,沒規矩。”


    沈爭堂來了興致,突然拉著宴卿鳴就往旁邊的小路跑去。


    宴卿鳴一驚,問道:“去哪啊?”


    沈爭堂尋了一處沒人的角落,把宴卿鳴按在牆上,低聲說道:“就這吧,我們做些風花雪月沒規矩的事……”


    沈爭堂爽了,宴卿鳴要瘋了。


    敢問誰家正經夫妻大半夜在小巷子裏幹這種像是偷情一般的事情。


    宴卿鳴咬碎了牙才忍住不發出任何聲音,硬生生熬到沈爭堂放過他。


    宴卿鳴壓低聲音罵道:“沈爭堂你混蛋……”


    沈爭堂心滿意足的親了宴卿鳴一口,笑道:“嫌我混蛋剛才還抱那麽緊,我看你是喜歡的不得了。”


    宴卿鳴不理沈爭堂對他的調戲,自顧自的整理衣服。


    沈爭堂覺得宴卿鳴這模樣可愛的要命,一股子打心底湧起的喜歡和愛意讓他心跳加速。


    這愛意來的凶猛,陌生又熟悉。


    沈爭堂盯著宴卿鳴,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卿卿……”


    自從沈爭堂服下解藥,一直是喊宴卿鳴全名的。


    這突如其來的稱呼讓宴卿鳴一愣,轉頭看過去就發現沈爭堂臉色不對,忙問道:“爭堂你怎麽了?”


    沈爭堂瞪大眼睛看著宴卿鳴,木訥的搖了搖頭,緊接著一口血噴了出來。


    宴卿鳴看著噴到自己手上的血,忙抱住身子搖搖欲墜的沈爭堂。


    沈爭堂趴在宴卿鳴身上,虛弱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好像記起來,我是愛你的……”


    沈爭堂像是個失去牽引的木偶,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宴卿鳴慌張的把沈爭堂抱起,輕拍他的臉:“爭堂?爭堂!一定是解藥出問題了,我帶你去找秋月你會沒事的!”


    宴卿鳴背起沈爭堂,快速向客棧的方向跑去。


    秋月已經睡下了,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聽見是宴卿鳴的聲音忙下床披了件衣服去開門。


    渾身是血的宴卿鳴背著沈爭堂進屋的時候,秋月驚在原地。


    “這是發生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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