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懸是個可愛的孩子,卻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父親忙的沒空陪他,母親早亡,高懸像個野生的小孩到處亂跑。


    卻又快樂的像個幸福的孩子。


    幾天的時間,讓宴卿鳴身體恢複了大半。


    宴卿鳴站在南詔城中的大樹下,舉著高懸幫他去揪那朵他看中的小花。


    可能還是不夠高,高懸伸著小手努力了好久還是抓不到那朵花。


    “花花!夠不到!”


    宴卿鳴想要把高懸舉得再高些,腿上的傷卻不合時宜的疼了一下。


    沈爭堂突然出現,問道:“你倆一大一小,玩兒什麽呢?”


    宴卿鳴把高懸放下來抱在懷裏:“他想要樹上的花,要不你幫他摘一朵?”


    高懸搖著頭說道:“我要自己摘花花!”


    沈爭堂看著高懸可愛的小模樣,想起自己的兒子們心都軟了。


    沈爭堂蹲下身,一手抱住宴卿鳴的腰一手抱住他的腿,讓他坐在自己肩膀上。


    “小心,我要站起來了!”


    沈爭堂就這樣扛著坐在他肩上的宴卿鳴,一下子站了起來。


    宴卿鳴擔心道:“很重的,你這樣腰會受傷。”


    “別瞎說!”沈爭堂不樂意道,“你男人腰好著呢,再說了你哪裏重啊,太瘦了!回去就給你喂胖!”


    宴卿鳴淺笑,舉起高懸:“去找你的花花吧。”


    小高懸成功摘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花花,開心的哈哈笑。


    沈爭堂放下宴卿鳴,宴卿鳴懷裏的高懸拿著花花給他們看:“花花!送給哥哥!”


    宴卿鳴不知道高懸口中的哥哥是誰,便問道:“你說的哥哥是誰啊?”


    高懸笑著回答:“阿爹說去中原有哥哥!花花送給哥哥!”


    原來這小子說的哥哥是沈爭堂和宴卿鳴的兒子們。


    沈爭堂笑道:“真是奇了,你說這是不是緣分,這小子名字都和狗兒很搭,帶回去讓他倆一起玩兒吧。”


    明鏡高懸,怎麽能說不是一種緣分呢。


    宴卿鳴同意,說道:“高懸身體健碩,長大後必是武將的好材料,我打算帶回去好好培養。”


    “行!”沈爭堂也同意,“我想著最近就準備回去了,你說可好?”


    南詔國的事情在烏亞族長和慈莫阿依的安排下井井有條,沒有造成任何的動蕩。


    慈莫阿依當真是個稱職的將軍,最擔心的軍隊在他的整理下越來越像樣。


    一切似乎早該如此,仿佛回到了正軌,處處欣欣向榮。


    而那幾個姑娘也在兩天前啟程了,秋月答應帶翠妖去見天師學習醫術,李瀠兒更是要帶回去處置的。


    宴卿鳴的身體狀態不能送她們去東麗山,阿勝便代替宴卿鳴陪著三個女人一同出發。


    宴卿鳴抱了抱懷裏的高懸,笑道:“好啊,該回家了。”


    *


    回京之路比想象中的順利。


    高懸離開父親沒有想象中的哭鬧,一路上都像一隻快樂的小鳥,每天瘋玩瘋鬧,晚上就縮在宴卿鳴懷裏呼呼睡大覺。


    宴卿鳴哄睡了高懸,輕聲說道:“這孩子真好帶,身體強健能吃能睡,也不挑食。”


    “不挑食可太難得了。”沈爭堂重重的歎了口氣,“你知不知道你兒子挑食多厲害。”


    宴卿鳴下了床坐在桌旁跟沈爭堂聊天:“寧兒嗎?我看阿姐做飯他吃的還可以,就是吃得少,不像狗兒什麽都吃。”


    沈爭堂想起兒子們,不由得滿眼笑意:“很快就能見到他們,我傳信回去派人去接他們和阿姐回京,大概他們會比咱們先到呢。”


    宴卿鳴聽聞孩子們和阿姐已經快要回京,心中難掩欣喜。


    可轉念一想有很擔心:“宴家的事情一直沒個定論,我阿姐回京該住在哪裏才不會被人詬病。”


    “住咱家啊。”沈爭堂喝了口淡茶,“我夫人的阿姐死了丈夫回娘家,跟我夫人住在一起有什麽的,咱那王府雖然不是最好,讓阿姐住的舒舒服服的可是綽綽有餘。”


    皇上病重,範玉良那個老狐狸和賢王不知道在嘀咕什麽,沈介音被困在北蠻回不來。


    宴卿鳴還不知道此番回京,範玉良看見他沒死會怎麽想。


    瞅了一眼床上睡得呼呼香的高懸,沈爭堂笑眯眯的伸手去拉宴卿鳴的手。


    宴卿鳴在想事情,抬頭看過去:“怎麽?”


    “十來天了。”沈爭堂說話的聲音有些膩歪,“你恢複的差不多了吧,為夫想跟你親近親近。”


    宴卿鳴抽回自己的手,抬手食指敲在沈爭堂腦門上:“外公說了要一個月,你再忍忍。”


    “忍不了一點兒了。”沈爭堂說著就去摸宴卿鳴大腿,“就一回行不行,你天天在我眼前晃我快瘋了……”


    說罷,沈爭堂扯過屋內的屏風擋在床前,遮住了裏麵熟睡的高懸。


    又扯著宴卿鳴去房間另一邊的軟榻上,把人按倒就開始不老實的亂摸。


    “等一下!”宴卿鳴阻止猴急的沈爭堂,“鎖門了嗎?”


    “鎖了鎖了!”扒衣領扯腰帶。


    “高懸睡熟了?”


    “熟了熟了!”撲上去堵宴卿鳴的嘴,“你快別說話了,專心點……”


    *


    皇帝沈正興的身體越來越差,這幾日已經很少理人了,沒日沒夜的昏睡著。


    賢王沈正全站在皇帝寢宮,麵色冷漠的看著床上的人。


    “皇兄,你也累了,該休息了……”


    寢宮外麵格外的熱鬧,婢女們忙忙碌碌的,就連死氣沉沉的侍衛們都變得勤快了起來。


    沈正全走出寢宮,不由得緊皺眉頭。


    本以為這幾天就能駕崩的皇帝沒死成,失蹤多日的太子沈介音卻突然回來了。


    這當真是打亂了賢王的計劃。


    沈正全離開寢宮,回到自己的王府,見範玉良在喝茶等他。


    “王爺,您回來了。”範玉良起身行禮,“陛下情況如何?”


    沈正全在主位坐下,重重的歎了口氣:“老樣子,不是說也就最近了嗎,怎麽還沒有動靜。”


    範玉良也是麵露難色:“那藥都摻在陛下的飲食中讓他服下了,為何還活著……”


    “更麻煩的是沈介音回來了。”沈正全偷偷的扶著額頭,“他失蹤那麽久怎麽就突然回來了呢,要是現在皇兄駕崩,我們可不好辦了。”


    範玉良忙給賢王寬心:“莫慌,太子殿下一個人不足為懼,王爺您有我們範家支持還怕沒有後盾的太子嗎。”


    沈正全不放心的問道:“你確定宴卿鳴死了?”


    “死了,肯定死了。”範玉良對這件事很有自信,“老臣眼看著那麽大的雄獅咬在他脖子上了,哪兒還有活著的可能。”


    沈正全點點頭,又問道:“他的兩個孩子呢?”


    “和宴卿鳴的屍體一起扔亂葬崗了,那地方荒涼異常,禿鷲也凶得很,兩個小的肯定活不下來。”


    沈正全想了想說道:“這麽看來,澤親王府就隻剩下沈爭堂一個了,不過老幺從小就沒什麽野心,吃喝玩樂的風流王爺,不足為懼。”


    範玉良倒是不這麽想,提醒道:“澤親王年輕,即便不足為懼留下來也是禍患,還是盡早……”


    範玉良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王爺要是允許,等澤親王回來的時候,老臣安排。”


    沈正全看向範玉良,扯起一抹笑容:“那就辛苦範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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