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狗爪子從我爹爹身上拿開!西疆的大混蛋!”


    沈修寧用盡全力推開了窗戶,騎在窗框上指著赫米提大罵特罵。


    一邊罵一邊從窗框上翻了下來,落地的時候還摔了個大馬趴,又爬起來衝向赫米提。


    “別碰我爹爹!”


    沈修寧一個發狠,一口咬在了赫米提大腿上。


    “啊!”赫米提被咬的疼了,“鬆口!你給我鬆口!”


    沈修寧惡狠狠的眼神像是要咬掉赫米提一塊肉才罷休,不管赫米提怎麽踢他打他都不鬆口。


    宴卿鳴忙擋住赫米提揮向沈修寧的拳頭,捏住沈修寧的下巴:“鬆開!寧兒快鬆開!”


    沈修寧受不住宴卿鳴捏他的下巴,終於鬆了口。


    嘴角有血,眼神凶惡,沈修寧像是一匹嗜血的幼狼死死盯著赫米提。


    赫米提捂著大腿,皮肉已經被沈修寧那小子隔著布料咬破了,火辣辣的疼。


    赫米提惱了,抄起一旁的短刀拔出來就要教訓沈修寧。


    沈修寧也不怕他,小小一個人對他吼道:“你來呀!我不怕你!”


    宴卿鳴看見赫米提亮了兵刃,把兒子護到身後:“你敢動他!”


    麵對護崽的宴卿鳴,赫米提還是慫了,默默收了短刀。


    沈修寧一點沒想放過赫米提,拿著自己的匕首就要衝上去給赫米提兩下子。


    宴卿鳴攔了下來,這才看出沈修寧一直握在手中的匕首很眼熟。


    赫米提也認出了那把匕首:“這是我西疆的兵器,為何在你手裏!”


    匕首柄上纏著的布條已經陳舊,顏色是暗紅的。


    隻有沈修寧知道這把匕首柄上的布條是宴卿鳴的血染紅的,他不會換掉,他要讓自己記住西疆人是怎麽對待他們父子的。


    赫米提也不想和小孩一般見識,問道:“你到底跟不跟我。”


    宴卿鳴想知道範玉良和阿圖勒在搞什麽,可他不願意用這種方式知道。


    沈修寧已經平安無事,犯不著和赫米提繼續浪費時間了。


    宴卿鳴抱起沈修寧,大步向大門走去。


    赫米提追了過去,開門的瞬間大喊道:“來人!攔著他!”


    門外的西疆士兵紛紛拔出兵器阻攔宴卿鳴,宴卿鳴則是溫柔的接過沈修寧手裏的匕首。


    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握著匕首,溫柔說道:“寧兒看好,爹爹隻示範一次匕首該怎麽用。”


    沈修寧雙手抱著宴卿鳴的脖子,就這樣近在咫尺的看著眼前的西疆士兵被宴卿鳴挨個抹了脖子。


    幾個士兵紛紛倒地,宴卿鳴回頭看向赫米提:“念在往日情分我今天不殺你,若是再招惹我和我的家人,我不會再留你。”


    說完,宴卿鳴把匕首遞回到沈修寧手裏,抱緊他轉身離開。


    *


    回到王府,宴卿鳴上下檢查了一遍確認沈修寧沒事。


    聽沈修寧說了才知道這小子捅了範玉良一刀,當真是人小膽子大。


    不過,這一刀範玉良八成不敢說什麽,隻能吃個啞巴虧。


    沈爭堂回到王府的時候天都黑了,更是不知道宴卿鳴和沈修寧去過範玉良府裏。


    宴卿鳴不想沈爭堂擔心,便沒和他多說。


    卻沒想到,入了夜該就寢了,沈爭堂和沈修寧父子倆爭起了宴卿鳴的陪睡權。


    “寧兒!你昨晚就跟他睡的,今晚該我跟他睡了!”


    沈修寧站在床上抱著坐在床邊的宴卿鳴,拚命搖頭:“不可以!爹爹要陪我!父王去和弟弟們睡!”


    沈爭堂才不去!昨晚跟那倆小的睡,被四隻小腳踹了整整一夜。


    眼看快要天亮的時候宴明鏡那小子還尿床了,尿了沈爭堂一身的童子尿。


    “這是我老婆!我老婆就該跟我睡!”沈爭堂表明自己的正室身份,“你以後也會有你老婆,你不可以霸占我的老婆!”


    “我才不要呢。”沈修寧突然眼底閃過一絲寒意,“我不要娶老婆!”


    沈爭堂擺擺手:“這不對啊,你是本王爺的長子,沈家以後還指望你結婚生子開枝散葉呢。”


    沈修寧人小鬼大都聽得懂,馬上說道:“有弟弟呢。”


    沈爭堂反駁道:“你弟弟姓宴!況且你當哥哥的不成親,弟弟怎麽成親,長幼有序懂不懂。”


    宴卿鳴忙攔住沈爭堂:“越說越不著調,你跟孩子亂說什麽,要不你留下一起睡。”


    沈爭堂擠眉弄眼的,看了一眼孩子,拐著彎說道:“那是光睡覺的事情嗎!幾天了,你寡死我算了!”


    沈修寧瞅著沈爭堂,突然說道:“父王也想親爹爹嗎?”


    “當然!”沈爭堂覺得這話不對,“你說也想?什麽意思,還有誰想親你爹爹啊。”


    宴卿鳴想要攔,卻沒攔住,沈修寧直接說了:“西疆大混蛋!他解爹爹腰帶!還親爹爹嘴!”


    沈爭堂麵色一沉,轉頭看向宴卿鳴:“什麽時候的事情?誰!”


    宴卿鳴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沒有!你別聽他亂說。”


    “今天下午!”沈修寧難得話多,“我沒亂說!我看見了!”


    沈爭堂把沈修寧從宴卿鳴身上扒下來,塞進被子裏:“你自己睡覺,我找你爹爹有事談。”


    說完,拉起宴卿鳴就往寢室外麵走去。


    宴卿鳴被沈爭堂一路拉到書房,進了門直接丟在臥榻上。


    沈爭堂關了門落了鎖,沉著臉靠近宴卿鳴,冷聲道:“解釋吧。”


    宴卿鳴知道這下誤會大了,笑道:“真是個天大的誤會,我沒幹什麽,你信我行不行?”


    “我信你。”沈爭堂動手解開宴卿鳴的衣服,“但是我要驗身。”


    宴卿鳴想躲,被沈爭堂抓了回去按在臥榻上,扒光了檢查全身每一寸肌膚,確認沒有其他人碰過他一下。


    沈爭堂追問道:“你下午到底見了誰?”


    宴卿鳴還沒想好怎麽和沈爭堂說赫米提來了的事情,他不知道西疆到底來了多少人,目的又是什麽。


    沈爭堂見宴卿鳴不說話,突然歎了口氣:“你不說便不說吧,等你覺得可以告訴我的時候再說。”


    宴卿鳴還在感慨沈爭堂成熟了,居然不追問下去。


    下一秒沈爭堂就脫了他自己的衣服,爬上臥榻報複般的壓了過去。


    第二天湘秀看到書房臥榻扶手上的刮痕時疑惑了很久。


    “王爺,這抓痕昨天還沒有呢,怎麽弄的呀,進來野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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